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大睁,连忙道:“快,快通知白毛,那道士手上有个锁妖幡,专克制我们。黑雄他们怕也不是锁妖幡的对手,唯有白毛的佛力,方能与诡幡相抗。”
“啥,你咋不早说。”银环愕然,大急道:“阿辉,快,快点打电话通知白毛,让他去邵阳山。”
卧槽,锁妖幡,这一听就是专门用来对付妖怪的,黑雄与灰狐就这么毫无防备地赶了过去,别救人不成,反把自己搭进去了。
阿辉一听,摸出电话就准备通知白毛。电话刚拨打出去,白毛的身影就蓦然出现在了包间内。
“出了什么事?”白毛刚到,看了眼盘膝坐在地上的苏毅,出声问。
银环大急:“快去邵阳山,救人。”
时间紧急,银环两句话把事情解释清楚,然后火急火燎的催促白毛。
白毛听完事情原由,额头紧锁,身子一闪,刹时消失在了包间内。
“走,回去继续疗伤。”等白毛一走,银环就道。这里是火锅店,大堂内十分嘈杂,不是疗伤场所。
几人说走就走,刚走出包间门,银环脚步一顿,突然回头。
她拍了一下脑门,对阿辉道:“阿辉,把周大哥带走。”
阿辉“哦”了一声,退回去,把被吓得手脚发软的周德海扶起来,拖着他,离开了火锅店。
周德海是真的被吓得不轻。
他已经完全懵了,被阿辉拖回他们的暂住处,他依旧没有回过神。
银环现在没空管他,她还得继续为苏毅疗伤。方才在火锅店她只是暂时压制苏毅伤体,想要苏毅完全康复,起码也得一个晚上。
“照顾一下周大哥,戏组那边,打个电话通知一下,就说周大哥喝多了,今晚这场戏往后推一推。”
周德海对她很照顾,为人不错,是她在人族中难得的朋友,投桃报李,她自是要安排好他的事。
阿辉点了点头:“你去忙,这里交给我。”
银环交待完阿辉,就与苏毅一起进了房间,而牠雪与黑熊也跟着走了进去,准备为银环护法。
疗伤这种事,最忌打扰。一个不注意,就会走岔气,到时候,只会更麻烦。
黎明时分,窗外一片漆黑,寂静暗沉的客厅内,轻微的电闸声突然响起,毫不容易从惊惧中浅睡过去的周德海,似是受到惊吓,一个驴打滚,猛地一下从沙发上翻了上来。
“吼——”一声沉低低的兽吼突然响起。
刚从沙发上翻起身的周德海,眼睛突然大瞪,两眼冒圈圈,又摔倒在了沙发上。
老虎,老虎.... 一只比动物园里的东北虎还要大一圈的白虎。
周德海想晕。
但耐何他承受力太强,又没有心脏病,楞生生晕不过去。他只能睁大着眼,胆颤心惊地盯着那只突然出现的老虎。
太玄幻了!
与此同时,趴在椅子上的阿辉也醒了过来。
“黑雄大哥,你们回来了。”见到屋内突然多出来的一人一兽,阿辉立即起身,迎了上去。
黑雄点了点头:“银环他们呢,苏毅怎么样?”
说完,黑雄冷哼一声,像丢垃圾一样,把提在手上的人给狠狠抛到了地板上。
那是一个被术法绳子捆缚住的老头。
老头瘦骨嶙峋,身上沾满了血迹,眼角处,还有几条冒着血珠的抓痕,看上去极为狼狈。
这老头,便是袭击苏毅与赫白的两个道士中的一个。
不过,这会儿,他已逞不起任何威风。
“他们在屋内给苏大哥疗伤。这人是.....”
阿辉话刚落,银环就从卧室里走了出来:“怎么样,白毛他们呢?”
说完,银环看了眼屋内的白虎,眸中闪过一缕担忧:“赫白,你怎么样?”
“吼——妖元枯竭,维持不住人形了。”赫白扒在地上,舔了舔沾着血迹的爪子,虎目里满是疲惫。
银环上前,往赫白虎身上注入一道生机,然后道:“没什么大事,只是用力过度,休息两天就能恢复。”
赫白虽然也受了伤,但妖丹和筋脉都没任何损伤,兽化只是力歇而致。不像苏毅那般,苏毅受伤严重,如果兽化,那便极有可能沦为野兽。
想要恢复神智,除非遇上天大的机缘,修复好妖丹与筋脉。
赫白感激地看了眼银环,眼睛一搭,立即把银环注入他体内的生机运转全身。
银环收回手,望向黑雄:“白毛和灰狐呢?”
“他们去追另一个道士了,赫白兽化,我先送他回来。”黑雄顿了顿,看向地上的恶道,又道:“这就是袭击苏毅他们的其中一个道士。”
银环闻言,目光落到恶道身上,额头微微一蹙,道:“又是一个堕了魔的道士,怎么不就地处理,带回来闹心。”
银环神情冷漠,话虽平平,但听上去却是极为无情。此刻的她,心中没有一丝怜悯。
接触的东西越多,银环的心智就越发成熟。她虽见不得死亡,但也不会烂好心什么人都救,这种恶道就该人道毁灭...
更何况她早就发现,对魔与堕魔者,她内心深处,竟有一种深恶痛绝的恨意。
似乎,这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