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淼淼?淼淼?怎么了?”
“好热,”
依依不舍从泛着粉红泡泡的梦境中醒来,今淼轻张开的双唇比窗外绽放的蔷薇更红艳,脸上两朵可爱的酡红仿若天边朝霞,凤眼半合,情不自禁双手勾住霍鑫泓:
“喜欢……”
“不舒服吗?”
只知道今淼从刚才起口中含糊不清软声说些什么,霍鑫泓以为他是压力太大做噩梦,心疼地抽过湿巾仔细擦拭他头上的细汗,低声安抚:
“没事,我在。”
微凉的触感贴上额头,今淼轻蹙的眉头解开些许,又似是得了鼓励一样,整个人钻进霍鑫泓温热的怀里,像只撒娇的小猫一样蹭了蹭,吐出的气音像是蘸着蜜糖般甜美:
“想继续。”
“继续?”
起初当他是说梦话,直到霍鑫泓不经意间蹭到被子里某个地方,禁不住疑问:
这看起来不像生病,不如说精神得很?
“淼淼,”
轻轻翻身抱住软绵绵的小猫,霍鑫泓小心翼翼不惊扰他的梦,一下一下顺过他柔滑的黑发,垂下头贴着他的耳垂,潮热的吐息让耳廓染上一层淡粉:
“告诉我,想要什么。”
低哑的嗓音,飘进今淼耳中,像是要令人溺毙其中:
“要……”
幽蓝的瞳孔瞬间收缩,在霍鑫泓眼里,怀中人眼角微红,羊脂玉似的肌肤上点缀几片红霞,纤长的眉毛弯起,两瓣朱唇似是娇艳欲滴的玫瑰;而半敞的睡衣往里便是引人遐想的莹白,因沾上汗珠,如同被晨露打湿的香水百合,身上则是散发出混着皂荚味的清新花香。
霍鑫言眼底一暗,手便似不受控制一般:“乖……”
不晓得“美梦”持续了多久,今淼只觉身体轻飘飘、暖呼呼,如同置身在白云编织的摇篮中,让人不舍得醒来。
“我睡过头了?”
睁眼发现为免阳光刺眼,窗帘早被拉上,今淼撑起身,瞥见霍鑫泓正站在镜前扣衬衣的纽扣:
他站得笔直,轻昂起下巴,神态专注认真;身上的白衬衣烫得没有一丝皱褶,如同出阵前将军披上战衣,修长白皙的手指灵活准确惗住洁白的扣子,皮带发出清脆的“啪嗒”声,接着纯黑的领带被环在衣领下……
“看呆了?”
边整理衣服从镜子里偷看他,霍鑫泓等他说下一句等了半天,忍不住好奇回过头:
只见那人两眼亮晶晶凝视着自己,黑曜石似的眸子里除了懵懂,还有化不开的柔情。
“怎么了?”
心中一暖,霍鑫泓轻步走近,在他跟前蹲下,含笑问:
“老攻太好看?”
“嗯。”
脸上浮起一抹绯红,今淼也不扭捏,爽快点头,而却踏下地时才发现:
“我的睡衣好像跟昨晚不一样?”
“我给你换过。”
带着薄茧的指腹撩过他滑腻的脸颊,霍鑫泓得寸进尺般用指背抚上,故意打趣:
“今天让厨房阿姨问问医生,虽说为了考试补身体没坏处,显然是补得上火了。”
今淼:?!
“什、什么意思?”
“噌”一下站起身,今淼强迫自己直视他的眼睛,脑海里时不时浮现昨晚旖旎得近乎真实的“梦境”,难道……
“没什么,过几天就要考试了吧。”
头一回无视炸毛的今淼,霍鑫泓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亲,眼里得意藏也藏不住:
“等考完了,我再好好给你降火。”
“啊啊啊啊啊!”
自暴自弃脸朝下倒在被子上,今淼使劲捂住耳朵,试图忽略霍鑫泓欠揍的声音。
考虑到他的心情,霍鑫泓十分厚道,那晚后遂没有特地提起。
而由于几天后进行的是笔试,今淼一头扎进题海中,吃饭睡觉尽惦记着复习,没有再发生类似的“尴尬”。
到笔试结束那天,今淼漂亮收笔,一踏出考场即迫不及待给霍鑫泓的留言:
“今天什么时候忙完?我回家等你。”
谁料下一秒,霍鑫泓的电话直接进来:“你看左边。”
“你怎么?”
一眼认出黑色的兰博基尼,今淼不顾其他考生的侧目,飞奔打开车门坐进去:
“也不用特地来接我。”
“好,那我只是顺路。”
揽过他的肩,霍鑫泓心里想的自然是另一件事,刚要催促司机,车窗被不轻不重敲了敲。
“霍先生,很久不见。”
按捺住怒气摇下车窗,霍鑫泓冷冷打量来人,漠然开口:
“有何贵干?”
“抱歉打扰。”
看了一眼他身旁的今淼,金丝眼镜后的瞳孔没有半点波澜,欧锐连开口的声音也如同被上紧发条的木偶:
“霍总经理希望能与你会面,商谈集团内部问题。”
不仅查到今淼在这里,来的人还是霍啸云的心腹,霍逸海看来情况不太好。
“不谈,请回。”
礼貌拒绝,霍鑫泓相信欧锐早预料到他的答复,他对这位霍啸云的左右手没有任何意见;不如说,假如对方并非效力于霍啸云,他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