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玮是主谋,几个学生被他蛊惑……”
这一家伙就准备把算学打入深渊。
魏俊昂首,“武阳侯,此事乃是我所为,一人做事一人当!”
莫帧只是冷笑。
那些师生都神色黯然。
“今日算学怕是要完了!”
“……”
气氛莫名的悲壮!
莫帧厉喝道:“那六个学生放归,明日朝中老夫自然有话说。至于韩玮……老夫在国子监一日,你就别想踏入国子监一步!”
毁前程啊!
韩玮面色苍白。
贾平安淡淡的道:“可我怎么听闻……是学生得知算学的钱粮被贪腐,义愤填膺来问你,你却破口大骂,学生们血气方刚,自然怒不可遏……”
他回身。
这样也行?
武阳侯果然是好手段!
就在算学上下心丧若死时,就在莫帧心中暗爽时,贾平安出手了。
贪腐!
算学的钱粮被克扣,贪腐必然不敢,但我说你是贪腐有问题?
你若是自辩并未贪腐,那你为何私下扣住了那些钱粮!
莫帧面色惨白,“血口喷人,那些钱粮好端端的就在……”
贾平安哦了一声,“原来果真是贪腐了算学的钱粮!”
老夫为何这般……莫帧只觉得浑身发热,“那些钱粮只是暂存着……”
贾平安的眼中猛地多了怒火,“存着?今日说是存着,可若是没有算学师生的义愤填膺,你会承认那些钱粮是存着?过一阵子定然就变成了你的囊中之物。莫帧,你这个老贼!”
要给对手扣黑锅吗?
要坑新学吗?
贾某奉陪!
“你……你……你……血口喷人!”
莫帧此刻想辩驳,可怎么辩?
你说我只是把钱粮暂时扣下,忘记发了……巴拉巴拉一大堆,这样能搪塞了吧。
可贾平安却说你是准备等风平浪静后再把那些钱粮都给贪了。
这一招堪称是天外飞仙,如羚羊挂角,打的莫帧毫无还手之力。
你犯错在前,再想弥补……怎么弥补!
趁你病,要你命!
贾平安回身,“算学的账册都封存了。”
一个助教举手,“我去!”
“我等也去!”
怒了!
从莫帧就任以来,算学就被百般打压,他们一直在忍耐,一直憋屈着。今日贾平安一招封喉,算学的师生都不禁为之雀跃。
至于翻脸……
“以后咱们在国子监可没法做人了。”
“还做什么人?莫帧都没把咱们当人看,咱们难道还得把脸送上去任由他抽打?”
“走!”
贾平安看了那六个学生一眼,“你等得知了莫帧贪腐的消息,义愤填膺,可也不敢动手……对了,谁动的手?”
这不对啊!
“兄长!”
李敬业来了。
他一进来就骂道:“我半路听闻有人想害你,谁?”
他目光转动,凶光四射。
“英国公家的孙儿!”
莫帧厉喝道:“有人要动手了!”
这是想碰瓷!
贾平安冷冷一笑,“魏俊,你等谁动的手?”
魏俊一个激灵。
我都说了是自己动的手,武阳侯为何还要问?
这……
当时好像没人仔细看清?
武阳侯……果然是名将!
魏俊悲愤的道:“我也不知,莫帧出来就说是我等做的。他血口喷人。”
贾平安叹道:“那你为何承认?”
这个……
贾平安拍拍李敬业的肩膀,“好兄弟!”
兄弟情义……
妙啊!
魏俊低头,“我听闻莫帧要处置他们,为了兄弟情义,我便出头认了此事。”
演技差点意思。
但已经足够了!
贾平安回身,“莫祭酒,你痛恨新学也就罢了,为何对算学下狠手?那些学生谁不是家中的珍宝?被送到国子监来也只是想好生读书,为大唐效力。可你却为了一己之私……”
贾平安深吸一口气,“你号称大儒,所以对新学深恶痛绝,道不同而已。可你想对新学下手。想冲着贾某下手只管来,为何对这些懵懂的学生动手?”
莫帧喘息道:“老夫从未贪腐,算学的钱粮老夫本想明日发下去……”
撒比!
贾平安问道:“算学以前可问过钱粮?”
有学生说道:“武阳侯,问过,就是前阵子,咱们还被他呵斥,说若是不回去,国子监的规矩就为算学而设。”
“老狗!”
贾平安回身怒斥道:“上次你为何不发钱粮?难道那些钱粮在你这里还能下崽?你分明就是意欲贪腐!”
莫帧怒吼,“纯属污蔑,老夫若是贪腐了那些钱粮……死无葬身之地!”
李敬业仔细看着他,“小时候我听长辈说起,越是喜欢发誓的,就越不把誓言放在心上……你一看就是个骗子!”
越是喜欢发誓的,就越不把誓言放在心上!
这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