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轻写信,推迟大婚,顺便给陛下上个折子。”
琉璃在一旁提醒,“若是推迟大婚,只有明年春天是好日子了。”
凌画点头,“是迟的太多,但又有什么法子?我即便不去岭山,温行之的人也会在半途拦我,不让我顺利回到京城,与其与他的人在半途耗费功夫,不如去岭山一趟,我怕去的迟了,还真见不到完好无损的萧枕了。”
她扶持萧枕,自然要他完完整整毫发无伤顺顺利利地登上帝位,不想他将来坐上帝位,正史上野史上有丝毫诟病,或者,隐忍了十年,倒头来,打了水漂,没了坐那个位置的资格。
她绝对不准许!
琉璃拿来纸笔铺好,小声说,“小侯爷将来若是知道您是因为二殿下而推迟婚约,怕是会三天吃不下饭。”
凌画提笔写信,“三天吃不下饭还好。”
琉璃看着她,“那恨不得掐死您呢?”
凌画眉眼染上笑意,“那他就是嫉妒萧枕了?喜欢上我了?否则,他不是不乐意大婚吗?我推迟大婚,郁闷想捶墙的人是我,他心里应该很轻松很高兴想喝酒庆祝吧?对他来说,早娶我进门,早娶的是麻烦,晚娶我进门,晚娶麻烦,也许他私心里觉得不娶才是好,是被我将住了军,才不得已娶我,如今推迟,他心里应该松了一口气才是。”
琉璃想想也对,“那太后那里,要不要去一封信?”
“写吧!”凌画觉得最对不住的就是太后了,“太后盼星星盼月亮,盼着我与宴轻大婚的日子,临到关头,我这边掉链子,她老人家这些天一定急坏了。”
琉璃托着下巴,看着凌画刷刷刷提笔写信,故意写出龙飞凤舞狂草飞扬时间紧迫的笔态来,心里直啧啧。
人生不如意事,十之八九,小姐这三年来,虽然日子过的腥风血雨,但总体来说还是十分顺利的,不过,也是因为,争储之斗一直都沉在水下,太子一直不知道二殿下有争储之心,所以,一直没浮到水面上来,如今,因为衡川郡,二殿下被退出来,彻底掩藏不住了,暴露给了太子,才是真真正正的浮到水面上来了。
以后,怕是才进入到真正的血雨腥风了。
凌画一连气写完了三封信,逐一署名,封好后,递给琉璃,“让人将这三封信,一起送去京城,记着从江南漕运发出,给陛下的那封,盖上江南漕运的章。”
琉璃点头,“小姐放心。”
当日,三封书信,从衡川郡先送去了江南漕运,凌画早已安排好的替身主事人收到信后,依照凌画的吩咐,盖了江南漕运的调度印章,又与宴轻和太后的书信一起,派人快马加鞭,送往京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