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历的事,有些忘记了,有些偶尔还会记起:
“再后来她通过放纵自己逃避伤痛,我外祖父看不下去,将我送到伦敦的寄宿学校。”
和霍逸海不幸的婚姻,几乎毁了那时年仅二十五岁的O’Sullivan小姐,她开始流连社交,和各式各样男人**。
令霍鑫泓印象深刻的一次,是眼睁睁看着母亲中午带了三个男人回家,晚上从她房里出来的居然是另外没见过的两人。
“她是成年人,这是她的自由,我无意去指责她。”
顾虑外祖父的势力,这些事没有被公之于众,但“爱尔兰最浪荡的女人”这个称呼,很快在欧洲上流社会中传开。
“我的外祖父请求我体谅她。”
霍鑫泓这么说,蔚蓝的瞳孔中倒映着夜里塞纳河的水光,话中无悲无喜:
“他说我父母的结合是个错误,而我与弟弟是罪恶的果实。”
“他怎么能这么说?”
心疼收紧抱住他的手,今淼伏在他肩上,吸了吸鼻子:
“你们有什么错?”
“那段日子,我确实多次认为,她是为了惩罚我才把我带在身边。”
垂下眼眸,霍鑫泓的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说另一个人的事,他握住今淼的手,偏过头看他,眸色深沉:
“当时我认为婚姻是从互相折磨到同归于尽。”
“没想到。”
鼻尖蹭着他的鼻尖,两人的气息粘稠地纠缠在一起,今淼的睫毛能触到他纤长的睫毛,痒痒的:
“现在呢?”
“大概可以把折磨换成折腾,”
捏住他的手腕,霍鑫泓将他摁倒在长椅上,嘶哑道:
“你觉得怎样?”
虽然船舱里只有他们俩,但有夜视摄像头,靠近岸边和桥梁时行人一眼就能看清里面发生的事。
“这是在船上,你冷静点!”
不明白为什么莫名会变成这种展开,今淼死死抓住他的手,不让他放肆:
“我没答应。”
“没关系,不用说出来我也懂。”
半伏在今淼身上,霍鑫泓贴着他耳边,恶劣地吹了一口气,满意看见瓷白的耳垂瞬间被染得跟红碧玺一样可爱:
“那回在办公室里也是,你说外面有人看到,会害羞,但其实兴奋得很,像现在一样。我只疑惑,你是不愿承认呢,还是有意在配合我?”
船舱里很安静,能听见马达发动的声音,还有船行使在水面时滑动的声音;粼粼波光反射在霍鑫泓脸上,深蓝色的瞳孔像是有魔力一般,看一眼便能使人溺死其中。
咬了咬嘴唇,今淼竭力别开眼不看他,心中却不知不觉被他的话动摇:
如果真不喜欢,自己不该是这个反应,那么?
“如果你真敢在这里,我会生气。”
始终还是没能过心里那一关,今淼一手有气无力抵住他的肩,眼角隐隐渗出泪珠,像受了天大的委屈:
“我、我明天自己坐飞机回去。”
“那我会伤心。”
低声哀叹一句,霍鑫泓默默将人扶起,不死心幽幽问:
“真的不行?”
“不可以在大庭广众。”
听出他还没放弃,今淼气不打一处来,瞪了他一眼:
“万一被录像了呢?”
霍鑫泓:……你也想太远了吧?!
“今天下午我看到你平板里的小视频了,里面不是有很多……嗯,有自制的图标。”
彼此的电子产品都录入了互相的指纹,因此下午当今淼随手拿起手边的平板,也没注意拿的是霍鑫泓的备用,在云分享的相册里……
双手扯住他的领口,今淼见他依旧一副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”的表情,记起他那会如何揶揄自己,气得牙痒痒:
“难怪霍总如此见多识广,这时就不怕伤身体了?”
“适当的纾解有利于释放情绪,有助身心健康。”
一本正经捏住他的手,霍鑫泓不会告诉他那是自己精心挑选后,特意放上去,为的就是等今淼发现“新大陆”。
前段时间他咨询过医生,身体恢复得差不多,该把圆房这件激动人心的大事提上日程。
在那之前,虽然他自己断然没意识到,他的行动无时无刻都在明示,他仍旧认为应循序渐进地给今淼一点暗示。
对霍鑫泓而言,今淼从内到外,仿佛是照着他喜欢的样子刻出来,不必有任何改变,只需要等待成熟的果实落下。
“你的员工知道你歪理这么多吗?”
背过身不看他,两小时的河上航行快要结束,今淼出神看向岸边装扮成火树银花的灯饰:
“那边是我们的酒店?”
“嗯,”
抬手理了理他稍微凌乱的短发,霍鑫泓搂住他亲了亲发顶,沉声说:
“明天我有点忙,但晚上会来接你,记得换上另一套燕尾服。”
“又有晚会?”
抬起头看他,今淼打趣道:
“霍总是特地来烧钱的吗?”
“明天不是,到时你就知道了。”
第二天霍鑫泓出门很早,至少在今淼起来时,身边的被子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