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到了什么程度,不过肯肯老老实实坐在里面,应该不差啊。
崔有容开口应道:“谢傅在楼下招呼客人,我能进来吗?”
司马韵台依然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:“有什么话让他来跟我说。”
“额……是这样的,按照礼数,谢傅现在不能和你见面,我现在过来是给你换上衣服,戴上凤冠,领你下去拜堂成亲。”
拜堂成亲四个字落入司马韵台耳中,脑海顿时嗡嗡作响一片空白,心跳如擂鼓,咚咚咚,一声重过一声。
他什么都没跟我说,什么都没跟我商量,一时间感觉自己像傀儡任人摆布。
她生气、忐忑、害怕,害怕到想立即从窗户窜出去逃走。
可一想到他为了自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模样,顿时又被一股幸福所包围。
你是不顾一切豁出去吗?嘴上不觉喃喃:“拜堂成亲……”这堂一拜,我就是你实打实的妻子,不是形式,不是儿戏,不是哄她开心。
这跟司马韵台想的不一样,已经远远超出她所能接受的范围,她只是想当个地下夫人,在黑暗没人的地方偷偷摸摸爱他就可以。
她的身份永远都无法光明正大,她也无法面对婉之,她更不想毁了他的未来。
“是,拜堂成亲。”
崔有容说着已经推门走了进来。
还在犹豫中的司马韵台顿时吓了一跳,呃得叫了一声。
崔有容声音柔和笑道:“司马仙子,不必紧张,当然这种事有点紧张也是可以理解。”
司马韵台正在情绪上,傲道:“我没有紧张,让他马上滚上来。”
叶结衣眉头一皱,不过心知这位司马仙子的厉害,忍住不发。
辈分算起来可是老五的师祖,加上是好弟弟的新娘子,只能当祖宗伺候着呗。
崔有容倒是一笑:“谢傅刚到就急着上来看你,是我拦着不让他上来,说这样不吉利,他就忍着没上来了。”不管如何,先解释安抚一番。
司马韵台闻言心中暗忖,原来如此,我说你怎么把我撂在这里不理不睬,倒是比我还要认真。
崔有容见司马韵台沉默不语,心知这话有点效果。开口笑道:“楼下宾客正在等着呢,吉时也快到了,让我们两个给你穿上新衣,戴上凤冠,好下楼拜堂成亲。”
再次听到拜堂成亲,司马韵台身体不由一颤,轻轻说道:“他什么都没跟莪说,也没跟我商量。”
崔有容一笑:“我是过来人,我知道任何女子在这一刻,心里都有些忐忑,但是我想问司马仙子一句,除了嫁他,你还想嫁谁?”
崔有容这话问得很有技巧,能让人在摇摆不定中坚定信心。
司马韵台心中暗忖,我除了嫁他,我还能嫁谁!
叶结衣添了把火:“哎呀,再不快点,可就要误了吉时,这亲可就结不成了。”
崔有容见遮在红布下的螓首似微微低下,抬手揭下红布。
司马韵台猛然一惊,冷冷朝崔有容看去,充满杀气道:“你敢揭我红盖头!”
崔有容只感觉脊背一凉,紧接着浑身冰冷,终究出身名阀,有颗大心脏,心中暗忖,她如此紧张,说明她十分在意。
嘴上笑道:“现在还不算,戴上这顶凤冠之后才算。”
司马韵雪朝叶结衣双手捧着的凤冠看去。
只见这顶凤冠华美无比,冠顶有三只凤凰,作飞腾之姿。
中间用金丝构筑,制作成如意,祥云等模样,镶嵌密密麻麻的珍珠玉石。
两侧衔挂流苏珠宝,造工精细无比,庄重与高贵并存。
司马韵台作为王阀夫人,见了也不禁一讶,便是这顶凤冠已经将她堂堂正正摆在雍容尊贵的位置上。
这顶凤冠是雍州城玄澹斋的镇斋之宝,是用来展示玄澹斋造宝工艺的非卖品。
可闻人翎要买,谁要拦得住,她用身上另外一件惊世骇俗的宝贝换了这顶凤冠。
司马韵台美眸微微一垂:“你们两个动作快点。”
崔有容笑着要去揭司马韵台蒙脸的布,司马韵台却抬手握住崔有容的手腕,痛的崔有容微微皱眉,只听司马韵台冷冷说道:“这布不准揭!”
司马韵台不想让人看见她的脸,如果让人知道谢傅娶了自己的岳母,那他可就毁了,她还给谢傅筹划了封王封侯的宏图大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