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澹台鹤情澹道:“没事,老毛病犯了。”
“你的毛病可多了,什么毛病?”
澹台鹤情嗔了他一眼:“赚钱,养你。”
谢傅呵呵笑道:“我记得这方面我可没占你太大便宜。”
澹台鹤情拈着谢傅衣衫,“谢公子,这一品苏绸是人人都穿的起的吗?还有我那张花榈床榻是人人都睡的起吗……”
谢傅打断:“好了好了,占你便宜,占了你天大便宜好了吧。”
澹台鹤情傲娇道:“你别说的不情不愿,我对你好应该的,你占我便宜也天经地义。”
突然发现谢傅把行李都搬上来,讶道:“你全给搬上来了?”
谢傅反问:“让你这养尊处优的小姐动手,可能吗?”
澹台鹤情无奈摇头,讥诮道:“当惯了下人,什么时候才学会当老爷。”
谢傅笑道:“摊上你,我本来就是奴才的命,在床上都要被你给骑着。”
“你!”
澹台鹤情脸一涨之后,罢袖道:“算了,懒得跟你拌嘴,看着。”
说着拿出一锭碎银来,优雅而高贵的稍稍起举手。
碎银虽然不大,在阳光下却闪闪发亮,在某些人眼中十分耀眼。
好些个等活干的汉子立即朝澹台鹤情这边望来,几乎同时站了起来,朝澹台鹤情这边迅速靠近过来。
一边行着还一边警惕的互望左右。
第一个汉子跑了起来之后,其他人随即跟着奔跑起来。
谢傅还没看清怎么回事,就看见他们纠缠扭打起来。
分别有几帮人,其中两帮人最多,也争的最凶。
其他人见争不过,也就打消念头,只剩下这两帮人继续争着。
两帮人明明离澹台鹤情已经不远了,拉扯扭打之下,愣是无法接近澹台鹤情。
澹台鹤情脸露微笑,竟是感兴趣的看着,忽见谢傅表情怪异的看着她,澹澹说道:“请你看戏,不好看吗?”
谢傅从小在府内不受待见,也是穷苦过来,富有同情心,“不好拿穷苦人来玩耍吧。”
澹台鹤情瞥了谢傅一眼:“懒得跟你说。”
忽然又忍不住补充一句:“在府内,我连下人都懒得多看一眼,我很闲吗?要玩,我也是拿你来玩。”
说着话的空隙,一个汉子鼻青脸肿的来到澹台鹤情跟前:“小姐,需要用人吗?”
“要,你们有多少人?”
“我们有八个人。”
汉子说着回头招手,就有七个汉子整理了身上扯乱的衣衫之后才走近过来。
“好,就你们八个,这两银子雇你们一个早上搬点东西。”
“多谢小姐。”
澹台鹤情手指谢傅刚刚从船上搬上来的行李:“把这些都东西先搬上船上去。”
谢傅闻言愣了一下,我才刚刚搬上来,你又叫人搬回去,这是故意跟我叫板吗?
】
在扬州是我的地盘,你可别在我面前耍大小姐脾气。
八人立即动手将行李重新搬回船上去。
澹台鹤情喊道:“你们几个先别走,我还缺点人手。”
刚才争输了那帮人立即哈巴哈巴的来到澹台鹤情面前。
“小姐有何吩咐?”
“等他们搬完再说。”
人多,两次就把行李搬回船上去。
这时候澹台鹤情指着另一外一帮人道:“把船上的行李给我帮上岸。”
两帮人都愣了,谢傅也愣了。
行礼重新搬上岸之后,澹台鹤情这问道:“有马车吗?”
两帮人的头同时应道:“有!”
澹台鹤情指着其中一帮人道:“你们几个帮我搬行李。”
又指着另外一帮人道:“你们几个给我当保镖。”
虽说行李不少,不过一下子雇了十六个人,八个搬行李的,八个当保镖的。
路上,谢傅忍不住对着澹台鹤情说道:“你这不带随从比带随从还要有派头,就这么点行李,一下子雇了十六个人,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有钱没处花吗?”
澹台鹤情也不看谢傅,叹息一声:“也不是,是我那相公蠢,我得言传身教。”
谢傅讶道:“此话怎讲?”
澹台鹤情低声解释:“这叫制衡,出门在外要有防人之心,这两帮人实力相当,又是死对头,就算其中一帮见财起意,对我有什么歹念,有其他一帮人在也干不了什么。”
谢傅哎呀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