骄傲道:“叔伯祖,他很厉害的。”
封天白轻轻摇头:“玉灵,你不知道二品与一品差距有多大,便是同为一品也天冠地屦,这么说吧,就是你御师叔也差了老大一截。”
顾玉灵闻言黯然,傅再厉害也不及御师叔。
这时九方长鲸出声:“我说何方神圣需要我亲自出面,原来对手是封宗主。”
李敬恪低声询问:“九方先生,你有把握吗?”
九方长鲸应道:“王爷,你已经赌命,就算我退怯不战,你也是死,不妨让我一战。”
李敬恪沉默不语,听九方长鲸的语气,显然没有把握,毕竟封天白可是儒门至尊啊。
他敢赌命就是对九方长鲸信心十足,谁知道却遇到天下那几个人之一。
从来没有想到,死亡来的这么突然。
九方长鲸朗声:“我听说入道之人无法战胜,今日就要试一试,封宗主请吧。”
说着托手指天,像他们这等级别的高手,挪山移海,唯有广袤的天空才能战个痛快。
封天白笑道:“入道之人并非不可战胜,我不就是例子。”说着晃动着他只有那没胳膊的衣袖。
九方长鲸闻言微微动容,传闻玉尘山那一战,封天白受了重伤,看来不假。
那一战是以三敌一,虽胜实败。
封天白也无需隐瞒,笑道:“如今我已经是一介凡夫,只怕长鲸兄不肯将我当做对手。”
李敬恪闻言惊喜,朝身边高手使了眼色,此名高手立即放出真气试探,真气未近封天白,骤然真气倒旋,直钻自己炁穴而入,体内筋脉骤地充胀爆裂。
这名出手试探的高手瞬间倒地毙命。
顾玉灵吃了一惊,看向师伯祖,确认并非师伯祖出手,又轻轻望向谢傅。
这时九方长鲸沉声说道:“封宗主乃是儒门至尊,岂容尔等宵小之辈妄加揣测。”
原来刚才出手的竟是九方长鲸。
李敬恪被说的老脸一红,对于九方长鲸杀死自己王府掌旗高手,虽心中痛惜不悦,却不敢发作。
虽然他身为郡王,能得九方长鲸这等人物垂青相助,也是梦寐以求的绝佳幸事,岂敢有言语得罪。
封天白微微拱手:“长鲸兄,过誉了。”
“封宗主乃一代大宗师,流声天下,为世高谈,名实相符,过人甚远。”
“长鲸兄,今晚我自成不了你的对手,却也有一事相求。”
“封宗主请说。”
“他们两人是我雷渊宗的弟子,还请长鲸兄看在我的面子,今晚不要出手。”
九方长鲸拱手致歉:“受人所托忠人之事,抱歉,我已经答应了。”
封天白道:“长鲸兄是道门长辈,岂可对两个小辈出手。”
九方长鲸笑道:“我平生杀人千百,从来没有这个规矩。”
“长鲸兄今晚非出手不可?”
九方长鲸点了点头。
封天白骤然说道:“长鲸兄,请受我一拜!”
九方长鲸闻言吃惊,顾玉灵也惊得没有反应过来。
这时封天白就要跪下,身侧的谢傅抬手将封天白托住,这是他第一次带着感激的目光看向这个一直心有嫌隙的男人。
他无比清楚,对于封天白来说,这一跪有多重。
封天白却挂着微笑,眼神却透着坦然与毫不在乎,破有深意道:“不要辜负我对你的期望。”
这句话含有太多内容了,已经不仅仅为雷渊宗奋楫掌舵,甚至是作为儒门共主,为儒门迎来新篇章。
谢傅笑道:“师伯祖,你跪不得,我也非打不可。”
“玉灵,还不扶住师伯祖。”
顾玉灵这才反应过来,谢傅已经转身面向九方长鲸一眼。
神气非凡,却匿气无息,渺微丝毫都感受不到,这才算是高手。
九方长鲸只看谢傅一眼,就道:“你勉强配的上我真正动手。”
说罢,宛如石像一般雄壮的身躯就消失不见。
别人看不清楚,谢傅却看得清清楚楚,九方长鲸人已经到了高空。
众人只见谢傅也瞬间消失不见,正惊讶之际,顾玉灵后背那把昆吾宝剑突然震颤鸣鸣而响。
顾玉灵感到怪异,这把昆吾宝剑已经顾自脱鞘,发出一声龙吟声响冲天而上,落在众人眼中,那银色剑光就像一条银龙。
一众黑衣人不由惊呼:“御气千里!”
能做到这个程度,非武道修为浑厚无比而不能做到。
李敬恪也惊叹于谢傅的深藏不露,心中暗暗庆幸,幸得请来九方先生,要不然今晚真要栽在这里。
朝女儿看见,见女儿一脸惊色,似心神未定,便走了过去。
“父亲。”
李鹿溪轻轻叫了一声,李敬恪看着女儿一副凄惨模样,虎目微微一眯透着动容,慈爱的抚去女儿脸上披头散发发丝。..
骤见女儿脸上那道血痕,虎目猛地一睁,她还只是个芳华正茂的少女,却被人毁去最引以为傲的容貌,她的一生也将永远背着这道丑陋的伤疤。
李敬恪心如刀割,李鹿溪察觉到父亲异样,苍白的嘴角微微一翘,浅浅凄笑:“父亲,没关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