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人似听见谢傅心中佛号,轻停脚步,鹅颈微侧,下巴挂在香肩,平淡如水的看了谢傅一下。
谢傅却从她那双美眸里看到瞪的神色,吓得忙端端正正的正式施礼,尊称王夫人三字却没来得及开口。
王夫人十分冷漠,不发一言,走向书房。
谢傅心中暗忖,为什么我感觉她很不喜欢我的样子。
好歹我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啊,这不合道理啊。
难道!
谢傅不禁想到西汉《烈女传》中的一则故事,有一女子落水生命垂危,后被路过一个陌生男子所救。
女子被救起之后,反而生气的责问陌生男子,你为何将我救起来。
回家之后,女子竟砍断那只被陌生男子拉过的手臂。
难道王夫人是怨我坏了她的贞节,这都什么年代了,宫廷男女杂坐都是常事,怎么还如此迂腐。
谢傅望去她清冷的背影,越觉他端正贞洁,这你的腰,你的腿,包括你的臀都被我碰过了,难道要斩断不成。
想到这里,谢傅好笑到笑出声来,岳母大人如此正派,我以后可要小心应付。
王夫人刚刚迈过书房门口,听见谢傅隐若笑声,脚下一沉,坚硬的地面竟硬生生踩出一个凹进去的脚印。
陆文麟见谢傅神魂颠倒的样子,心中暗忖,谢兄,你也忒大胆了,竟敢惦记王夫人。
这个女人的身份是你能惦记的吗?你还想不到当王家女婿了。
嘴上特意提醒一声:“谢兄。”
谢傅回过神来,见不少人目光均落在他的身上,倒是大大方方的走了过来,什么都不必解释。
心中暗忖,我就不相信你们不心动,而且我心里想的跟你们想的不一样。
王右通见三人都齐了,才开口道:“当日李公子、秦公子、谢公子你们三人从禁地分别拿到莲花生发其中一物,为了显示公平,今日你们三人再决一场。”
秦楚桢轻轻看向谢傅,嘴上问道:“王二爷,比什么?”
三人之中,谢傅的武道修为最高,如果是比武,他也认命了。
再者说了,他这条命也算是谢傅救回来了,美人归他,也不容置疑。
不过如果归李徽朝,那就不行!
王右通应道:“比什么,我也不知,今日你们三人的比试,由大嫂主持决定。”
原来如此,王夫人才是今日的关键人物,她并不是来凑热闹的。
王右通顿了一顿,看了三人之后,继续说道:“女从母命,作为婉之的母亲,由大嫂来做出最终抉择,三位应该没有什么意见吧。”
李徽朝听到这里,心中莫名庆幸,由王夫人来做这个最终决定人,对他比较有利。
王夫人作为王家正牌夫人,识大体,不会只认武道修为高低,应该会全面综合考虑。
而如果今日这个决定人换成王婉之的话,知道内情的李徽朝觉得已经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,因为王婉之一定会偏袒谢傅。
想到这里,李徽朝第一个出声应道:“好。”
秦楚桢不甘人后,立即应道:“好。”
唯有谢傅一脸愁色,感觉老天非要跟他作对似得,他总有种感觉,王夫人会排挤他。
王右通看向谢傅,笑道:“谢公子放心,大嫂会公平对待。”
谢傅露出苦笑,哪来的公平,如果与婉之没有感情,得之我幸失之我命。
可这会却感觉与别人抢自己的娘子一般,本来就属于我的人,还要跟别人争抢,这算什么公平。
自家娘子是想弃就能弃的吗?抢不过也要硬抢啊。
心中拿定主意,一会王夫人给自己穿小鞋,排挤自己,自己就干脆把婉之已经是他的女人说出来。
虽然有点辱没婉之名阀小姐的名声,却也没有办法了。
想到这里,谢傅也开口应下:“好。”
王右通道:“那请三位进入书房吧。”
谢傅与李徽朝、秦楚桢一起踏入书房。
书房十分宽敞,窗明几净,铺地水磨方砖,一尘不染。
明窗均垂挂着薄薄绿纱窗帘,阳光透过绿纱映入房内,透着几分绿意幽馥。
看着这绿纱雅趣,谢傅心中暗忖,莫不成这东轩是王夫人的书房。
应该如此,一般男子书房正大光明,哪会如此清幽。
知己知彼百战不殆,谢傅暗暗仔细观察起书房来,多了解王夫人的喜好,就多一分胜算。
窗边一张紫檀木书案,案上文房四宝,上有一个瓷瓶,插着一直木雕梨花,花朵绘有丹青颜色,栩栩入真实梨花一般。
看来王夫人手巧善雕,还擅长调色丹青。
想来也在情理之中,婉之是大才女,她的母亲自然不差。
侧边一张卧榻,卧榻中央一张紫檀榻几,榻几上只有一盆清供,别无它物。
清供别致如缩小山水之境,一块平滑的清石上长了绿苔,清石旁一棵小小的苍虬古松,最高的凸石上盘坐一尊供一尊法相庄严的白玉观音。
难道王夫人信佛?
再看四周,书架陈设,古籍其中,一派书香气息。
壁悬字画,物华韵奕。
综合这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