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好话,“大概是住持看出来哥哥喜欢山楂糕,索性多做了这么多给咱们。”
宴轻满意了,“嗯”了一声。
凌画想着宴轻还是很好哄很好说话的,刚刚明显是嫌弃不高兴了,就这么两句话,他便没意见了,她露出笑意,又摸了摸发髻,簪花还好好地戴着,她问,“哥哥,我头上的花,是不是蔫吧了?”
宴轻抬眼瞅了一眼,“是有点儿。”
凌画问,“能撑到今晚睡觉前吗?”
“不能。”
毕竟是真花,毕竟娇软又娇嫩,离了枝头,没了水分供养,很难维持太久的,顶多两个时辰,连半日都撑不过。
凌画可惜地说,“可惜总督府没有种腊梅。”
“你若是喜欢,移植一株进总督府不就好了?”宴轻不当回事儿地说。
“我也不是喜欢腊梅,就是喜欢哥哥给我簪花戴,朱钗首饰戴的沉,这簪花就不一样了,既新鲜又好看又轻便。”凌画看着宴轻,心里隐约很是期待以后时常都能戴新花。
宴轻看着她的眼神,差点儿一冲动便脱口而出说以后我每日都给你摘花戴,但话到嘴边,他还是理智地警醒了过来,觉得不能惯着她这个毛病,若是哪一日他喝醉酒想不起来,她岂不是会说他说话不算数,亦或者得寸进尺?往后诸多琐事,他不用做别的玩乐了,只单单伺候小姑奶奶了。
于是,他及时悬崖勒马地轻哼了一声,“鲜花自然好看,但辣手摧花是不是有一回就够了?差不多美一下就得了,若是每日簪花戴,得摧折多少好花?你想过没有?”
凌画:“……”
她震惊地看着宴轻,“哥哥原来是个惜花爱花之人吗?”
她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他有这个优良传统。
宴轻轻飘飘瞥她一眼,“我不是惜花爱花之人,我怕麻烦,你有什么心思,赶紧给我打住。”
凌画吐吐舌头,“好,打住就打住。”
她也不是想要每日都想要簪鲜嫩的花戴,就是想着偶尔有一次嘛,得,如今不用想了,怕是第二次都没有了。
宴轻见她像个小姑娘一般竟然还吐舌,又气又笑,不再搭理她。
马车顺利进了城内,回到总督府。
刚下马车,往府里走,半路上遇到迎出来的管家,管家立即说,“掌舵使,京城来信了,琉璃姑娘吩咐老奴,一旦您回来,立马知会您去书房。信在书房。”
凌画脚步顿住,转头问宴轻,“哥哥是跟我去书房,还是自己先回去?”
“跟你去书房吧!”宴轻想看看是谁给她来的信,是萧枕,还是他那两位舅兄的家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