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,真当我是三岁小孩。
他今日是插旗坏规矩来的,管你梳未梳妆,抬手推门就走了进去。
扇门一开,甫闻异香一阵,眼前空间别开洞天,室内陈设雅致,悬有名人字画题咏,朱砂小篆。
炉烟袅袅处珠箔沉沉,帘垂银线,珠帘内的梳妆台前坐着一道美丽倩影。
洛楚妆似受到惊吓,站了起来:“谢公子,你怎如此无礼,把我给吓坏了。”
谢傅心中冷笑,装啥装,你乃玄宗五玄之一,只有你玩弄杀害别人的份,有人闯进来而已,对你来说有何可怕。
“那日在秦楼得见洛娘子仙姿,爱慕不已,今日偶得千载难逢机会,着急见洛娘子一面,失礼了。”
这是青楼厚颜话术,这话说出来,就算有什么过分的举动,对方也不好责怪。
谢傅嘴上说失礼,人却朝梳妆台走去。
洛楚妆冷喝:“站住!”
作为青楼花魁,尤重礼仪,多以端庄优雅示人,此刻这声怒声冷喝,颇有几分震慑。
谢傅却脚步未停,直接揭帘而入,或是美人近些,内卧芳香更浓。
洛楚妆衣着不整,下低束罗裙,上只着一件花绣红抹,没有外衫遮掩,婀娜窈窕身段毕露,弱骨雪肌,胸前双秀,嫣嫣而拔,情貌旖旎。
谢傅特意打量她的衣着一番,心中立即有数。
不知不觉,当年那个谦逊有礼的少年郎已经成了眉目放肆的风流客。
谢傅看着她的衣着之后,才将目光移动到她的脸容。
不得不说,此女确实生的美艳,虽未画眉点脂,对剪水双眸汪汪,十分诱人,檀唇红艳香润,撩人无比。
这么美的脸蛋,偏偏此刻抿嘴瞪眉,透着一股凛然不可侵犯。
这种美艳而冷,最能勾走男人的心了,谢傅并不是第一次见到洛楚妆,倒也习惯她这种风格,换做一般男人早就被迷的失魂落魄。
洛楚妆冷道:“张小姐早有吩咐,我方将谢公子视为上宾,请你上阁,怎知谢公子却是一个不知礼数的野蛮人。”
听到野蛮人三个字,谢傅忍不住哈哈一笑:“当惯了斯文人,当一回野蛮人也不错,想必洛娘子你表里不一,喜欢的是粗鲁野蛮吧。”
洛楚妆手朝外面一指,冷声说道:“我这里不欢迎野蛮人,请你出去。”
随着抬臂,胸襟芙蕖颤颤,谢傅只觉微微晕眩,魂魄走荡,心中一讶,刚见面,此女就对我施展玉女之术。
念头刚起,人就来到冯淑妃横陈夜,眼前满是雪光圆物,瑶花篆草……
洛楚妆见谢傅站在原地一动不动,双眼失神,轻蔑傲笑:“什么深藏不露,不过尔尔,若非玄女早有吩咐,现在就挖了你这贱舌头。”
说着伸手去了件锦缎大披披上,遮住身上美妙风光,人重新坐在梳妆台前懒梳慢描,而谢傅像尊雕塑一直一动不动。
时间无声流逝,洛楚妆髻发插上最后一根玉簪之后,才转头看向谢傅,眼眸微微一眯,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冷笑:“节度使又如何,还不是任我摆布。”
目看谢傅,檀唇微动:“走过来。”
声腔高平调带着懒音,声线轻柔如从天上飘落,若有若无。
在这种声音之下,谢傅如被操纵的木偶行到洛楚妆的面前去。
洛楚妆坐着昂望这个名声在外,具有传奇色彩的男人,一种征服的冲动油然而生,罗裙裙摆微微一荡,微微翘足,露出一只穿着绣花鞋的纤盈莲瓣来。
“趴下去,帮我把鞋脱了。”
谢傅行尸走肉般蹲了下来,洛楚妆见了不知为何咯咯娇笑起来。
不知道有多少强人栽在他的手上,今天这人却栽在她洛楚妆手上,这种喜悦的成就感难以言喻,讥讽说道:“节度使大人能为我脱鞋,愿意不愿意啊?”
谢傅手触洛楚妆绣鞋,手却顺着微微荡开的裙摆滑到脚膝后面的腘窝处,一手勾住她的双膝,一手搂住将她小蛮腰,哈哈大笑一声就将她横抱起来。
洛楚妆毫无防备之下吃了一惊,刚要做出反击,身体筋脉却是一软无法运气。
这截脉手段真实是好,小韵虽然老用这个整的他动弹不得,倒也让他学会了这门手法。
要不然依洛楚妆这种武道高手,杀又杀不得,绑又绑不住,还真不好处理。
洛楚妆惊呼:“你怎么可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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