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醒摇头,“说是差点割了外肾。”
王琦的眼中多了异彩。
陈二娘觉得有些奇怪。
这人死气沉沉的、阴气沉沉的,怎么兴奋起来了。
为何?
她猛地想到了外肾。
“如今朝中长孙相公说句话,谁敢反对?”周醒得意的道:“这才是男儿啊!”
……
“陛下,百骑和那些人发生冲突,一人受伤。”
王忠良觉得那些人越发的猖狂了。
这个案子一开始,就像是一场狂欢,那些人得意洋洋的进场,随即簇拥着长孙无忌高歌。
这让人仿佛看到了关陇门阀最光辉的时刻。
——帝王兴替,一言而决!
李治问道:“贾平安呢?”
王忠良觉得不对,按理皇帝该问情况如何。
“武阳伯还在百骑。”
李治的眼中多了失望之色,一闪而逝。
王忠良觉得自己看花眼了。
……
百骑。
明静在,程达在,包东在……
“那些都是小圈子的人,本来看守之人不是他们,可不知谁弄的,说是别人不放心,担心会和人犯勾结,于是就换了他们的人。”
包东去打探回来了,“那些人跋扈非常,堵着江夏王家的大门,送米粮的不给去,逼着那些仆役出来采买,随后又打回去,以此取乐。”
皇室李家本来也是小圈子中的一员,只是在前隋时被推举为头领造反罢了。在关陇门阀的眼中,李家就有些沐猴而冠的意思,装什么装。
于是得了这个机会,这些人就肆无忌惮的羞辱着李道宗。
“程达。”贾平安看着程达。
程达一个激灵,毫不犹豫的道:“武阳伯吩咐!”
“先礼后兵,你去一趟,让他们交出凶手。”
这不是好差事。
“好。”
程达却义无反顾的去了。
“他变了。”明静觉得程达最近的变化很大。
以往的程达遇事就躲,见好处就上,今日却格外的有担当。
“某的感召。”贾平安毫不犹豫的把功劳领了。
明静觉得这人的脸皮真厚,“我觉着是他明悟了。”
“你可明悟了?”贾平安起身,“晚些你留在百骑,消息一回来,你马上进宫禀告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明静嗅到了些不寻常的气息。
“没什么意思。”
贾平安一直在等一个机会。
关陇门阀在此次案子后就膨胀了,却忘记了还有皇帝。
李治上火了,贾平安一听就知晓是压力和愤怒导致的。
长孙无忌在众人的吹捧下也有些昏了头,褚遂良等人更是额手相庆,觉得人生巅峰就在此刻。
在这个时候给他们一下,这便是对李治的最大支持。
但需要机会和借口。
程达去了现场。
“交出动手的那人。”
那些人看着他,突然就笑了起来。
“哈哈哈哈!”
“滚!”
有人拔刀逼过来。
“你等莫要自误!”
程达是有担当了,可本能却驱使着自己开始撤退。
“哈哈哈!”
“那贾平安不敢出头,派了个怯弱的来。”
这群人捧腹大笑,有人扔了一块石头过去。
呯!
最后的一个百骑捂着后脑勺缓缓回身。
随即扑倒。
程达叫人背起他,一路回去。
有路人纳闷的道:“怎地看着是砸到了手臂,为何捂着的是后脑勺?”
程达回到百骑就请罪,一脸羞愧的道:“某无能,丢了百骑的威风。”
“百骑的威风丢不了!”
贾平安按着刀柄看了明静一眼,然后出去。
“都出来。”
在家的百骑涌了出来。
贾平安说道:“有人把百骑当做是看门狗,今日某将带着你等去让他们知晓何为百骑。”
他当先走了出去。
百骑们余贯而出。
“要出大事了!”
明静喊道:“武阳伯。”
她想劝阻,但当贾平安回身时,鬼使神差般的说道:“我也去。”
“记住某的话。”
贾平安带着人浩荡而出。
皇城中的行人都傻眼了。
“这案子都差不多了,百骑竟然出了这么多人,这是想做什么?”
……
包东一溜烟跑去了左武卫。
“某有急事求见大将军。”
梁建方晚些见了他。
“大将军,机密事。”
梁建方看看左右,“说。”
这说明在场的都是心腹。
包东说道:“先前百骑的人被那些人打伤,接着去要凶手再被打伤,武阳伯说这阵子闷热,他准备把天给捅个窟窿,见见太阳。”
这阵子最郁闷的就是军方。
他们眼睁睁的看着李道宗和执失思力被控制,而罪名是莫名其妙的和房遗爱交往过密。
这个罪名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