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人又在琢磨什么?
宫中的李治对此事颇为恼火,沈丘已经被责打了一顿,唐临也被呵斥了一通,明静这几日也被王忠良喷了几次。
眼看着就要进入死胡同了,怎么办?
挨打是肯定的。
可明静是女人,被剥了下裳,光溜溜的打板子,不说疼痛,那羞辱就能让她没脸见人。
想到这里,她不禁咬咬银牙,想喷贾平安吧,可贾平安说的也没错,凭什么把锅丢在谢集的头上?
那也是人!
可现在是老娘没法做人了。
贾平安缓缓说道:“打板子不是谁都能上,都是师傅带徒弟,谢集便是潘墨的徒弟。此事……走,去问话。”
他带着人去了左屯卫。
谢集就被软禁在这里。
房间里乌漆嘛黑的,让贾平安想到了后世的乡村柴房。
“谢集!”
“在……在。”
谢集低头,避开外面的光线。
贾平安走进去,蹲下来问道;“你是潘墨的徒弟?”
“是。”
按照调查来看,谢集便是个老实人。
“潘墨教你怎么打板子?”
谢集缓缓抬头,眯着眼,“是武阳伯……”
“是我。”
贾平安尽量和气一些,“是如何打。”
谢集想了想,“打轻些,打准了。”
贾平安再问道:“那你为何打了陈志的脊骨?”
谢集低头,沉默了一会儿,“我失手了。”
嗯?
贾平安说道:“你可要想清楚了。”
谢集又沉默了。
贾平安心中涌起了希望,“你可知晓,外面有人说要收拾你。”
谢集的身体颤抖了一下。
明静在外面不禁翻个白眼,心想贾平安果真是贱人,竟然出言哄骗。
“我……我跟着打。”
“说清楚。”
明静身体一震,顾不得自己刚腹诽了贾平安,就走了进去。
谢集看了她一眼,惶然道:“潘墨先打了脊骨。”
嘶!
明静俯身下来,“你是鬼吗?竟然知晓潘墨有问题。”
贾平安起身,“那你下手轻重如何?”
“我轻。”谢集哽咽道:“潘墨打的更轻,只是触碰了一下,都是我的错。”
这个老实人,大概是觉得这事儿自己连累了师父,就咬牙硬挺。
贾平安回身,“把潘墨找来。”
明静雀跃的道:“把唐临寻来,还有沈丘。”
贾平安看了她一眼,心想这是我寻到的线索,你高兴个什么?这女人一点也不羞愧吗?
明静冷哼一声,“事情还未知呢!若是潘墨无辜怎么办?”
说着她就有些后悔了。
“安心。”
贾平安已经把事情前后都想通了,他吩咐道:“去把陈志抬了来。”
唐临先来了,一来就问道:“可是有发现?”
贾平安指指谢集,“他只打了一杖。”
唐临明白了,但依旧木然,“如此,潘墨也也该询问。”
他觉得这事儿就这样了。
唐临是如何当上的大理寺卿?
前年还是什么时候,李治去查看刑狱,结果无人喊冤。一问,人犯说唐临审的案子他们都心服口服……
老唐你不会是把他们打服了吧?
一提到老唐这个称呼,贾平安又想到了唐旭,不禁暗自内疚。
唐旭去了北疆这么久,也不知如何了,上次来信说那边的女人力气大,他有一次去嫖,结果被掀翻,羞耻的被扑倒。
哎!
老唐果真是雄风不在了,要不给他寄点东西去?
比如说在高丽和新罗弄的那些万年老人参。
一片就能补的喷鼻血的那种。
“小贾!”
贾平安依旧没动静。
这是在思索吧。
明静觉得贾师傅能成功果然没有侥幸,就凭着这份专注,就把自己都比了下去。
而唐临微微一笑,“且等老夫举荐一番,让小贾去大理寺,想来多年后会史书留名。”
贾平安刚好出神结束,“此事还得等三方到齐才好对质。”
“无碍!”
唐临饶有兴致的坐下,问道:“小贾可愿和老夫学了这一身刑名之学?”
你这是想让我成为神探贾?
贾平安颇为意动,但想到自己是关陇的死对头,以后阿姐和山东门阀也是暗斗许久,就觉得进大理寺是自寻死路。
到时候那些人随便弄几个案子就能让他扑街,随后发配去某处,最后死于毒杀。
但不能断然拒绝,否则以后真想去大理寺怎么办?
做人要给自己留后路!
“多谢唐公。”贾平安一脸遗憾之色,“如今百骑诸事繁多……”
我分身乏术啊!
换做是旁人定然会说我愿意,这个年轻人果然实诚……唐临点点头,“如此等以后再说。”
沈丘来了,“可是有了发现?”
“坐。”唐临指指凳子。
沈丘坐下,想再问,唐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