肺,如今吵醒她吧,我又心里过意不去,她毕竟挺累的,真累坏了身子骨,以后还是我的麻烦。”
他问云落,“你说我是不是有病?”
云落:“……”
您是挺有病的,且病的不轻,就喜欢折腾人也喜欢折腾自己的病。
宴轻叹了口气,嘟囔,“我怎么就这么难?”
云落:“……”
他一身肃杀的气息,差点儿被宴轻三两句话弄破功,在小侯爷眼里,差点儿被人杀了,就跟小事儿似的,反而他没好好喝一顿酒,惹出事端回去又吵醒主子,才是让他很是忧愁府大事儿了。
他还能说什么?
从二楼走下来的女子,瞧见宴轻从角落里走出来,与早先从楼上的窗子里往下看不同,如今离近了看,宴轻这个人,着实让人十分惊艳,她也免不了露出惊艳的神色,调笑地说了句,“宴小侯爷长的可真是好看呢,怪不得掌舵使跑了五天五夜回京如期大婚。”
她这话,与风流公子调戏良家妇女,有异曲同工之处。
宴轻闻声转头瞅过来,见这女子直直看着他,眼神毫不掩饰,他以前对这种目光都不理会,但今日好酒好菜没尽兴,又因为回去要打扰才歇下睡着的凌画,心情很不好。
于是,他凉凉地看着女子,掂了掂手里的盘子说,“云落,你说,我将这些金针,都给这位姑娘扎身上,她几时死?”
云落目光看向这名女子,如实回答,“这金针喂的毒药似是见血封喉的剧毒,刺入人身体,若是血液流动的快,怕是顷刻就死。”
宴轻闻言,对着女子面无表情地问,“这位姑娘想要试试这些金针吗?”
女子看出宴轻不太像是开玩笑,心头发寒,头皮发麻,立即后退了一步,哪怕她再嚣张,不怕云落找上她,但宴轻这个人,这一瞬间,她还是十分清楚地感受到了来自他的杀意和危险,而她今日身边只带了一个冬青,宴轻那边却是一大批暗卫,要让她以身试毒,没准还真能做得出来。
她身后的冬青立即上前,挡在了她面前,将她彻底挡住。
女子看不到宴轻了,但还是识时务地觉得不能与他硬碰硬,一改调笑,语气僵硬干巴巴地说,“这些金针这么有用处,我与小侯爷无仇无怨,也与这些金针无关,就不需要浪费了吧?”
宴轻嗤笑,收回视线,端着金针,抬步往外走。
云落偏头看了那女子一眼,对身后摆手,“这些人,都带走,留一部分人守在这里,暂且封了金樽坊,等候主子发话。”
有人应是。
外面的大雨依旧下着,街道上的雨水已积了半尺深,宴轻的靴子踏上去,淹没了半截,他也不磨蹭,快速地上了马车。
云落回头见暗卫们带上了人,那女子和那护卫也跟着一起,没逃跑的打算,当然也逃跑不了,便也跟着宴轻上了马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