免朱明深陷虎穴,把给朱明代笔的详细说来。
兰甯听完却半喜半算,喜事他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玩弄自己的骗子,酸却是一切并非他的初衷。
他还算不算自己的书信好友呢,忽又觉得讽刺可笑,我诚心诚意掏心窝子,他却只不过是履行别人的拜托。
心中真想问一句,这信中的一句一字,你用上几分真心。
谢傅见兰甯久久不语,问道:“兰甯娘子,你能理解明白吗?刚才不是我不说,是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
兰甯见谢傅双眼发红,脸颊都泪湿漉漉的,忙道:“娟儿,快打热水去。”
娟儿连忙跑去开锁。
谢傅问道:“兰甯娘子,能先给我松绑吗?”
“瞧我给忘了,娟儿,松绑。”
兰甯说着却发现娟儿已经打水去,立即蹲了下来,帮谢傅松绑双脚上的绳索,可是娟儿绑的太紧,她根本解不开,又恼又急道:“可我不会松绑啊。”
谢傅淡道:“那算了。”
兰甯却不甘心,用力扯着绳索的结,手麻脚乱中,塞住鼻子的一颗干枣掉了下来,一股浓浓的味道直冲脑门。
呛的兰甯当场就要晕倒,咳咳着连忙跑开,表情夸张,极难描状的看着谢傅,“我的天啊!你这脚也太熏人了。”刚才那一下,可真是差点要了她的命。
兰甯既想靠近,又望而生畏,只好重新拿了一颗干枣塞住鼻子,硬着头皮靠近,憋着脸,再次去解谢傅脚上的绳索。
谢傅感受到她的手麻脚乱,出声淡道:“算了,等娟儿姑娘回来再说。”
刚好娟儿端着水盆匆匆走了进来,“小姐,水带来了。”
兰甯道:“先别着急,给阿……谢公子松绑再说。”
娟儿放下水盆,三下两下的解开谢傅脚上的绳索。
谢傅手脚刚恢复自由,眯着眼,揖礼道:“兰甯娘子,告辞了。”只感现在两清的不能再两清了,再无丝毫歉意。
兰甯一愣:“你好歹……好歹……”
谢傅却已经转身离开,他的眼睛这会还辣的睁不太开,像个瞎子一样,一边行着伸着双手摸索着。
兰甯见状,立即上前搀扶,柔声道:“你这样子怎么回去,好歹洗下眼睛,缓一缓。”
谢傅摆开兰甯的手,嘴上淡道:“没关系,离的也不远,我慢慢走回去就好。”
兰甯冷道:“你生我的气,是不是?”
谢傅不出声也不离开,继续朝门的方向摸索着慢行。
“不管我们之间发生什么误会,我此时此刻依然视你为知己,如果你连给我表达歉意的机会都不给,就当我这二十多封信都跟条狗在写。”
兰甯说着,几个疾步走到谢傅面前,挺胸傲然挡住他的去路。
谢傅的眼睛是时睁时闭,像半个瞎子一样,手上突然摸到什么柔软至极的东西。
还十分弹手!
猛然就把手给缩了回去,完蛋了!这才刚刚算清楚,又有账。
只感觉自己一个正经人被她拿捏的死死的。
谢傅现在真想灌几口酒,让兰甯见识一下,正经人不正经起来是何等的恐怖,还敢不敢这般玩火。
兰甯倒并非故意,说句不夸张的,她若端正姿态,男人要走近她三步之内都需要勇气,更别说伸手去非礼她。
绝美的俏脸唰的就红了,嘴上冷冷道:“谢公子,这可比擅闯闺卧严重多了。”.
谢傅面色立即难看起来,老虎不发威,你当我是病猫。
兰甯却是淡道:“念你是无心的,就不计较了。”
娟儿听了暗忖,说的好云淡风轻啊,不是应该恼羞成怒,趁机发作吗?
兰甯重新将谢傅搀扶。
谢傅不是很乐意。
“别乱动,再碰到,我就当你有心的。”
兰甯手上搀着谢傅往椅子走去,嘴上不忘轻声叮嘱:“慢点~”
待坐下之后,兰甯亲自拧干脸帕。
谢傅听见水声,手又摸索着,开口道:“我自己来就好。”
兰甯把谢傅那双乱摸的手给按下去,语气有点强势道:“你老实坐着就好。”
说着素手纤纤,轻轻擦拭谢傅发红的双眼,看见他眼睛肿成这样,心里也怪心疼的,后悔肯定是后悔了,柔声道:“不要生我的气,好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