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过去,“啪”地一下。
薛谨:“……”
什么都没发生,什么都没爆炸。
他不得不在妻子的死亡瞪视下补充:“我刚才是开玩笑……”
“哼!”
沈凌奋力表示自己还在生气,“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,所有故事里‘不能按的地方’‘不能打开的房间’都是故意这么说,如果主角不犯蠢打开故事就没办法往下发展!”
“是,是,凌凌懂的真多。”
“老实点!这个按钮究竟做什么用?想用只有两个功能的收音机让我满意吗?!”
“……好吧,好吧,这个按钮可以随时随地完成一个传送符文阵。”
薛先生解释道:“这个传送符文阵能够让我本人立刻出现在你面前。但是它内部只能存一次符文阵,所以非必要时期还是不能随便乱按的……凌凌,答应我,只在非常危险、非常紧急的时候才使用它,好吗?”
哼,原来是个紧急安全求助钮。
沈凌骄傲地仰起头:“那这个按钮我永远都不会按的,我比阿谨厉害多了,阿谨搞不定的东西也可以召唤我过去打哦!”
“是,是。”
收到的礼物还算满意,闹脾气的祭司大人终于不闹脾气了。
……所谓闹脾气的方式也是扑在对方身上乱蹭,那想必多闹几次也没关系吧。
她把收音机抱过来,仔仔细细擦了一遍,又摆在床头柜上,用喜爱的眼神去打量它的造型和开关。
薛谨笑了笑,转身准备去浴室:“凌凌,那我就去换衣……”
“我明天可以出门吗?”
薛先生:……?
“你本来就可以出门,凌凌。”
他有点莫名,“我每天离开时都在桌上留了点零钱,你想买小吃或古董都可……”
沈凌摇摇头,她继续欣喜地打量着古董收音机:“既然有了这个,就不会错过你回家了吧?那我想带着它出门逛逛!”
“……这几天,你都没出门?”
哎。
她回过头看看他,也是莫名其妙的表情。
“我要等你回家,怎么出门啊。”
看吧。
这就是报应。
薛先生面无表情地想,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无耻地打破规则拐骗女孩子去结婚,因为对方过分可爱导致心脏炸裂而死也是迟早的事。
……嘶,E国的心脏病药要多少钱啊。
被拐骗的女孩子并不知道自己踩在雷区边缘来回蹦迪,她正在开心地计划明天的出行安排。
“我想去跳蚤市场看看……还有塔派店……炸鱼薯条……司康饼……烤香肠……”
除了第一个以外,后面全是食物呢。
继续待在这里薛谨真的怕会出事,所以他匆匆应了一声“明白了,明天我会多给你留点零钱”,就走进了浴室。
浴室门关上的声音惊醒了沈凌,她转转眼睛,遗憾地发现浴室门是木头做的。
……哼,C国的家好歹是磨砂呢。
不一会儿里面就响起了水声,听那均匀程度和声音大小,大概是淋浴用的花洒。
阿谨每天回来都会洗澡换衣服,比在C国时频繁多了。
因为他身上沾染的血腥味道吗?
刺鼻浓郁的血腥气,对猫科生物敏感的鼻子而言,无所遁形。
那其实没关系呀,本喵虽然讨厌血,但小的时候还是浸泡在里面的呢——说起来,训练爪子和牙齿的时候也经常弄一身血。
——但她奇怪地不想让薛谨知道。
就和对方不想让她嗅到血腥味一样,沈凌觉得让他知道自己曾用牙齿咬穿的那些和曾用爪子撕裂的那些——并不好。
虽然并不擅长,但她也逐渐有了点想隐藏起来的小秘密。
阿谨每天带着如故的气息在她身边躺下,薰衣草和雨水的气息干干净净把她裹住时,她总会觉得很满意,很开心。
那如果阿谨觉得她身上的气息也一直干干净净,她的爪子只是用来和他玩拍拍拍,她的牙齿只会在他把自己从懒觉中拽起来洗漱时咬牙刷毛……
他也会很满意,很开心的。
所以这样就好。
阿谨干干净净的,她也会干干净净的。
伟大的祭司就该干干净净的。
“嗯……明天还要去什么地方呢……哈罗德百货?摄政街?邦迪……”
沈凌努力回忆了几个曾呈放在自己面前的牌子,又仔细想了想那些E国仆人们的铭牌。
“稍微上点档次的就是这些吧……其他的想不起来……”
当时只重点关注宝石重量与纯度了,实在是记不清那些男装品牌啊。
其实她最想买给阿谨的还是衬衫,好蹭的衬衫,这几天在E国她都蹭不到衬衫了……
啊,对啦,去那些地方买东西应该会超额的,被阿谨发现就不好了。
在那之前,应该……
“先去找份短期工作吧?”
沈凌单手握拳,敲了一下手掌:“电视里那些偷偷买东西的解决方法就是偷偷打工!”
虽然她觉得工作是给低等生物当仆人……嗯,但是当作伟大的祭司巡视低等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