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事谢傅不知,也不好问出口。
闲聊着,秦楚桢突然说道:“谢兄与崔公子关系不错?”
谢傅笑应:“怎么说呢,臭味相投,让秦兄见笑了。”
他与崔三非是通过易杭的关系相识,他也是信得过易杭为人,若非易杭,他与崔三非这种人也凑不到一起去。
说句打心底的实话,他看崔三非不太顺眼。
不过呢,当兄弟的就像亲兄弟,看不顺眼也得认兄弟。
他与堂兄谢礼就是最好的例子,堂兄不知道看他多不顺眼,可一遇到事情,堂兄一定出头挡在前面。
“谢兄,崔公子横行霸道,久而久之必遭横祸,谢兄既为长,还需好好劝一劝。”
谢傅心中莞尔,你怎么不去劝你兄太子,嘴上笑应:“江山易改本性难移,既然当了兄弟,好坏也要认。”
“至于劝嘛,我道好,他未必认为是好,见仁见智,要管也是他父他母去管。”
秦楚桢破有深意道:“谢兄,我也只是奉劝,还是要谢兄自己去拿捏分寸。”
“呵呵,做人能管得住自己就很不错了。”
谢傅也颇有深意的看向秦楚桢,谁身上没有一两件丑事,你身上的丑事也不少吧。
秦楚桢转移话题:“这长安是卧虎藏龙之地,谢兄虽武道不俗,在这里行走也许低调才是。”
谢傅哦的一声:“如何个卧虎藏龙法?”
秦楚桢笑了笑:“就拿苏州武道第一人顾玄来说,在这长安大抵也只是卓中佼佼。”
“听秦兄这么提醒,那我真该低调低调。”
这长安城确实是又大又阔,行了足足一个时辰才到十六王宅坊。
既然命名为十六王宅坊,自然是皇亲国戚居住的地方。
来到齐王府门口,出乎谢傅意料,虽然也能看出大门大户,比起澹台府的门面却还要窄,唯一不同,门口有两名卫兵守护。
秦楚桢立即看出谢傅心思:“谢兄见惯了大门大户,觉得我这齐王府小家小院是吗?”
谢傅呵呵一笑,也不好直说。
秦楚桢解释:“这长安城有两百万人口,人员密集,一个数丈之院有时候要挤上数户人家,如果我们这些皇亲国戚占的地方太太,就会压榨这些平民百姓的生存空间。”
“所以长安城的府邸大小是有严格规定的,如果需要扩大建造是需要特批的。”
谢傅哦的一声:“原来如此,为民着想可真是用心良苦。”
秦楚桢笑道:“这个规矩是从先祖传下来的,当然有些权贵也偷偷摸摸扩建府邸,不过这长安城寸金寸土,却也不易。”
“谢兄别看我这齐王府不够大气,在十六王宅坊也不算小的,请。”
谢傅朝轿子看去:“顾娘子,可以下轿了。”
轿帘一揭,丽人走出轿子,现于人前。
秦楚桢淡淡一望瞬间,露出震惊表情,脱口喊道:“意歌!”
此刻化名顾流清的女子,眼睛泛红盯着秦楚桢,那眼神里似深深的痛恨怨责。
秦楚桢疾步行到顾流清跟前,双手激动的按住顾流清双臂:“意歌,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顾流清将秦楚桢双手挣开:“王爷你认错人了,奴家名唤顾流清。”
“天下间哪有如你一般女子,你就是意歌,我化成灰也识得。”
顾流清似有满腔怨屈,转过身去背对着秦楚桢,却也不语。
谢傅一直在注意秦楚桢的神情变化,借此来判断出他是否与此事有关,再看顾流清此番举止,倒也不觉得矫情。
毕竟一个女人带着孩子流浪三年,这三年来所遭受的苦难断然不是几句好话就能轻轻抹去。
秦楚桢再次绕到顾流清跟前:“意歌,我是楚木真啊,你难道失忆不成。”
这句话一下子就刺激到顾流清的情绪:“你还知道你叫楚木真,你竟用假名来骗我,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,你可知道我……”
顾流清说着哽咽难言,眸里的晶莹在打转,紧紧着泪水就顺颊哗哗留个不停。
“后来我有去秦楼找你,可你已经不知所踪,这些年我一直派人四处寻找你的下落,可人海茫茫……我还以为我今生见不到你了,苍天有眼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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