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,合上笔记本:
“等下一起吃午饭。”
今淼不由自主坐起身:“是不是出了什么事?”
“那天派来拦截我们的人,找到了。”
或许说是找到了“部分”,霍鑫泓让他躺回去,简短说:
“似乎是我的母亲出手去教训他们,查到背后是与霍逸海其中一个的情人有关。”
关上房门,霍鑫泓好整以暇挽起衣袖,迅速在脑海中理清方才接收到的讯息:
车子是霍逸海的情人、欧锐的姐姐——欧雪莹动的手脚,她很聪明,买通了修车店的员工,只在车里通风系统里加了些萃取粉末,微量吸入并不会造成任何不适,只有到了一定分量,才会产生晕眩及恶心感。
为免引起注意,使用的剂量不大,导致检测难度加大。
不过,霍鑫泓的外祖父表面上虽然已“金盆洗手”,在华国人脉甚广,其中部分是骆斌不方便明面接触的势力。
“我们准备排查修车店的员工时,太太、咳,O’Sullivan小姐的人已找到被买通那位修车工,用了一些方法,让对方承认”
委婉描述找到那人时的状态,骆斌解释得很谨慎,斟酌道:
“除此以外,当时冒充我们保安的人,也被他们料理妥帖。”
“她有没有提出条件?”
不认为母亲会无缘无故大动干戈,尤其有些做法称得上不计后果,霍鑫泓环起胳膊:
“她跟霍逸海的官司目前什么情况?”
“离婚申请已经递交,还有若干霍先生这些年出轨的证据。”
离婚官司无一不是一地鸡毛,有钱人不过是请别人替自己上阵撕破脸而已,骆斌摇头:
“她请了十人精英律师团,霍先生虽然也有霍氏内部律师代为处理,但他本来就因霍氏经营问题疲于奔命,只能用焦头烂额来形容。”
话音刚落,霍鑫泓的电话适时响起,是程煜来电,声音听上去颇为慎重:
“老板,抱歉打扰,刚刚O’Sullivan小姐让人传话,她明晚即将离开华国,真心希望能见一见你和二少爷。”
“鑫言不在国内。”
揉了揉额头,霍鑫泓没有放过骆斌眼里闪过的光,半晌没有说话,等到程煜以为他要拒绝,方听见他声音低沉答道:
“转告那边,我明天下午在别墅等她。”
骆斌迟疑问:“老板?”
“我明白你想说什么,安保按往日就可以。”
手指有节奏地轻敲桌面,霍鑫泓脑中浮现很多念头,又被一一否决,终究朝骆斌挥了挥手:
“对了,早前有人让鑫言不太好过,你知道吗?”
骆斌吓了一大跳:“什么?”
“那天他来吃饭,整个人都怪怪的,行动不方便,一看就知道是受伤了。”
站起身,霍鑫泓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,拍了拍他的肩:
“可以帮忙查清楚吗?一直以来你在他身边将他保护得无微不至,相信他会对你说的。”
有口难言的骆斌:“呃……”
“麻烦你了。”
心里记挂着跟今淼共进午餐,霍鑫泓咬牙启齿捶了捶他的胳膊,补充道:
“如果实在困难也没事,我明天试着让母亲那边出手。”
留下背后发凉的骆斌,霍鑫泓满意关上房门,低头给弟弟发了条消息,含笑往卧室走去。
“你的母亲明天要过来?我要准备些什么?”
上两回的见面太不正式,今淼想到这不仅是霍鑫泓首次邀请母亲到两人家里,还是他第一次正儿八经“见婆婆”,慌得险些筷子夹不稳:
“只有半天,该准备什么礼物?我才病好,她会不会觉得我气色差,身体不好?”
“你冷静点,”
不明白有什么好慌,霍鑫泓用力抱了抱他,打趣道:
“撑死就喝个下午茶,说不定她只是来说句话就走了。”
今淼睁大眼睛:“这、不好吧。”
最终在今淼的强烈要求下,霍鑫泓当天无奈让人去买了一套名贵珍珠首饰,用作他给未来婆婆的见面礼。
第二天中午,霍鑫泓提早回到别墅和今淼一起吃午饭,并双双换上平日的衣服。
刚过两点,两人便听见门外的汽车声,一身净色长裙的O’Sullivan小姐搭住司机的手走下车,抬头便见两人已等在门外,她努力牵起一个笑:
“你们的家不错。”
“进来吧。”
推了一把沉默不语的霍鑫泓,今淼上前扶住她的手,礼貌开口:
“我们准备了下午茶,希望你喜欢。”
“你们真贴心。”
太久没和儿子平和地说话,O’Sullivan小姐看上去有点手足无措,见始终只有两人,笑容凝固了片刻,颤声问:
“鑫言没来吗?”
“他眼下在欧洲。”
冷不防开口,霍鑫泓同样在摸索两人该如何相处,僵硬道:
“我已经告诉他你想见面,如果他愿意见你,两天后会到都柏林。”
“那就好,”
十多年来,大儿子第一次主动与她说话,O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