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宁封将一百名大内侍卫送到二皇子府,二皇子收下后,他回宫对陛下复命。
还没回到宫门,便被萧泽的马车拦住了,萧泽从车里探出头,“陆统领,这是去哪里公干了?”
陆宁封对萧泽拱手,如实说,“卑职奉陛下之命,从大内侍卫里挑选出了一百名护卫,送去了二皇子府。”
萧泽心下一沉,“二弟那个脾气,收了没?”
他没想到父皇前脚被萧枕气走,后脚便又送了人去二皇子府给他,还是从大内侍卫里挑选的,可真是够给萧枕脸的。
陆宁封点头,“二殿下收了。”
萧枕心里又沉了沉,是啊,有这样的好事儿,萧枕焉能不收人?
他心中憋着气,摆手让陆宁封走了,自己坐在车里,差点儿将方桌上的茶盏捏碎。父皇是什么意思?他开始扶持萧枕了?还是用萧枕来试探他刺激他教导他?
萧泽自己也拿不准皇帝心里的想法,只是觉得,对他来说,无论是哪一种,这总归都不是什么好事儿。
可是目前,哪怕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儿,他却什么都不能做,更不能派人夜闯萧枕的府里干脆地杀了他。温家的人在京外都没能杀得了他,回了京中,杀他更是难如登天。
他自己清楚,越是这个时候,自己越不能轻举妄动,也许父皇就是盯着他考验他呢。
陆宁封走远后,回头瞅了一眼,见萧泽的马车还驻留在原地,心里感慨了一声,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,金尊玉贵的身份,前二十年也许过的比谁都好,后面的日子,还真是说不准了。
陆宁封回到皇宫对皇帝复命。
皇帝对他问,“萧枕怎么说?”
陆宁封如实说了萧枕让小太监小郑子问他的人,至于他本人,根本就没见到萧枕。
皇帝听完后,倒没什么动怒的情绪,对陆宁封摆摆手。
陆宁封退下去后,皇帝扔了手里的奏折,揉了揉眉心,站起身,走到床前,拨弄那一盆养了多年也不见开花的玉兰。
赵公公看着那一盆玉兰,他都忘了,这一盆玉兰,是陛下什么时候开始养的了,总之,这是一盆永远也不能养死的玉兰。
凌画睡醒一觉后,已大天老亮,她基于前几次的经验,醒来后,身子保持不动,眼睛悄悄地睁开一条缝,看向宴轻。
嗯?这一回,身边没人?
凌画彻底睁开眼睛,果然见身边已经没人,她伸手摸了摸身边的被褥,已经冰凉,是宴轻早就起了,还是昨夜他根本就扔下了她一个人,自己跑去了别处睡了?
她习惯地伸手去拽摇铃,拽了个空,这才想起,是在宴轻的房中。
她慢慢地坐起身,掀开被子,披衣下床,走到窗前,打开窗子,看向窗外。
紫园很安静,没一个人影。
凌画喊了一声,“云落?”
没人应声。
她又喊了一声,“琉璃?”
也没人应声。
凌画纳闷,将衣服仔细穿戴好,裹了披风走出房间,站在门口喊,“来人。”
端阳拿着一本兵书从院外冲了进来,“少夫人,您醒啦?”
凌画点头,对他问,“人呢?都哪儿去了?”
端阳立即说,“小侯爷一早被程公子叫走出去玩了,云落跟去了,琉璃姑娘从昨儿出去后,再没回来。”
凌画揉揉眉心,她睡的太沉,程初什么时候来找宴轻,宴轻什么时候醒来走的,她都不知道,昨儿她派琉璃去二皇子府,大约是被事情拖住了,琉璃才没回来。
端阳问,“少夫人,您在这里吃早饭,还是回您的院子里吃?”
凌画道,“我回海棠苑吧!”
宴轻这里什么都没有,她总不能再穿他的衣裳。
端阳点头,拿着兵书说,“我送您回去,正好属下有一处地方不懂,您指点属下一二。”
凌画看了一眼他手里的兵书,从嫁进来,她时常见端阳手里拿着兵书,笑着走下台阶问,“每日看兵书,你是要考个武状元吗?这么上进?”
端阳苦下脸,“小侯爷说属下太笨了,多看兵书多学兵法,能让属下变得聪明。”
他也不想天天看兵书研究兵法啊,这不是怕被小侯爷嫌弃赶出府去吗?
凌画笑,“小侯爷说的不错,你好好看吧!”
这么用功,早晚有一日,能大成。
端阳:“……”
连少夫人都这样说,那他就看吧!但愿有朝一日,他能赶上云落那么聪明。
于是,回海棠苑的路上,凌画指点了端阳好几处,端阳发现,经过少夫人的指点,他很快就通透了,自己也没那么笨嘛,顿时美滋滋了。
青嫂子见凌画回来,连忙让厨房的人抬了水,伺候她沐浴换衣,又端了早饭。
凌画早饭吃到一半,琉璃回到了端敬候府。
进了屋,她对凌画吐槽萧枕,“二殿下也真是能耐,好好在皇宫里养伤呗,偏偏不,折腾着回到了二皇子府。小姐昨儿白费了一番辛苦,将他弄进宫,他都给霍霍了。留在皇宫与陛下培养感情不好吗?他是不是自己下手太狠,给自己伤了脑子?”
她不得不怀疑,一看二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