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份得意劲,连小白小兔都忍不住狠狠瞪上一眼,没心肝的男人,坐在你对面可是兰甯娘子,疼还来不及。
兰甯更是仰着螓首,挺起胸脯,我就不相信你敢在我身上画乌龟。
谢傅醉眼懵松,打量着美美身段透着蜜桃般香甜气息的兰甯,还真的找不到下笔的地方。
兰甯见了,嘴角勾勒出一丝微笑,如丝绣一般细密的眉黛轻轻挑动一下,美丽的眸子透着几分挑衅,来画啊,来画啊……
谢傅目光最终落在兰甯的脸上,让男人魂牵梦绕的绝色脸容。
兰甯微微有点紧张,嘴上却傲道:“你想干什么?”
“兰甯娘子不要误会,我只是想画乌龟。”
兰甯闻言反而大受伤害,我是苏州花魁,你只想画乌龟!难道你不应该是满脑子邪恶的念头,这让她的骄傲完全接受不了。
“画在你的脸上好吗?”
谢傅说着已经提笔沾墨。
兰甯看着那沾上墨水的笔触,慢慢朝她的脸靠近过来,眼眸微微一垂,盈盈的大美眸透着几分楚楚可怜。
任谁见了这样的眸子,只怕都不忍心下手,只可惜谢傅已经半醉了,眼里只有画乌龟。
当柔软的笔触落在兰甯吹弹可破的脸蛋上,这双楚楚可怜的眸子又多了几分委屈。
随着谢傅一笔一划落下,兰甯眸子里又多了几分怨恨与倔强,贝齿紧紧咬住红唇,半句求饶的话都不肯说,你这么对我,你这么狠心对我……
小白小兔原本以为谢傅只是吓吓兰甯娘子,见谢傅真舍得下手,顿时傻眼!
禽兽不如啊!这么美丽的兰甯娘子,竟舍得在她美美的脸蛋上画乌龟。
兰甯娘子可是有艳绝姑苏的美誉啊,平时要见她一面,奉银百两都要看她心情。
就算见到她,也多惹来一顿损一顿臭骂。
虽说兰甯娘子喜欢虐待男人,虐待男人的脸面,虐待男人的身,最后还虐待苏州全部男人的心。
可男人就是贱啊,非拿着银子让她虐,还笑呵呵,以此为荣。
可此刻兰甯娘子却被虐待着,
眸子盈盈都快滴出水来的楚楚之姿,怎么就下的了手。
说句不夸张的,就是刽子手见了也要手软掉刀。
不过这种感觉好奇妙哦,就像打破某种不可能的禁忌,有种猝不及防的快乐。
小白和小兔对视一眼,均感觉这一波的冲击,让人心跳哆嗦,在兰甯娘子脸上画乌龟!做梦都想不出来!
谢傅在兰甯的一边脸颊上花了一只栩栩如生的小乌龟。
兰甯此刻倒变得十分冷静,画都画了。
谢傅端了一杯美酒到兰甯面前,“兰甯娘子,别忘了罚酒。”
兰甯接过酒杯,看着酒杯中的人影,俏容上摇曳着的小乌龟,鲜活的好像正在划水一般。
谢傅问:“这乌龟画的可好。”
兰甯凄凄而笑:“公子好画技。”心中却一万句你娘还好吗?
“一般一般,扬州第三。主要兰甯娘子的脸蛋比纸还要嫩,比纸还要薄。”
兰甯一饮而尽,声音带着杀气道:“再来!”这一次我要画在你的不可描述的地方!
……
小白小兔异口同声叹息:“唉,兰甯娘子又输了。”
不知为何,声音却悄悄透着一丝兴奋,两女握住彼此的手,十指紧紧相扣,心已经怦怦直跳,来了来了,这奇妙的时刻又来了。
美丽到极致的事物被玷污破坏的那一刻!颠倒乾坤的激动!
兰甯见谢傅执笔沾了沾墨,倒吸了一口凉气,都已经画了一只,还想画第二只。
苏州花魁,不要脸面的吗?
好残忍!
谢傅托着兰甯下巴,让她微微侧过脸去,“来,画另外一边,刚才那只是公的,这只是母的,一公一母成双成对。”
“扬州才子!画的好看一点!”
兰甯声音冷酷让人心颤,都快凝结成冰,她现在已经有点生气了,严格来说是愤怒,并非不肯认输,而是他居然没有丝毫犹豫过。
这是你对待花魁娘子的尊重吗?这是你对待绝色美女的态度吗?
谢傅自听不出什么来,他现在醉了,成癫了,在他看来,这只是单纯一个游戏。
很快兰甯脸色又多了一只漂亮的小乌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