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正要往船舱内躲。
兰甯淡道:“慌张什么,你就这般站着,我保你无事。”
“小白,小兔,亮灯。”
画舫亮起了灯火,船头两盏花篮灯,船尾两盏花篮灯,船中八盏碧纱灯,十二灯齐明。谷
一时间画舫立即异彩生辉,灯光映水,水色涵灯,十分明艳耀眼。
十二灯!苏州花魁!
再见那灯上一个鲜明“甯”字,那些追赶靠近的小船纷纷停下,不敢再靠近。
兰甯娘子的拥趸者不乏权贵高官,可不止些什么纨绔公子。
说句不夸张的,宁愿得罪高官,都不要得罪兰甯娘子。
谢傅见那些小船不敢靠近,松了口气,真是要命,好端端被人这般追杀,却是生平第一回。
兰甯朝谢傅瞥了一眼,笑道:“你浑身湿透,外面风大,进船舱吧。”
谢傅特意看了嘴角挂着微笑的兰甯,兰甯娘子可真是贴心人。
两个婢女主动揭开船帘,兰甯先一步行进船舱,谢傅随后。
其中一个婢女笑着打趣:“公子,你也叫我一声娘罢。”
另外一个婢女也附和:“也叫我一声哩。”
分明在取笑谢傅。
谢傅应了一句:“我饿了,你们有奶吗?”
此话一出,两个少女立即羞的满脸通红。
谢傅也不是那种主动口吐轻薄的人,主要面对这些小婢女,不能一味老实,要不然被她们欺负到没边了,咬她们一口,下回她们就老实了。
兰甯开口道:“小白,小兔你们少开口,他不是一般人,你们斗不过他的。”
看来这两个婢女是有前科,谢傅呵呵一笑,缓和气氛道:“兰甯娘子,你这两个小白兔好可爱啊。”
三女闻言美眸圆睁,偏偏谢傅却恍然未察,还自认风趣和蔼。
两名少女心中暗笑,无声无息就把小姐给调戏了,好似就在亵玩一般。
咳咳,兰甯清了清嗓子:“带谢公子进去换身干衣服。”
兰甯娘子真是贴心人啊!谢傅道:“兰甯娘子,多谢了。”
兰甯目光狡黠,浅笑:“不用客气。”
谢傅突然停下,弱弱问道:“娟儿姑娘在船上吗?”
兰甯轻笑:“怎么?想她啦?”
谢傅应道:“我想你都不会想她。”
两名少女掩嘴偷笑,现在明白小姐刚才那句话,往往你想讥讽取笑他,最终反而挨上一棍棒,打在脸上,或落在心窝眼处,疼倒是不疼,就是痒痒的很难受。
兰甯倒是哄道:“赶紧进去换衣服,免得着凉了。”
谢傅暗忖,贴心!可前嫌尽弃,引之为友。
谢傅在内室帘内脱下湿衣。
一名少女道:“谢公子,我帮你把湿衣拿到船头风干。”
“多谢。”
“谢公子,我叫小白。”
“小白,唇红齿白,我记得了。”
“小兔一会拿衣服给你换上。”
“小兔,玉容沐露,我也记得了。”
“公子真乃趣人,难怪小姐这般惜你。”
“是吗?见笑了。”
小白拿着湿衣离开,很快小兔拿来干净的衣裳:“谢公子,衣服来了。”
“小兔姑娘,多谢。”
“你怎知我是小兔。”
“刚才小白姑娘说了。”
“要她多嘴,我不会自己说。”
谢傅呵呵一笑。
小兔将衣裳放在帘下,“谢公子,你慢慢换,我先离开。”
“好。”
谢傅伸手将衣服拿进帘内,突然一讶,“小兔,你拿错衣服了。”
“小白,小兔,小白兔,兰甯娘子……”
谢傅的喊声从内室飘了出来,三女捂嘴笑的花枝乱颤。
“兰甯娘子……”
兰甯特意放开声音问道:“谢公子,换好了没有,可别着凉。”
“兰甯娘子,拿错衣服了,你把女裳拿来了。”
“哎哟,我这船上只有女裳,没有男衣,要不你将就一番。”
顿时无声了。
三女暗暗笑的合不拢嘴,过了一会才发现里面没有动静。
小白有点担心道:“小姐,他一会该不会光着身子出来吧。”
小兔掩嘴笑道:“只怕在里面一脸委屈,不肯穿也不敢出来了。”
兰甯悠然自得的品着美酒,开口道:“让船夫把船往京汉运河驶,别让他跑了,哼,干兰,不知道是谁干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