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关系不大,可我听了你的一番话,就弄了大炮仗去殿内放了两颗……麻烦就来了。你说,这麻烦是如何来的?”
若非相信魏青衣的话,贾平安怎会带着大炮仗进殿?他前脚出宫,后脚把守宫门的人就进宫请罪,发誓下次要让贾平安脱光了搜身。
当然这是玩笑,由此也能看出来贾师傅造孽造大发了。
竟然是因为我?
魏青衣一瞬迷茫,心想难道是我干扰了武阳公的命数?若是如此,我情何以堪。
武阳公定然恼火我了吧?
魏青衣抬头看去,见贾平安神色平静,并无怨怼之意,心中不禁讶然。
果然是有名的君子,但我造的孽,自然该我去消弭。
“武阳公,如此我便跟你去查探一番。”
我有窥探异常之能,这一路便可以仔细寻找陨石。
……
贾平安随即带着人出了长安城。
李义府本想跟着,可仔细想想……若是此行失败,贾平安倒霉自然不在话下,但皇帝也会被围攻。
罢了,于是他派了个叫做秦沙的心腹来。
秦沙三十余岁,浓眉之下,一双眸子精光四射,号称眼力无双,李义府就寄望于发现贾平安的手脚。
临出发前,李义府把贾平安可能的几种手脚都交代了,其中就包括了无中生有……把一块怪石头丢在某处,随即去寻找。
秦沙看了前面的贾平安一眼,嘴角微微翘起,对随从说道:“贾平安在朝堂上被逼无奈,便想去寻了落地的陨石,若是有灼烧的痕迹便能洗脱扫把星的罪名。若是无……那自然是该如何就如何。大唐很大,各处都能流放人犯。咱们此行就是要盯紧他,千万莫要让他偷梁换柱,逃脱生天!”
沈丘冷着脸,不时压压鬓角飘起的长发。
贾平安觉得他的动作太多了些,就忍不住问道:“老沈,你这般压头发没用吧?压了又被吹起来,有意思吗?”
沈丘淡淡的道:“子非鱼,安知鱼之乐!”
呵呵!
“老沈,去做头发吧。”
贾缺德随口一句话,沈丘不明所以。
一路向东……
出了长安,众人就这么一路问了过去。
“陨星?”路边的老农抬头,喜悦的道:“没看到呢!看看这田地,今年雨水好,定然是个好收成。陛下果然是我们的福星。”
问话的秦沙微微一怔,然后笑了笑。
谁会认为皇帝是福星?
魏青衣看了老农一眼,低声道:“这便是气运。无数百姓的赞叹最终形成了大唐的气运。这等赞叹一直存在,大唐便会一直存在。”
这不就是金杯银杯,不如老百姓的口碑吗?
老宣传了。
贾平安笑了笑。
一路寻到了新丰县,众人在县城里打听消息,贾平安去了自己在火星湾的庄子。
渭河的支流呈几字形,缓缓从贾家的田地边上流过,管事赵胜来迎,一脸欢喜的道:“郎君可是好几年未曾来过了。”
“今日有事路过。”
贾平安看了一眼,发现这货竟然胖了不少……难道是在这里作威作福了?
随即进了村子。
那些庄户见到贾平安,都是喜笑颜开。
魏青衣在终南山许久,经常下山采买物资,见过不少庄户和主家。她发誓自己从未见过这等和谐的关系。
这个人……真的是个谜啊!
威严时肃杀,平日里看着和自己在终南山遇到了那个道友有些类似。不过那位道友看向自己的眼神不对劲,带着些觊觎。而贾师傅却眸子清澈,压根对自己就没什么那个啥……
等看到贾平安抱起一个庄户的孩子时,魏青衣微微摇头。
谁会抱庄户的孩子?
“情义?”
魏青衣不禁瘪瘪嘴,觉得贾师傅这个有些假。
他这是在笼络人心吧。
可你看看,他神色真挚,笑的格外的放松。
贾平安和庄户们交流了一会儿,随后问了个问题。
“那日夜间的陨石雨谁看到了?”
“我!”
“我也看到了。”
许多庄户都看到了。
“可看清在何处?”
一群庄户伸手指向东边。
我曰!
还过去?
再过去就是华州了。
陨石雨落在华州,我是黄泥巴落裤裆,不是屎也是屎。
沈丘带着人在城中四处询问,跟来的包东等人打听了不少消息,都不容乐观。
“沈中官,都说是还在东边。”
沈丘心中一个咯噔。
“若是在华州……”
一个百骑忧心忡忡。
“屁话!”
雷洪不满的道:“什么华州?就算是在华州,咱们也能把它挪到别处去。”
“说这些作甚?”
沈丘淡淡的道:“武阳公去了何处?”
包东知晓,“武阳公说是去了火星湾,他在那边有个庄子,许久未曾来看过了。此次借着机会过去看看庄户们。”
都什么时候了,你竟然还有去查看庄子的闲情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