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马也要腿软服帖。”
这话怎么听了不是那么回事,让王婉之心中咯噔忐忑,嘴上微笑:“需要歇息一下吗?”
谢傅道:“不用,我还想骑着它纵横狂奔呢?”
那种在马背上奔腾如风的滋味是每个男人的梦想。
王婉之微笑:“那走吧。”
人走到踏雪跟前,一跃登上马背。
这一跃落入谢傅眼中,只感觉她飘逸优美,有若登临,并不似想象中那么瘦弱。
大观国民风开发,虽然有女子骑马之风,不过所骑皆为小马,像踏雪这样高大神俊的马匹,就算男子起来也马大人小,非英雄所御不可。
不过王婉之臀落马背,却立即有一种以轻御猛,以英御雄,人马合一的既视感。
这样的王婉之,谢傅头一次见,由衷赞道:“好英俊。”
英俊二字形容此刻的她,恰如其分。
王婉之对着谢傅说道:“看谁先到白鹭洲。”
说完驾御踏雪先行。
谢傅骑上飞云跟上。
穿过一小段街道之后,进入宽敞官道,王婉之才开始加快速度,紧踩马镫,臀部离开马背,身姿有如伏虎俯贴马背。
踏雪更是四蹄翻腾,泥土飞溅,长鬃飞扬奔腾。
这奔腾的美,凝成一副力量与美交织在一起的画面。
这种奔腾的速度,让谢傅担心身瘦骨轻的王婉之从马背上摔下来,朗声喊道:“小心一点,慢一点。”
王婉之回头一望,鬓发飞扬,朗声笑道:“跟紧点,你落下了。”
谢傅这才发现被她越落越远了,驾的一声,快速跟上。
只是王婉之一个女子却是马术非凡,让人难以把瘦弱的她与此刻英姿飒爽的她联系的在一起。
最终还是王婉之快上一步到达白鹭洲。
谢傅到达的时候,王婉之已经下马,一人一马凝静如画。
谢傅勒缰下马,牵着飞云走近,“想不到你马术如此精湛。”
王婉之回头一笑:“我已经等你许久。”
谢傅一笑:“下次不要骑这么快好吗?我怕追不上你。”
王婉之感慨道:“我已经好久没有骑马了。”
谢傅一讶:“这也是你的爱好之一吗?”
王婉之一笑:“不瞒你说,我很小学会骑马之后,就幻想有一天在千军万马中,一骑当先,率领万马奔腾驰骋。”
谢傅接话道:“那一定是一副巍峨雄壮的场面。”
“后来我才知道自己是一个女子,再后来我才知道自己是一个生病的人。”
王婉之说着嫣然一笑:“他们并不太喜欢我骑马,也就你如此纵容我。”
谢傅看着王婉之,伸手将她贴脸的鬓发撩到耳后,笑道:“你以后的每一天都会比这一刻更加英俊。”
此话意有所指,王婉之听得懂,问道:“你会陪我吗?”
谢傅犹豫了一下,点头。
两人欣赏白鹭洲风景。
天色阴阴,远处青山烟烟。
近处,河水青绕,桃花临水半挂,落瓣一地悠然,轻红醉鹭洲。
如此美丽春景,王婉之心中却透着淡淡的悲伤,说不清楚也说不尽的悲伤。
原本以为无羁无绊,毫无生趣是一种悲哀。
想不到留恋人间也是如此的悲伤。
她好想好想活得久久的,好想好想让谢傅看到自己美丽的一面,她是个凡夫俗女,女以悦己者容。
她想要让谢傅爱上自己,她想与谢傅谈一场没有利益目的,纯洁的恋爱。
就像书中的爱情故事一样,有缘千里来相会,与公子在街上相遇,回眸对视间,公子爱慕她的美丽,她青睐公子的英俊。
十年修得同船渡,百年修得共枕眠。
同船同枕,共渡共眠,王婉之眼眶微微泛红,菩萨啊菩萨,渡一渡我吧,渡一渡婉之吧,我不想来生,那太久了。
她的手紧紧的拉住谢傅,生怕失去,生怕分开。
谢傅感受到,柔声道:“婉之,昨夜……”
王婉之打断道:“别说!”
别说,她怕谢傅解释清楚,她害怕那种心痛的感觉。
就算谢傅的话如她所愿,亦解决不了她的处境。
她宁愿糊糊涂涂,像做梦一样。
“我们走走吧。”
一路行着,竹廊,两旁修竹琶树,一派生机勃勃春景。
看见岸边停有船只,王婉之又拉着谢傅上船,让船夫将船划到河中央。
此处河水较秦淮河要宽敞许多,是秦淮河水流汇长江,被白鹭洲一分为二。
有名句如此描述:三山半落青天外,二水中分白鹭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