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见初月眼神,真的起了杀心,也不禁心生火气,动不动就想杀人,你是屠夫啊!
不行,无论你是我的师傅,还是我的初姐姐,我都有职责改变你这脾气。
当下凛声说道:“月王,你想干什么?”
初月垂眸澹道:“我想杀人!”
众人闻言一惊,怎么又要杀人,这景教月王真是喜怒无常。
唯独谢傅知道初月为何要杀人,只怕御白衣几人此刻在她眼中十分碍眼,凭她的性子,看不顺眼就毁灭。
当下冷喝:“月王,你别太过分!”
谢傅在初月面前畏畏缩缩,并非真怕初月,而是一直视作恩师,礼让、谦让、敬让!
当初为了救初月生命,他愿意赴汤蹈火,今日为了让初月收敛刚愎自用的性子,却也无惧。
人各有性,别人他管不着,是他初姐姐就是不行。
谢傅这一喝之后,所有人都噤若寒蝉,景教教徒对谢傅极有好感,又畏于月王威严,左右为难。
萧雄也是吓了一跳,你这小子也太没分寸了,有你这么说话的吗?
以御白衣为首的三女望向谢傅,不禁为他这份豪勇所折服。
天下间敢这般与景教月王说话的又有几个,这就是她的姑爷啊,配得上小姐的夫婿啊,有情有义,有勇有谋!
或许受谢傅这份气概所影响,再次面对这不可战胜的对手,御白衣嘴角微微挂笑,如若能追随姑爷,死在一起,复有何憾!
三女与他并肩,却非谢傅所愿,这三人啊,性格脾气都不是正常人,不过忠诚这点真的没话说。
不管如何,现在先镇住初姐姐再说,她真动手,自己就拦不住了。
“大人好气概,贫道生平没服过什么人,今日却被大人这份魄力深深折服!”
却是青海道人,听见景教月王要留下初月,带着一众儒门弟子折返。
谢傅闻声,顿觉头疼,你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,她想杀的不是我,而是另有其人。
李徽容心中好奇,谢公子,你又有在唱哪出?她早知谢傅与景教月王的关系,自然不必为谢傅安危担心,澹澹说道:“我们走吧。”
白岳、薛禹两人心领神会,点了点头。
李徽容也无需跟旁人解释,直接上了轿子,叶一全抬起轿子却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曾经的李大人和李夫人,心中却很想看看他们两人的故事。
曾经两人争为对方而死的情景还历历在目,叶一全不觉一笑,大人啊,你真乃神人也,叶一全太太小瞧你了。
青海道人看着很快远去的轿子,颇为不悦:“忘恩负义之辈!”
谢傅目光一直与初月对视着,不曾挪动分毫,这是一种强势的不退怯。
初月看着这样的眼神,却不知为何感到欣悦,傅不把我当师傅了,其实她很喜欢傅这种强势的眼神……
初月嘴角隐蔽挂笑,谢傅见她收敛杀气,心中松了口气,主动说道:“若是月王信不过我的承诺,鄙人可以主动留下来当人质,我修书一封呈给圣上,待圣上下旨颁诏,月王再行放我离开。”
一众景教教徒闻言心中暗忖,原来如此,倒也没有什么干系。
初月应道:“好吧。”
谢傅听她应下,欣喜若狂,对着御白衣几女说道:“好了,你们几个先回去,我留在这里住些日子。”
三女身子不曾挪动分毫,却也不应声。
谢傅哎呀一声:“你们三个听不听我话。”
倒是御白衣开口:“当听则听!”
萧雄倒也看出三女想与他同生同死,朗声说道:“我向几位保证,谢大人在景教会安然无恙。”
“听见没有,萧教使是天下大英雄,断然不会言而无信。”
再磨蹭下去,初月说不定又没耐心了,这时顾玉灵出声说道:“御师叔,我留下来陪他吧。”
御白衣点了点头。
谢傅却一下子就毛了:“谁要你陪,滚滚滚。”
顾玉灵被凶的一愣,很快微微一笑:“我知道你关心我,不过我已经做好决定,便是万剑穿心,也死在一起!”
谢傅一颗心立即提到嗓子眼,你这笨妞,真是要我命啊,就不懂得察言观色,再不说两句狠话,真不知道她还要说出什么深情的话来。
“谁要与你死在一起,你想死找地方死,不要扯上我?”
顾玉灵以为自己听错了,脱口:“什么?”
“我刚才说的还不够清楚吗?”
顾玉灵看着他狼狈的形象,看着他满身是伤的上身,最后目光落在他那张让人看了欢喜的脸,微微笑道:“我决定好的事,你劝不动我了。”
一起同甘共苦过来,若是还看不透他这人,也不配提“爱”这个字。
谢傅见状,只有用另外的办法,表情认真,诚恳说道:“大姨,我跟你说实话吧,那日在洞穴之内为了救你,不得不占了你的身子,时后怕你想不开,才对你说出那一番话来。”
“这些天见你用情至深,我内心备受煎熬,实在不忍心再欺骗你了。”
顾玉灵闻言周身发抖,身子轻轻摇晃,只感觉天旋地转,那两瓣樱色的嘴唇慢慢抿了下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