苦的闭上眼睛,差点被绊倒。
“金龟婿啊!”
魏青衣皱眉,“师父你再打扰我算计,我便不理你了。”
“老夫不过是想早点把你嫁出去罢了,免得你整日叨叨。”
范颖唉声叹气的。
出了皇城,拱手和内侍告别。
“师父,那武阳侯果然不简单!”
魏青衣面色难看,“我用书上说的法子算了他,此人竟然是一根柱子擎天的命格,可怕。我也无法算出此人未来如何,不过想来定然是能让人震惊。”
“青衣,你在山上就到处算计,算来算去的累不累?跟着老夫吃香喝辣的不好吗?哎!”
“不好!”
魏青衣嘀咕着,回到住所后,关上门又继续算。
她本是被遗弃的孩子,被范颖捡起来。本来老范也对这个婴儿没啥感情,可架不住她突然就嚎哭了起来,于是就收养了她。
按照范颖的说法:你这个小娘子,就是欺负老夫心软!
魏青衣皱眉在纸上不断的计算。
她突然单手托腮,定定的看着外面。
“天黑了?”
这一坐竟然就是大半日。
“青衣,吃饭了。”
“哦!”
魏青衣起身,先伸个懒腰,然后才出门。
晚饭很丰盛,竟然有一只鸡,还有两道菜。
师徒二人相对而坐,范颖嘟囔着,“有什么好算的?那些什么书都是别人丢下的,也就是你无聊,寻了老夫认字读书,自家学了……哎!有用?没用!不如鸡腿啊!哈哈哈哈!好肥的鸡腿。”
魏青衣毫不客气的撕了一条鸡腿和一条翅膀下来,“师父,剩下的你吃。”
鸡好肥,师徒二人吃的满嘴流油。
“青衣,那个武阳侯看着邪门,你莫要挨他。”
吃饱喝足,范颖就心满意足了。
他回房去,没多久就鼾声大作。
能吃能睡,范颖觉得自己此生不枉。
魏青衣站在院子里,呆呆的想着贾平安。
“那人的命数我竟然算不了,奇怪。”
“一根柱子擎天……这是何意?”
“他据闻乃是扫把星,克死了一家子,外加表兄家。”
“高祖皇帝与先帝也被他克死了,皇帝竟然没杀他。”
“啧啧!”
“可我怎么就看不到他克死人的命数呢?”
魏青衣百思不得其解。
她仰头看着满天繁星,突然皱皱鼻翼,俏皮的道:“星宿并非人的命数。”
……
“阿耶,阿耶,哇!”
“阿耶,阿妹欺负人!”
贾平安这时才知晓孩子大些后的烦恼。
阿福果断的遁了,连老龟也躲在水缸后面不出来。
贾平安很头痛,板着脸道:“都消停了,一个个说。”
贾昱想先说,可却被兜兜抢了先,她挺胸昂首,挂着泪珠的模样很可怜。
“阿耶,是大兄先推的我,呜呜呜。”
“暂停。”贾平安觉得这事儿需要追溯源头,“老大为何推你?”
“因为……因为……”
兜兜很难过。
不能说谎,这是规矩。
贾昱哼了一声,“贾兜兜,你撕破了我的小人,我的小人……呜呜呜!”
“什么小人?”
贾平安满头雾水。
旁观贾平安审案的卫无双和苏荷不禁都笑了。
“大郎想厮杀,就央求了我给他剪了一些小人,用于排兵布阵,没想到兜兜却说不像,随手就撕了一个……”
苏荷笑的很是开心。
这个傻闺女哟,不知道你爹心疼你吗?赶紧哭啊!
一哭定然就风向转了。
“哇!”
兜兜果然哭了。
贾平安吩咐道:“给老大洗脸洗手,看看和泥人一般。”
安静过来,伸手道:“大郎请随奴来。”
兜兜看了他一眼,可怜兮兮的道:“阿耶……”
贾平安板着脸,觉得不该纵容。
“你自家想想可是错了?你大兄玩耍,你不和他玩也就罢了,为何下手撕坏了他的纸人?”
卫无双突然一个激灵。
都老夫老妻了,贾平安看了她一眼,“这是心慌了?”
“夫君。”卫无双面色发白,“会不会被人举报巫蛊?”
贾平安觉得自从生了孩子之后,卫无双就越来越傻了。
不,是越来越忌惮这个世间的规则了。
他叹息一声,“你觉着大唐……不,你觉着李家真的信巫蛊?皇室的出身一言难尽,本有异族人的血统,豪放……不羁。若非借机寻事,你觉着李家会信什么狗屁的巫蛊?”
这一刻他想到的是皇室那有些糜烂的私生活。但私生活是私生活,你把大唐治理好了,其它都不是事。
目前来看,大外甥有希望让老李家摆脱原先的基因。
但没把握啊!
贾平安不禁想到了那位青衣。
明日把这个女人寻来。
晚些,贾兜兜同学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,很诚恳的给大哥道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