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说完就走了。”
武后眼皮子狂跳,“知晓了。户部。”
窦德玄微微昂首,一股子得意洋洋的气息啊!
“皇后放心,赏功的钱财都准备好了。”
户部不差钱啊!
窦德玄得意之余,不满的道:“兵部能有什么大事?你等处置就完了,非得要拉上赵国公作甚?无能!”
可他是兵部尚书啊!
吴奎想辩驳,想愤怒,可面对宰相却缩了,悲愤莫名。
窦德玄吃水不忘挖井人,“此次银币加了一成铜,户部收益颇大,仅凭着这个就足以应付赏功还绰绰有余。”
武后心中欣慰,“只是寻常罢了。”
这等我家阿弟出息了,但我得代替他谦虚一下的心态很明显。
窦德玄却不满的道:“皇后此言差矣。先前宰执们面对银币被囤积的难题束手无策,赵国公出手不但解决了这个问题,还让户部多挣了一大笔钱,这可不寻常。臣看赵国公进朝堂也使得。”
三十岁的宰相,画面太美,武媚不敢想。
“那些人正在暴怒,对臣恨得咬牙切齿。”
窦德玄却有些得意。
沈丘来了。
“皇后,那些家族在抛售囤积的货物。”
……
东西市此刻愁云惨淡。
一些商铺挂出招牌,以低于市价的价格抛售货物。
长安城中的百姓闻讯而动。
“别慌!”
人群中有人说道:“那些有钱人本想用这些货物来挤兑银币,扫空银币,朝中却多加了一成铜,这些货物就烂在了手中,他们此刻只能抛售……”
“那可是还能低一些?”
“定然能低一些,否则没人买都烂在了自己的手中,换不回钱财。”
妙啊!
长安的百姓马上呼儿唤女的回家了。
“咱们再等等。”
那些商人懵了。
“阿郎,百姓都回去了,说是等便宜些再买。”
“狡黠!”卢顺载的城府越发的压不住火气了,“如此再降些。”
“就怕他们贪婪,依旧不买。”
卢顺载怒斥道:“他们不买,那些商人见到便宜货,自然会买。”
是哈!
于是货物再度降价。
但……
一些男子正在东西市游走,一家家的进去传话。
“那些人的货物价钱再低也不能买。”
“为何?你哪的?”
有商人不满的道。
男子看着他,“我哪的不要紧,要紧的是别给自己招祸。”
商人不满的嘟囔,“凭什么不给我挣钱?”
他走了出去,就见一个个男子在商铺里进出。
他们有个共同点,那就是冷漠。
晚些商人们聚集商议。
“这些哪的?”
“不知。”
“看着浑身冷飕飕的,先前我问了一句就被呵斥,了不起吗?”
“老夫先前试探了一番,那人指着天上。”
商人们讶然。
“我还有事,先回去了。”
“那些货物不买也罢。”
“对,赵国公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?你怎么发财都成,但千万别发国难财,那不但可耻,还很危险。”
“走了。”
……
“亏一些卖给商人们倒也何事,至少快。”崔晨觉得这都不是事,“另外,家中囤积的银币也得花销出去。五年期限,贾平安那个畜生,这等手段无需想就知道是他做的。”
“五年为期,过期不候,咱们家中的银币只能花销出去。”
卢顺载皱眉,“此事损失了一笔……”
叩叩叩!
有人敲门,崔晨不悦的道:“我等议事。”
叩叩叩!
敲门声依旧,很是坚定。
“进来。”
卢顺载沉声道。
门开,一个老人进来。
卢顺载起身,“二兄。”
老人皱眉看着他,“无能。”
卢顺载低头,“是。”
来人是卢顺载的二兄卢顺珪,他在士族中名气很大,连崔晨等人都起身,肃然相迎。
卢顺珪坐下,清瘦的脸上多了些不满,“你等在长安屡屡无功,此次更是折损了十余士族子弟,家中多番商议,让老夫来长安坐镇。”
三人羞愤欲死。
“那十余子弟令他们归家。”卢顺珪斩钉截铁的道:“输了不可怕,可怕的是输了再无斗志。他们就算是不能再入仕途,可依旧能在家中教导子弟。咱们一代代的来。江山风云变幻,可我士族永远不变。我等可以蛰伏,但也能崛起!”
“是。”
卢顺载说道:“二兄,户部出了银币,竟然多加了一成铜。”
卢顺珪举起手,打断了他的话头,那斑白的长眉动了动,“如此准备的货物全数无用,只能抛售。谁的主意?窦德玄这几年精于财务,不过这等狠辣的手段却不像是他所为。”
崔晨说道:“我等猜测是贾平安。”
“贾平安。”卢顺珪沉吟良久,“此人狠辣,善于布局。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