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好,敬业此刻不会有什么遗憾。正是不要,才让敬业永远记住了这个女人,把她当做是了自己的父母阿姐。”
李勣叹息一声,“他最近郁郁寡欢不打紧,可喝酒却喝的厉害,老夫就怕他以后嗜酒。”
“这事吧,还得从源头弄起。”
“怎么说?”李勣眼中精光一闪。
贾平安淡淡的道:“敬业上奏疏建言改善那些奴隶的境遇,这是想通过此举来告慰当年的草草,此事成了,他也就没了心结。”
“难。”
李勣皱眉,晚些深吸一口气,“再难……老夫也得试试。”
这位明哲保身的大佬为了孙儿终于要出手了。
第二日李勣就当朝提出了这个建议。
大战开始了。
据闻当时各方辩驳的口水横飞,激动时李勣竟然准备挥拳殴打不赞同此事的许圉师,幸而任雅相眼疾手快抱住了他。
英国公竟然也有这一面?
老乌梢蛇竟然摇身一变,变成了金刚怒目啊!
接着李勣就上了奏疏,引经据典说了善待奴隶的好处,以及虐待奴隶的坏处。一片文章写得……据闻上官仪见了这篇文章当即就抄录了下来,准备拿回家去下酒。
可很遗憾,李勣舌战群雄很牛笔,但最终还是折戟沉沙了。
……
“贾平安也在折腾此事。”
李义府坐在书房里,因为尾椎骨还在痛,所以垫了厚垫子。
但他依旧有些不舒服的挪动了一下屁股。
“是。”几个心腹官员都点头,其中一人说道:“李敬业最近沉迷于酒色中,再这般下去多半要废了,所以英国公才把往日的韬光养晦给抛开了,甚至准备动手。贾平安和李敬业情若兄弟,自然不会坐视,不过没发现他弄什么。”
“他会上奏疏,会去朝堂上和宰相们争执……看热闹好了。”李义府笑了笑。
这便是李猫的笑,多少人为之闻风丧胆。
“咱们的人都发动起来,此事……让贾平安铩羽而归!至于李敬业,废掉就废掉了吧,若是他被废掉了,陛下也无需猜忌李勣,一举两得,下手。”
等心腹们走了之后,他按着案几缓缓站起来,觉得脚疼的厉害。他倒吸着凉气,冷笑道:“若是废掉一个长孙,据老夫所知,李勣对其他孙儿疏于教导,英国公府的下一代会如何?哈哈哈哈!”
随即反对此事的呼声就高了起来。
李勣孤掌难鸣,随后的几日竟然嘴角起了火泡,憔悴了许多。
贾平安却没动静。
快年底了,朝中处处都洋溢着欢喜的情绪。
这时候没什么尾牙宴,但一年到头的辛苦总得要放松放松。
今年山东士族还算是不错,没了长孙无忌等人的压制,他们的子弟加快了出仕的速度,眼看着形式一片大好啊!
于是长安城中的十余家族就弄了一个聚会,一家出几个人,就定在了王氏在平康坊的一家酒楼里。
这一日酒楼就停业了,专门接待这些大佬。
崔建也受邀参加。
这次聚会档次很高,各大家族的大佬们都来了。
这些人聚在一起,若是跺跺脚,大唐和长安城都会颤抖。
席间崔建发了牢骚,“我在吏部郎中这个位置上好几年,好歹也该动动了吧?”
呵呵!
那些大佬们看了他一眼,接着扯他们的。
晚些有人和他解释,“你这个吏部郎中看似不上不下,可却掌握着实权,你在那个位置上,李义府就不能在吏部一手遮天……”
为了大局,你就牺牲一下吧。
但崔建觉得自己的前程不妙,他若是一心为了士族着想,在皇帝的眼中就是个祸害,哪日寻到机会一脚就把他踹出长安,去某个鸟不拉屎的地方……一辈子都别回来了。
这种风险不低啊!
崔建唏嘘着。
这里是二楼,大佬们待的地方。随从们都在楼下吃喝。
“这个火锅不错啊!铜锅里加些好汤,再弄个什么……蘸水,什么都能往里放。”
“据闻是贾平安弄出来的,一出来就风靡长安,冬日里弄一个出来,一家人吃的酣畅淋漓。”
一群随从自然无需装模作样,吃得酣畅淋漓,而且今日特许他们能喝酒,一时间热闹非凡。
晚些有人醺醺然的说起了女妓,顿时众人七嘴八舌的开始了评价长安女妓。
“八云最好。”
“放屁,八云有狐臭。”
“狐臭,某觉着她的狐臭优雅……”
“你特娘的有病。”
“你说啥?”
二人扭打在了一起。
“买油喽!”外面传来了个卖油郎,推着小车往里看热闹。
看热闹不嫌事大,顷刻间大门就被堵住了。
“别推!”
卖油郎在最前面护着自己的推车,可哪里挡得住。
呯!
推车被门槛拦截,随即翻了进去。
里面的油就这么流淌开来。
呯!
那边的两个随从不小心把碳炉打翻了……
轰!
油被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