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该勇敢的冲上去?”
卫无双走过来,轻声道:“我的夫君从未退缩过……”
“好!”
贾平安进了值房,奋笔疾书。
卫无双在一旁为他磨墨,当看到了奏疏的内容时,不禁惊呼一声。
贾平安抬头微笑,“为夫这便是冲着刀山火海去了。”
……
“阿耶!”
早上,李朔兴高采烈的等着去踏春。
小子一身猎装,看着精神抖擞。
不愧是我的种!
高阳也是如此,看着英姿飒爽。至于新城……依旧是小白花的打扮,见他看过来,就挑眉。
“出发!”
一份奏疏也在此刻进了皇城。
“贾平安建言朝中补贴钱粮,在各地设立官办学堂,越多越好……”
李义府抬头,眼中多了讥诮之色。
“那些百姓就只能种地,让他们读书……贾平安昨夜是和谁喝多了?”
不只是李义府,这份奏疏的内容外传后,迅速激起了浪涛。
“这个疯子!”
李勣听到了这样的议论,李敬业急匆匆的来寻他。
“阿翁,刚才我打了人。”
李勣捂额,“为何打人?可厉害?”
“打断了他的鼻梁,鼻血喷的欢。”李敬业不屑的道:“那人说兄长的建言就是痴人说梦,我一听就怒了,给了他一拳。他说要上告,可我怕个屁!”
这个逆孙!
李勣叹道:“你要知晓为何他们不乐意让百姓读书。世家门阀的倚仗何来?其一是累世积攒下来的钱粮人脉,其二便是家学。小贾说上层垄断了教育权,这话一点都没错。可为何要垄断?”
李敬业一怔,“他们莫非害怕百姓和他们能读一样的书,到时候争不过?”
“对!”李勣颔首,“上面的官位好处就那么多,百姓能读书了……他们的好处就会被抢走。那些人会把小贾恨之入骨,若是可能,他们能把小贾挫骨扬灰……老夫仿佛看到了他一人孤独的冲向刀山火海……一人呐!”
李敬业楞住了,随后问道:“阿翁,那咱们不能坐视啊!”
李勣默然,“上次小贾就提过此事,不过散播不多。且那时朝中也没有余钱,大家都当听笑话。可这几年朝中积蓄越来越多……补贴已然成为了可能。他此次进言太大胆了。”
“阿翁!”
李敬业要怒了。
外面进来一个官员。
“相公。”官员面色凝重,“奏疏刚递过去,那些人看了都傻眼了……”
任雅相在兵部头痛不已,“小贾这是在挖那些人的根基。”
吴奎心中有些小雀跃,旋即被沉重淹没了,“自古以来读书都和百姓无关,所谓有教无类,可读书要花钱,百姓哪里读得起,于是那些人就垄断了高官显贵……若是朝中补贴百姓读书的耗费,那就是朝中花钱来挖他们的根基。”
“小贾……”任雅相深吸一口气,那眉心皱成了川字,“你去……兵部若是有谁敢对此妄加非议,赶出去……就说是老夫说的。”
吴奎身体一震,“任相,那些人此刻正在怒火中烧之际,你这番话会引来恨意。”
任雅相微笑道:“一个年轻人敢于为了大唐发声,老夫老矣,便出手助他一臂之力。哪怕前方荆棘密布,老夫垫个脚,让他踩着老夫的脚面多走一步也好!”
吴奎身体一震。
晚些他到了前院,把那些官吏叫出来。
“老夫知晓有人在咒骂贾郡公。”吴奎冷着脸,“此事究竟如何老夫不敢妄议,但谁若是想趁机对贾郡公落井下石,老夫在此……当让他后悔终生!”
他颔首离去,心腹知晓刚才任雅相的交代,就急切的道:“侍郎为何如此……把任相的交代说出去就好了,咱们不招惹那些人岂不更好?”
“是!是更好!”
吴奎淡淡的道:“老夫的背后并无家族,家中当年也算是破落户。当年老夫读书时,怀着的是出人头地的念头。”
“那些年老夫埋首苦读,最终过了科举,那一刻你可知老夫在想什么?”
心腹摇头,心想你刚才可是把锅从任相的头上接了过来,还顺带扣在了自己的头顶上。
吴奎止步,仰头看着蓝天,“那一刻老夫在想……要为这个天下去做些什么。”
他低下头,“这些年老夫渐渐忘却了那一刻的誓言,沉溺于升官发财的美梦之中。贾郡公进了兵部老夫并不高兴。他来了就映衬着老夫无能……可这一刻老夫知晓……”
吴奎叹息,“这个世间终究是有些人不畏生死,只想为这个家国做些什么。他能如此,老夫为何不能扶他一把?为何不能为他阻挡些刀枪?”
他回身看着心腹,“做人,不只是要想着自家的好处,该热血时,就该拎着横刀,冲着那些狗娘养的喝骂一声……”
“甘妮娘!”
……
奏疏还在走程序,但李治已经得知了内容。
皇帝跪坐在那里,看不出喜怒。
“见过皇后!”
李治抬眸,就见到皇后急匆匆的进殿。因为肚子很大,所以她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