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人渣。
“那几个游客最后出来了吗?”陈歌更关心的是游客的安全。
“不知道,我在外面守了半个小时,医院里一点动静都没有,他们三个就跟被什么东西给吃掉了一样。”蓝小晨声音结结巴巴,他还是很害怕陈歌:“那地方晚上非常吓人,我没敢多呆自己逃了回来,不过我第二天中午又过去看了看,结果在医院大厅拐角发现了其中一名游客的钱包,里面所有证件都不见了,只有三张空白的病例单和一张纸条。”
“你后来报警了吗?”
“没,我想他们肯定是自己离开了,这又不算失踪,也没有找到尸体,我没有报警的理由啊。”蓝小晨在尝试着说服自己。
“那三张空白病例单和纸条现在在哪?”陈歌脸色阴沉,屋内气氛非常压抑。
“病例单我用了两张,最后一张在信封里。”蓝小晨缩着脖子:“我一开始也不知道这病例单真的可以诅咒人,那天邻居家的狗一直叫,我就随便试了一下,结果没想到他家人全都病倒了,那条狗也死了。”
“你刚才说除了三张病例单,还有一张纸条?把那纸条拿出来让我看看。”
蓝小晨本来还想用那张纸条来谈条件,但他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开口的勇气:“纸条在卧室那个上锁的抽屉里,钥匙在我口袋里。”
门楠拿出钥匙进入卧室,片刻后他将纸条递给陈歌。
说是纸条,其实是从某本书上撕下来的一页,上面残留着漆黑的血迹,仔细看的话会发现,那血迹其实是一句话——这是个病态的世界,为什么你还没有发现?我一定要治好你!
这简简单单几个字好像蕴含着一种特殊的力量,会让者产生一种奇妙的感觉,仿佛这几个字就是写给自己的一样。
“病态的世界?我看你还是先治好自己吧。”陈歌使用阴瞳盯着纸上的字,越看他越觉得诡异,那些黑色血渍分层明显,就好像不断有人在同一个位置用血书写同样的文字:“像是告知信,又像是某种提示,难道是诅咒医院医生留下的?可为什么这纸条会跟三张空白病例单放在一起?”
陈歌和被诅咒医院明里暗里交手数次,还是第一次见到空白病例单,这东西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就能捡到的。
“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。”蓝小晨压低了声音:“能不能……”
“可以给你个痛快。”陈歌挥了下手,张忆直接钻进了蓝小晨的脑袋。
一个大活人顺着头颅爬入身体,这惊悚的场景对陈歌来说已经习以为常,至于蓝小晨觉不觉得可怕那就不重要了,反正张忆离开的时候,会将部分记忆给消除起来。
十几秒后,张忆从蓝小晨身体里钻出,屋内所有红影缓缓消失。
电视屏幕关闭,一切都恢复原状,只不过世界上从此少了一个键盘侠,多了一个热爱生活的年轻人。
“蓝小晨没有撒谎,不过他的记忆中有一部分非常模糊,我无法看清楚。”张忆跟在陈歌身边,一群人走在城市的阴影里。
“哪一部分?”
“不管是他第一次进医院,还是第二次进医院,所有场景都很模糊,甚至有可能只是他感觉自己进入了医院,实际上他并没有进去。”张忆伸手比划起来:“我感觉对方也有能够操控记忆的存在,而且比我厉害很多。”
“被诅咒医院也有人可以操控记忆?看来我要想办法先让你成为红衣了,半身红衣的你已经不足以应对现在的局面。”
能力越是特殊的厉鬼,想要突破就越困难,这一点陈歌很清楚,他也想培养张忆,可惜一直没有足够的“食物”。
含江的厉鬼非常识时务,他已经不好意思下手,但到了新海那可就完全不同了。
“你说蓝小晨会不会是诅咒医院故意安排的棋子?无论是小蝶弟弟收到诅咒信,还是含江游客疑似失踪,这两点都非常的刻意,就好像是在努力说服我赶紧过去调查一样。”陈歌大脑飞速转动,思考着各种可能。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“你先回漫画册里吧,好好休息一下。”
陈歌将数位员工收回漫画册,他独自走在大街上。
“不能着急,无论是张忆、还是闫大年,他们本身都是属于极为罕见的特殊厉鬼,我现在最需要做的事情是让他们成为红衣。”陈歌思路非常清晰:“一旦我身边那些特殊厉鬼成为红衣,那他们将成为一股无法被忽略的战力!”
仅仅只是厉鬼的闫大年已经被黑色手机评为红衣之下最强,那如果他成为红衣,岂不是凶神之下横着走?
“我先找个机会把小孙送过去,然后慢慢来,看谁先被耗死。”
早上五点多,陈歌回到世纪大道,他正要去恶梦学院,突然看见有人从十里香熟食店的后门走出,那人的背影和吃仁很像。
提着一个背包,陈歌悄悄摸了过去。
天刚蒙蒙亮,现在是世纪大道商圈人最少的时候,那个从十里香后门溜出来的家伙拖着一个拉杆箱,他小心翼翼朝路两边看去,似乎是在躲什么人。
慢慢靠近,陈歌走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,他盯着男人看了好久,最终确定这个家伙就是库房管理处照片上的吃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