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赖等十几女。
谢傅问道:“还有什么急事?”
数女只是盯着一脸是血的谢傅不说话。
谢傅早就担心闻人翎安危,只是刚才战局紧张走不开,见她们磨磨蹭蹭浪费自己时间,肃容道:“有事就说啊!”
廉华作为代表开口:“神师,我们想跟你一起去。”
谢傅责备:“你们不留在战场救死扶伤,跟我去干什么?”
辛夷弱弱说道:“我们怕卓尔也受伤了,神师你只顾着翎公主。”
谢傅一脸疑惑,他是那种人吗?
时赖连忙解释:“昨日卓尔那么对你,怕神师你怀恨在心。”
谢傅顿时怒道:“谁说的?”
几女目光不由自主的移动到彭眉身,显然此话出自彭眉之口,谢傅目光恶狠狠的瞪向彭眉。
也不知道彭眉是不是被谢傅凶狠的目光给吓住了,眼眶一红就流出眼泪来。
这下把谢傅整的哭笑不得,无奈说道:“都说闻人牧场的女子勇敢坚强,彪悍泼辣,怎么似我中原女子一样柔弱水做,真是让人大失所望。”
彭眉嘴唇动了动,想说些什么,却又什么都说不出口,廉华轻声解释:“彭眉的父亲刚刚战死。”
谢傅表情一讶,特地下马来,众女见他下马,不敢居高临下,纷纷主动下马。
谢傅来到彭眉面前,温柔微笑,彭眉表情一讶,就听谢傅说道:“彭眉,抱一下吧。”
彭眉闻言,骤地就扑入谢傅怀中痛哭,将刚才压住在心里的悲伤全部发泄起来,男人如山,有一些东西是女人所代替不了的,不管彭眉此刻将谢傅当做是男人,还是一个敬重的长辈,都没有关系。
谢傅轻拍这个少女的后背,能从她的哭声中感受到痛失挚亲的悲痛入骨,他从来没有似这一刻想最大程度的去安慰一个人。
而以往他认为这种悲伤只有时间才能治愈,任何安慰的语言都是苍白的。
嘴轻轻说道:“这人啊,早走晚走都要走,这先走啊,就先等待,彭眉啊,你的父亲只不过先到那个地方等你。”
“什么地方?”廉华抢问。
谢傅笑道:“那个地方,不是天界,不是西方极乐,也不是地狱,那个地方啊,没有身体,你莫不到我,我也莫不到你,但有精神,能看见对方,能与对方说话,能够感受到她的喜怒哀乐,甚至你的精神力足够强大,就能在那一片漆黑中,立即找到你想找到的那个人……“
“当你的精神力更强大的时候,你想有光就有光,你想芳草鲜美,繁花缤纷就芳草鲜美,繁花缤纷,只要你想你可以像作画一样勾画出任何美丽的场景。”
谢傅将与卢夜华精神相会的奇妙遭遇说了出来,几女听他说的如此生动真实,却也依然半信半疑,年轻最小的时籁轻轻询问:“真的吗?仙师你去过吗?”她的母亲在她八岁的时候因病去世,听着谢傅的话,心中满怀美好。
谢傅笑道:“我去过一次。”
众女啊的一声,连彭眉也十分激动起来,毕竟挚亲不是真的永逝,而是先到一个地方去,没有比这更好的安慰了。
谢傅目光深远,说出他和卢夜华的故事:“我的爱人死了,我悲痛不已,所以不惜赴死去寻找她,在那黑暗无比的地方,我什么也看不见什么摸不着,正哭得
呼天号地,凄惨悲伤,突然传来她的声音,叫我别哭……”
因为这是真实发生过的事,听在几女耳里只觉十分生动,绝非胡编乱造。
既为两人能够在那地方相聚的甜蜜而欢喜,也为谢傅赴死追随的坚贞而感动。
当听到谢傅最终还是把爱人留在那里,一个人回来,女子感性的心肠不由目眶红红,潸然泪下。
刚为人妻的廉华尝到了爱情的甜蜜,有些气愤道:“神师,你怎么不把她给带回来?”
“有句话说的好,人死不能复生,人死若能复生岂不天下大乱,我当时也是没有死绝,被人救了回来,否则我就算想回来也想不来。”
说着特地看向彭眉:“不过这样也好,知道她在那里等我,等我走完我的人间路,自然会去与她相聚。”
彭眉抿着嘴唇委屈巴巴道:“神师,你说的是真的吗?”
“神师不骗人。”
彭眉破涕为笑。
谢傅像个慈爱的长辈摸了摸这个少女的头,挥手道:“好了,你们回去帮忙收拾战场吧,神师不是小鸡肚肠的人。”
十几人像一群听话的小姑娘,齐声应:“好!”
谢傅骑着飞云一直朝东边奔驰,直到临近大山下,远远的就看见一面充满人工痕迹的堤坝矗立眼前,它就像一尊巨人张开双臂拦住快要倒下的大山。
这恢弘气象,谢傅不由为之感叹人类智慧之伟大,却哪里知道这是多少辈的努力,在这里留下无数人的血汗。
谢傅放声大喊:“翎姐!”
嗓子还是有点哑,声音却不甚清朗,于是打算靠近一些在喊话,很快就看见堤坝下有一黑点,他视力远胜常人,看清正是卓尔的黑龙骑,心中顿时一喜,马在这里,说明人也在这里。
靠近,却发现黑龙骑全身是血,负伤倒在地,若无人施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