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唇角,含糊扭捏:“你好讨厌...别看了嘛...”
魏元衡被她压倒在木榻上,手下意识覆上她的腰,掌心的肌肤柔滑如凝脂,微微温热,让人爱不释手。
她的狐尾有意识般的慢慢缠在他身上,毛软的狐尾蹭过坚实的大腿和手臂,一圈圈缠在劲瘦的腰腹,又顺着半敞的胸膛往上,似勾非勾的环着脖颈...
要命。
魏元衡那一瞬,脑子里只有这个念头。
他以为无论是作为男人、还是作为长者,比起生长于雪山心思澄净的小雪狐,他都该是那个引导和主动的。
但是他现在才真正意识到,哪怕她什么都不懂,哪怕她什么都不会,但只是她凭借着本能的、青涩又生疏的任何举动,都能让他溃不成军。
要命,真是要命...
他猛然翻身,一把按住她蠢蠢欲动又要往下钻的毛尾巴,凝视着她朦胧的眸子,沙哑道:“再等一等吧,等回了大周,等到我们成婚的日子...”
那夜在军营里,是他疯了魔,才想不择手段的先占有她,不让她再跑,但如今他冷静下来,满打满算也不需要多长时间。
在这里,没有高屋软枕、没有龙凤红烛,实在是太委屈她了。
殷宸却不想等了。
这一等,便又要不知多少年过去了。
“不要么,我就要现在。”她主动抬身环住他肩膀,语气柔媚又娇昵,狐尾紧紧缠着他磨蹭,说着说着声音有变得委屈可怜:“你还说爱我,我都这么主动了,为什么你还拒绝我...你是不是光说的好听,其实还是嫌弃我是妖精,怕我吸走了你的精气...”
魏元衡额角青筋崩起,喘出的气息灼烫的都快燃烧起来,他掐住她的腰,压抑不住的低喘和笑意:“你在说什么傻话。”
“那你就别说了,快来么...”殷宸哼哼着,无骨的蛇一样缠着他,声音中带着泣诉的柔软、近乎天真直白的勾引愈诱得人心火翻涌:“呜...好难受...你来帮帮人家么...元衡,阿衡...”
魏元衡瞳孔一缩。
圣人也受不得这样的引诱,所有的克制忍耐一瞬间化为飞灰,男人把她按下去,深深咬着她的唇瓣:“再叫一次,再叫我一次!”
“阿衡,阿衡!”
明明欲.火烧心,可那一刻,魏元衡却忍不住笑起来。
“嗯。”他低低的回应着她,想了想又变了卦:“不是阿衡,是夫君。”
被亲的满脸晕红的小雪狐格外好说话,水汪汪的眸子倒映着他的身影,乖乖软软的,拉长了尾音:“夫君...”
“嗯,真乖。”
魏元衡觉得心都是满满的,在澎湃的爱意面前,连欲.望都可以退一射之地,他用手在后面撑起她的腰,温柔又沙哑:“我会很轻的,不会让你疼的。”
他轻哄着、温柔的一寸寸覆上她,在烛火爆开一个火花的时候,殷宸轻轻闷哼一声。
雪白的狐尾软倒在木榻上,轻轻的、暧昧的抽搐着,他粗.重而压抑的喘息打在她颈窝,爱怜而缠绵的吻她汗湿的鬓角。
她感受到,他的手一点点攀过去,握住她微微蜷着的手掌,骨节分明的指节一点点插.进她柔软的指缝,与她十指相扣,又慢慢攥紧。
殷宸那一瞬间,忽然便红了眼眶。
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。
与君白头,与君偕老。
她用力的回握住他的手,轻轻在他耳边说:“我爱你的,魏元衡,我爱你的。”
他顿了片刻,带着止不住的笑意回道:“我知道,我也爱你,从我第一次遇见你,我就在想,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小狐狸,怎么会有那么干净的一双眸子。”
“是老天把你送到我身边,是老天为我们牵的姻缘线。”他说:“我们会一辈子好好在一起的。”
殷宸说不出话,她只能用力攀着他的肩膀,闭着眼让眼泪都滑进头发里,重重点头。
可以的,可以的。
对不起,魏元衡,但我们只需要忍受最后一次别离,此生我都不会再离开你。
我可以用下半辈子、用更多的爱意和陪伴向你赔罪。
所以我求求你,你别忘了我,你别恨我,你别...别放弃爱我。
......
金鸡破晓,夜幕被微红的阳光一寸寸驱散,又该是个晴空万里的好日子。
烧了一夜的红烛已经燃尽,明光被层层帷帐隔绝,照到的木榻深处的,只剩下些微昏暗的光晕。
魏元衡缓缓睁开眼,胸口绵软的重量让他低下头。看见一张睡的正香的小脸。
她绵软雪白的狐尾搭了他一身,昨晚上折腾的有多厉害,现在软哒哒的样子就有多乖。
魏元衡摸了摸她的脸,粉粉嫩嫩的光泽,比起前两天总蔫哒哒犯困没精神的模样看着舒服的多。
心满意足的男人眉目温柔,他俯身撩开她散乱的长发,轻轻亲了亲她的嘴唇,被睡得正香的小姑娘不耐烦的推开,他低哑一笑,轻手轻脚把她从怀里抱到木榻上,又塞了个软枕给她搂着。
小雪狐蹭了蹭软绵绵的枕头,砸吧一下嘴,心满意足的继续睡。
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