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秋如意笑笑不答,婢女恍悟:“我这就去给秋小姐打来清水洗漱。”
秋如意点头:“萍姐,有劳了。”
坐下来,圆股刚刚碰到椅面,就像被一根针扎中一样,不由呀的叫了一声。
婢女闻声停下回头:“秋小姐,你怎么了?”
秋如意有些尴尬,总不能说身下受了重催,余伤未痊吧,虽没有用肉眼去细辨,也知道定是如刚刚含苞的花朵被摧残得连花蕊都不堪轻风。
这也不能怪谢傅粗鲁,从头到尾都是她飞蛾扑火。
这时昨晚的情景又清晰几分,他一直很温柔,甚至小心翼翼,一副生怕弄伤到她的样子。
少癫啊,你真是一个温柔的男人。
“秋小姐?”
秋如意回神,突然瞥见桌子的书信,疑惑问道:“这书信?”
“少爷送过来的。”
秋如意惊奇:“是吗?”
婢女点头,然后离开。
少癫给我留书信干什么,想来是有什么话不好当面说吧。
想来也是,本是知己好友,突然有了夫妻之实,换做是她,见面也是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。
看着这封书信,秋如意莫名有些紧张忐忑,会不会让我当他的女人呢?
又或者是一份向她道歉的信,抑或是……
与其胡思乱想,不如直接揭开真相。
打开书信的一瞬间,看见上面的字迹,秋如意就知道不是谢傅写的,对于谢傅的字迹,她熟悉无比。
这是一封倾诉衷肠,表达对她爱慕的情书。
看到最后落款,秋如意却是轻蔑冷笑,甚至有些不屑一顾。
一个马上要成亲的男人,却是满心思都是别的女人,这样的男人让人不齿。
谢礼虽然平庸,通过谢傅之口,秋如意对谢礼印象不错,也对这个平庸男人怀有敬重。
这一封情书却撕毁这个男人虚伪的外表,将肮脏的内心完全暴露出来。
……
谢礼昨晚陪杜川在青楼沾了一身脂粉酒气,沐浴一番,正更衣换装,门突然被推开把谢礼吓了一跳,望去却是采薇。
胡采薇直接走了进来,一脸欣喜:“谢大哥。”
谢礼见她一身布裙荆钗,原本清秀的脸颊更是晒得有些黝黑,脚下一双绣鞋更是沾满泥污,手里拿着个布包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。
联想到优雅高洁的秋如意,顿生嫌弃,爷爷说的没错,粗鄙的人永远是粗鄙的人,我娶这样的妻子,只怕会被人笑话。
语气有些冷淡道:“进来怎么不敲门?”
胡采薇俏皮一笑:“着急见你嘛?”人直接朝谢礼走近过来:“谢大哥,你看我给你带来什么?”
谢礼看见干净的地面上留下泥污脚印,眉头一皱:“先出去再说,我在换衣,你这般闯进来,成何体统。”
“哦,那我先出去。”
胡采薇行到门口,突然回头:“谢大哥,你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的事,可以告诉我啊,或许我能帮到你。”
“没有。”
谢礼十分冷淡,走上去把门掩上,换上一套尔雅的衣装,又对着镜子梳头髻发,插上一支男簪,看着镜子中温润如玉的贵公子形象,十分满意。
门打开,胡采薇看见焕然一新的谢礼,哇的一声,不吝赞美道:“谢大哥,你真英俊!”
这话落入谢礼耳中却感觉低俗无比,哪有女子这般对男人说话,简直轻浮,冷淡道:“进来吧。”
谢礼还未坐下,胡采薇先坐了下来,抬起衣袖抹了头上的热汗,为了烘出好茶来,她昨晚一晚没睡,茶刚出炉,就趁着新鲜着急给谢礼送来,巴不得谢礼见了能夸奖她几句。
谢礼见了,心中却是暗忖,连点礼数都没有,私底下倒是没有什么,若在人前都把我的脸都丢尽了。
本来对胡采薇还有点愧疚,此时却觉得这事不能拖了,今天就要说个明白,自己也可以没有负担,全力追求秋如意。
秋如意这种优雅有才的女子才是我谢礼要娶的女子。
谢礼刚刚坐下,胡采薇就把布包递上前去:“谢大哥,你要的绿阳春,刚刚出炉,我就给你送来,这是最好最好的绿阳春,比上回送给傅大哥的都要好。”
胡采薇以前也叫谢傅谢大哥,为了区分出来,后来改叫傅大哥。
谢礼把布包推到一边去,神情有点严肃道:“采薇啊,有些事,大哥今日要跟你说个明白。”
胡采薇也从谢礼的神情中感受到发生什么事,关切道:“谢大哥,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,你跟采薇说,看我能不能帮到你。”
谢礼微笑:“也算不上麻烦,你倒是能帮到我,就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?”
“谢大哥你说,只要能帮到你,我一定不会推辞。”
听胡采薇应得如此爽快,谢礼心头竟逸出一丝窃喜,缓缓说道:“采薇,我们还是当兄妹吧。”
胡采薇一懵,然后整个人将僵住了。
谢礼心中有点担心,轻唤一声:“采薇。”
胡采薇这才回神,勉强露出笑容:“谢大哥,你说什么呀,你在跟我开玩笑吗?”
“你了解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