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白衣听着竟感有几分道理。
见兰甯久久没有做出回应,谢傅朗声喊道:“我又渴又饿,想饿死你的情郎吗?”
御白衣和顾玉灵见谢傅以情郎自称,感觉他好不要脸,这大概就是所谓的阿谀谄媚吧,越接触越看不透他这个人,可雅可俗,可高大可低鄙。
谢傅连续喊话,兰甯却一直没有回应。
御白衣忍不住讥讽:“你不知道贱骨头更让人瞧不起吗?”
谢傅反问:“我贱骨头吗?”
“她这么折磨你,你还不要脸不要皮去巴结讨好她,难道还不够贱吗?”
谢傅心中莞尔,你知道什么,我是要的理直气壮。
御白衣又道:“你别把自己太当回事,这妖女心理变态,只不过在玩弄你。”
谢傅无奈一笑:“是吗?”
兰甯确实挺变态的,她的很多行为,自己无论作为一个人还是一个男人都无法理解。
但世间的人是各不相同的,她有她的个性,你并不能凭着你所认为的去诠释她。
更不可能按照你想要的印出模子来,那她就不是她了。
谢傅也想开了,你变态你的,我做我自己的,爱咋咋地。
受不了就离远一点咯。
这时兰甯笑声从光口处传来。
谢傅主动问道:“你去哪了?”
“你不是说又渴又饿,给你弄吃的喝的。”
“赶紧扔下来。”
“你不应该先说几句好听的吗?”
“你这妖女,到底对我下了什么秘篆,把我的心都给控制住了,为何我昨天到现在一直在想你!”
御白衣疑惑,他也被下了秘篆吗?
兰甯嗤的一笑:“算你过关。”
什么东西从光口处掉了下来,谢傅眼疾手快双手分别接住,一个水囊还有一只被掐死的雉鸡。
这雉鸡比巴掌大不了多少,这水囊也晃荡着只有半囊。
谢傅愣了一下:“这点东西塞牙缝啊。”
兰甯笑道:“雉鸡我特地捉了只小的,不过给你一人吃绰绰有余。”
谢傅心中暗忖,婊子你竟猜出我的心思,不过你是否知道这样最后饿的还是我。
作为生死仇敌,兰甯也没必要对敌人大发善心。
谢傅知道多说无益,继续说道:“你是不是得扔点柴火下来,难道让我生吃不成。”
“我早想到了。”
说着,干柴如天女散花一般掉落洞底。
“傅郎,现在知道我对你有多好了吧。”
“马马虎虎吧。”
“那可考虑清楚?”
自景教圣女出现挑逗谢傅,御白衣一直在隐忍克制,见谢傅还一直很配合,终于忍不住骂道:“妖女,你也不照照自己什么德行,就是乞丐也瞧不上你,不知廉耻。”
兰甯却似乎不生气,笑着回应:“傅郎说他不介意哦。”
御白衣朝谢傅看去,要他亲口回上一句。
谢傅这边已经在拔毛,回望御白衣一眼:“理会她干什么,她爱说什么随她的便。”
御白衣瞪了谢傅一眼,昂望光口处,冷笑道:“男人说的话,你也信。”
“咯咯,别的男人我不敢肯定,不过傅郎说的话,我相信,傅郎这个人可痴情了,更何况一日夫妻百日恩。”
御白衣闻言一惊,勐然朝谢傅看去,似要得到他的答复。
谢傅却懒得理睬,一心拔毛,都饿了一天一夜了,先填饱肚子再说。
“傅郎还说我的身子很美,更何况等我二元神功大成,就可以恢复原来容貌。”
御白衣一直冷冷盯着谢傅,而谢傅当什么都没看见没听见。
“御婊子,你是吃我的醋吗?你是不是见不得我和傅郎好啊。”
连顾玉灵都能看出景教圣女是在故意激怒羞辱,御白衣还是大怒:“贱人,你说什么!”
“昨晚很难受吧,很想跟男人睡吧,只可惜傅郎是个是个正人君子,你就是脱光光勾引他,他还是跟木头一样。”
御白衣气的银牙咬得格格作响。
“御婊子,很想让男人上,男人却不愿意上你的滋味如何啊?鹅鹅鹅……”
兰甯在还是花魁娘子的时候,就以言语辛辣着称,不知道有多少公子名士被她羞辱的无地自容,平日里连闲事都懒得管的御白衣哪里是她的对手。
“贱人,我杀了你!”
盛怒之下,御白衣持剑一跃,身中至死方休却只是凡人之躯,跃了越两丈来高,人便坠下。
“御婊子,我知道你很想杀我。”
兰甯说着声音一冷:“就如同我想杀你一样!”
“不过呢,我想慢慢折磨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