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得用在合适的地方,别大材小用。”他一伸手,姜如遇手中的黑链到他手上,剑君只看了一眼,脸色便如压低的乌云,“哼!无烬之海的灭剑石,鬼宗的噬灵咒,这两者搭配起来,专是为了压制剑灵所用。”
他心生了然:“因为无法收服剑灵,才要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压制剑灵,为她所用,这是什么旁门左道的东西。”
他将手中那肮脏的黑链一扔下,正好扔在姜扶光裙边:“你那日分明告诉我,这剑灵是你家中长辈帮你催生。”剑君指了指姜如遇:“她是你家中长辈?你胆敢撒谎欺瞒本君!”
明明是抢夺别人的剑灵,意图损毁剑灵,还大言不惭撒谎说是别人送的,剑君哪里见过这样的女子?
高阶剑修的威压还没来得及压下,就让姜扶光浑身战栗。她本该羞惭的,可是此刻,却更怕剑君的责罚,原来高阶修士的怒火这么可怕。
姜扶光现在整个人都似从血水里捞出来的一样,松筵峰峰主忙求情:“剑君,手下留情。”
他道:“此事乃是凌火道君所为,我这徒弟这么小的年纪,她人微言轻,哪怕不赞同道君所为,也不敢反驳。”
姜扶光被剑君威压一压,只觉话都说不利索。她身上本就疼,想想她的遭遇,更是觉悲从中来:她道:“我……不敢反抗祖母……”
姜扶光此刻被堂堂剑君这般叱责,她完全忘却自己得到兰若剑时的欣喜,只余下许多后悔。明明她才是被天南姜家亏欠了的上陵姜家尊贵的女儿,她应该站在道德制高点,为什么她后面见到姜如遇都有心虚慌乱,想让姜如遇消失的心态?
就是因为她内心里知道兰若剑灵原本该是属于姜如遇的,她才会心虚。
如果她没有兰若剑,应该是姜如遇在她面前心虚。如果没有兰若剑,她现在更不会被当众掀开这样的丑事。
姜扶光现在没办法抵赖,知道越说越错,只想快些翻过去兰若剑的丑事,哭着认错:“……我怕……祖母不喜欢我……也、咳咳,也不敢告诉你们……剑灵是谁的,我怕,你们瞧不上我……”
她凄然地摊开手,露出手心的剑茧给别人看:“我……从来没有……懈怠过练剑。”姜扶光歪头看向姜如遇:“对不起……我起初不知道秘法是以伤害剑灵为代价……对不起……我原本只想收服它。”
话一说完,姜扶光唇角又流出鲜血,似是腹部的伤口迸裂,她凄然晕倒过去。
姜扶光认错的姿态太快,把一切都推到凌火道君头上,她在宗门内一向形象好,这副模样真是看起来温柔而可怜。松筵峰峰主着急忙慌去探她的脉,发现没有性命之忧方道:“是啊,诸位有谁不知道凌火道君的脾气?扶光除了顺从,还能做什么。”
他叹息道:“扶光已经被剑灵伤成了这般模样,也算是因果相宜。她初初学剑,加上常常被凌火道君拿来同曾经的姜如遇做对比,自然难免急功近利,舍不得剑灵。今日剑君已经当众叱责过她,我私下回去也会好好教导……”他转了转眼珠,朝众人作揖,“还请剑君、宗主和各位师兄给她一个机会,人年少时谁不犯错,若因此事,她被乱了道心,可就毁了前途。我们为人师表,谁愿意见到这样的事情?”
剑君没有说话,他对姜扶光毫无好感,松筵峰峰主把姜扶光说得清清白白,但是在剑君看来,姜扶光身为一个既得利益者,哪有绝对的清白?
宗贤也不言,他心里明镜一样,只是确实不好因为这一件事就真要对姜扶光如何,不说姜扶光背后的上陵姜家,就说姜扶光也有不差的天赋,如果以后她能回头,端正道心,倒也算不上太坏。
松筵峰峰主见众人没有异议,忙要带着姜扶光下去治伤。剑君一指兰若残剑:“就这么走了,恐怕不好。”
松筵峰峰主忙作揖:“剑君高见?”
“她在剑身上刻祭灵秘法,已经算得上是蓄意诛杀同门,你们宗门不是不许残害同门?”剑君似笑非笑道。
松筵峰峰主心中一突,见宗贤也望过来,不得不道:“等她养好伤,我立即带她去水牢领罚。”
这还差不多,剑君没再说话。
灯月峰峰主撇嘴,这就是姜扶光同他的笨徒弟的区别,遇事不决就晕倒,虽然可耻但是有用。
姜扶光腹部开个口子就晕了,他这傻徒弟施展了万剑朝宗都没晕,灯月峰峰主怪笑两声:“扶光师侄就是命好,一晕过去就有师兄你护着怕她毁了道心,我这徒弟哟,一个剑修,为了要回自己的剑大晚上的不睡觉,跑这挨揍挨得,差点还被自己的剑戳个对穿,全宗门恐怕都真以为这剑是扶光师侄的,我这徒弟的道心就不值钱?”
他拉住宗贤的袖子:“宗主,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也就罢了,现在既然知道剑灵究竟是谁的,是不是该让剑灵物归原主。宗主,我们可是天下第一大宗,这事你要是再不管……”他瞅瞅兰若残剑,“恐怕剑灵真能被扶光师侄毁了。”
灯月峰峰主悄悄给姜如遇使眼神,示意她也像姜扶光一样朝宗贤装装可怜。
姜如遇沉吟一瞬,她收好兰若剑,对着崔涯剑君和宗贤的方向一跪:“剑君,宗主,弟子心系兰若剑灵,不愿放弃它。如今兰若剑剑身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