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看着竟然有些干巴巴的。
“没事。”杨德利目光炯炯,“我最近在琢磨些事,寻些证据。”
“弹劾人?”
和不良人的政绩来自于抓人一样,御史的政绩来自于弹劾。
“嗯!”
杨德利目光坚定,“路有不平……我来踩!”
表兄越发的有御史模样了。
到了兵部点个卯,随即进宫。
“舅舅,孤是祭酒,还差个司业,要不你来做这个司业吧。”李弘一脸期盼。
呵呵!
这娃想多了。
“我很忙。”贾平安真的很忙。
李弘沮丧,晚些去给自家老娘说了。
“舅舅不肯。”
皇帝犯病了,政事全压在了武媚的头上,忙的不可开交。
她抬头看着李弘,叹道:“你舅舅恨不能没人去烦他,哪怕是做了兵部侍郎依旧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,你还想让他做司业……那是要了他的命。不对,我忘记了一件事。”
她看向了邵鹏和周山象。
这便是她身边的秘书头子,人工记事簿。
周山象开动脑筋,“是朝中之事?”
邵鹏觉得不对,“不是,是……”
两个人七嘴八舌,武媚头痛,“闭嘴!”
二人噤声,武媚脑阔痛。
李弘坐在边上,手中假模假式的拿着一本奏疏在看,“可是舅舅的事?”
武媚猛地惊醒,“是了,就是平安的事,上次他大捷归来时一病不起,我想请了玄奘给他做法事,这忙来忙去的竟然忘记了。
邵鹏,你去贾家,告诉平安,让他赶紧去大慈恩寺。周山象,你去寻了玄奘法师,就说上次和他说的事,让他操办起来。”
邵鹏一溜烟去了贾家。
“做法事?”
贾平安想死,“九九八十一日,这不是让我去送死吗?今日不行。”
“没让你今日去,法师那边也得准备一二。”
邵鹏低声道:“你这个……可怜。”
连邵鹏都知晓我可怜,贾平安更想死了,“你回去告诉阿姐,就说我病倒了,最近无法去……”
能拖一阵子就是一阵子啊!
邵鹏也不管他,“那个臭豆腐可还有?”
“上瘾了?”贾平安坏笑。
邵鹏叹道:“自从上次吃了个过瘾之后,咱就时常念叨着臭豆腐,晚上躺床上突然就回想起了臭豆腐的味道。”
……
张琴来了,一架很是奢华的马车,彰显着王家的底蕴。
“娘子,到了。”
侍女下车搬来了凳子。
车帘掀开,露出了一张妆容精致的脸。
“这便是贾家?”
张琴一眼扫过,“贾郡公杀敌了得,挣钱更是了得,那么多钱,却不肯换个更大的宅子,就算是不换,好歹得重新装饰一番吧?这般简陋……”
她甚至觉着贾平安是个老抠。
但贾平安这个郡公是实打实靠着自己的横刀杀出来的,这等新贵不可开罪。
刚准备令人叫门,后面人声鼎沸啊!张琴回头看了一眼,其他客人都到了。马车一架架的靠过来,随即众人下车寒暄见礼,热闹非凡!
坊正姜融带着坊卒只敢远远看着,不敢靠近,否则这群贵妇人能撕了他。
“郡夫人也来了。”
众贵妇过来,张琴行礼,众人回礼。
“这就是贾家?”
以前卫无双忙碌,而且也没机会去结识这些贵妇人。后来贾平安看不过去,就把她和苏荷赶出门,让她们各自去建立自己的社交圈。
众人这是第一次来贾家做客,看着这普通的宅子,不禁傻眼了。
大门开了,杜贺在前,云章在后。
“各位夫人请进。”
卫无双就在后面些相迎。
众人见面一阵热闹,顺势打量了一番贾家。
普通啊!
这就是个小富豪的宅子,和贾家的身份严重不符。
进了正堂里,众人说话。
“冒昧问问。”一个贵妇人含笑道:“贾郡公不差钱,家中为何摆设……这般节俭。”
节俭是美德,但过度就不好了。
一个贵妇人突然摸摸案几,“咦!这竟然紫檀木的?”
众人一看自己身前的案几……
张琴倒了些茶水在案几上,讶然道:“这是极上等的紫檀木,我家上次寻了许久也只是寻到了一截,夫君用来做了书房的案几……这里竟然用来打造待客的案几?”
紫檀木非数百年不能成材,而且在大唐出产不多,所以价格昂贵不说,许多时候是有价无市。
这手笔……低调奢华说的就是贾家。
卫无双含笑道:“拙夫不喜这些,说是再好的木材也会烂掉,上次几个商人千辛万苦的从岭南那边运送了十余根紫檀木来,非得要送给拙夫。
那紫檀木巨大,拙夫看他们辛苦就收了,家中也没地方摆放,我就令人寻了工匠来,把家中的家具换了一遍。”
“你家中的……家具如今都是紫檀木打造的?”
十多根巨木啊!
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