来的徒弟?
而且他们小破观是什么地方?
地处深山老林,鸟都不拉屎,要人没人,要名没名,要不是走投无路,谁会来啊?
还养鹅呢?他们破观连自己的人都养不起。
对,那个养不起的人就是曾经的小六。师父师兄为了养活他经常下山算命养家,还天天烧香磕头,祈求上苍让他早点辟谷。
也正是因为见证了师门的艰辛,燕道长很早便发誓,他这辈子绝不会收徒。
除非他暴富,或者徒弟够富。
但富有的徒弟又怎会来找他呢?
修仙界有的是名门正派,就算根骨不够进大宗的内门,去当个外门弟子也是比跟着他这种一穷二白的道士有前途得多。
总结来说,愿意当他徒弟的估计也就只有傻子了吧。
哈哈。
师叔和卤蛋默默看向钧哥。
钧哥向燕道长投去了死亡凝视,“我。”
刚刚还在说人傻子的燕道长:“.......”
燕道长、燕道长回忆起钧哥的修为,看了看他腰间的剑,又缓缓抬头对上那双冰冷的眼。
冰冷得,仿佛满满都是杀意。
燕道长呼吸一顿。
对、对不起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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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道长麻了。
为他的从天而降,为他的命运和清白,那因突然拥有了好大一只野生徒弟而火速逝去的清白。
从今天起,他,燕小六再也不是那孤独的浪子,而是众仙门眼中的沙子。
因为他是个平平无奇的法修,而他的徒弟顾钧,却是前所未闻的天道之子,剑修中最为顶尖的好苗子。
可以想象,不久之后钧哥真正出现在各大仙门面前之时,他们小破观、特别是身为师父的他在仙门的口中会是多么阴险狡诈、为了宗门前途的隐瞒耽误天才多年的存在。
特别是蜀山。
那群剑修一向脾气暴躁,搞不好还会因为气不过直接来找他掰头。
对此,蜀山师妹娇羞地表示不会的。都亲家,分什么彼此?
燕道长一梗,想要反驳,但他在钧哥搓鹅的时候已经领教过这只仙女剑修的嘴皮之厉,深深明白和她斗嘴就是无用之举。
不但会输得很惨,还会被油泼心田,简直就自取其辱。
燕道长直接当作没听见,扭头开始观察那只害他沦落如此的肇事鹅。
鹅哥有些心虚,躲在钧哥的身后缩头缩脑。
燕道长看了它好一会儿,问钧哥,“你这鹅哪来的?”
“幼时捡的。”钧哥答道。
捡的?燕道长琢磨了一下,觉得不大对劲。
按钧哥的意思,这鹅应该是只凡鹅。可说是凡鹅,它又聪明过了头,比灵兽都要厉害的样子。
难不成,是妖?燕道长掏出他的探妖法器往鹅前一送。
鹅哥试探地伸出了脚——
下一瞬,白光闪现,灵压冲天,鹅毛与鹅叫齐喧。
是分神期!
这只鹅,这只看起来呆头呆脑还喜欢横冲直撞的大白鹅,竟然是分神期。
除了钧哥以外,在场无人能敌的分神期。
靠,现在凡间连鹅都这么卷了吗?到底哪里才是修仙界啊?
最离奇的是,这鹅竟然不是妖也不是灵兽,而是真正真正的鹅。
在他们修行界,妖为可以化为人的生灵,灵兽则是指兽产生了非兽的意识,想要像妖一样化为人形。
化形为人欲,有了此周身的气运便会随之改变,探妖法器便是借此探妖。
可这鹅,没有。
它没有人欲,但有修为,也就是说它真的只是一只在修仙的普通鹅。
这、这合理吗?
别说是燕道长了,就说见多识广的蜀山师妹和师叔都没见过这等场面。
“奇了怪了。”燕道长难以置信,“它怎么就不能化人呢?”
鹅哥歪了歪脑壳,豆豆眼里闪过一道疑惑的光,“嘎。”
化人?干嘛要化人?你好奇怪喔,鹅就是鹅呀。
然而,燕道长却是没有听懂半句鹅话,还在嘀咕,“难不成,是根骨不佳?”
“不能吧?它都分神期了,我都打不过。”蜀山师妹也滋溜一下蹿了过来,打量着鹅哥,同时伸出爪子,偷偷摸摸试图撸一下鹅哥脑壳上那迎风飘荡的小红毛。
面对美人,鹅哥都是很给面子的,一般不会去叨。
毕竟鹅鹅可是一只善良而博爱的鹅,从小就有颗心怀天下的心,怎么能对美色下手呢?
就像是大哥的阿爹说的那样,美人可是世间的瑰宝。
鹅哥一动不动,一边乖巧让搓一边回答着燕道长,“嘎。”
当然是因为鹅鹅有大哥呀,大哥就是奇迹。
燕道长“喔”了一声,道,“你是说你很努力?”
鹅哥:“?”
你在放什么屁?
燕道长自己也不知道,甚至越想越是疑惑,甚至在对比自己与鹅哥的修为后开始有点怀疑自己的修生。
就是他百思不得其解之时,美貌师叔站了出来,顺起了鹅哥的毛毛,道,“小六啊,不要纠结这么多。万物有灵,各有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