婚,等我能走动了,陛下宣我进宫,问我有没有本事接手江南漕运,我应了,在陛下跟前立了军令状,我刚出皇宫,秦桓跑去宫门口等着我,让我放心,无论他祖母怎么逼迫他,他也绝不悔婚。他指天指地的,就差挥剑以死明志了。我虽无奈,但也确实有些感慨我娘眼光好,无论安国公府什么样儿,秦桓未被淤泥所染,若是嫁给他,到也不错,但奈何我不喜欢他,我自然不想委屈自己,当日便想着,待与安国公府解除婚约,毁了婚,我将他当做兄长一般对他好,后来我亲自拿着婚书去了安国公府见那老太太,老太太自然没有悔婚的打算了,处处伏低做小,就差将她孙子卖给我让我立马带走了,脸面大转了个十八弯,唯利是图的那副嘴脸我至今记得。我当时还不得势,就算强行毁了婚,无论是于我,还是于秦桓,都没有好处,所以,我将云落派到了他身边。”
凌画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话,说完,喘了一口气,顿了下,红着眼睛说,“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,我除了算计你外,哪里有一点儿没按照我想的做,秦桓如今摆脱了安国公府那个泥潭,又金榜题名,对我也无怨言,有何不圆满?偏偏你,处处看不上我。”
凌画说着,忽然委屈上来,一下子气狠了,口不择言地撂出狠话,“你、你若是一直看不惯我,看我不顺眼,处处不合你心,质疑我品性德操,不是良善之辈,歪心歪肠,黑心黑肺,想着与我绑在一起,让你终生不舒心如意,视为污点,那我们就和离好了,或者你现在就给我一封休书,停船靠岸后,我派人送你回京,然后,我处理完凉州的事情后,亲自去太后面前请罪,放你自由。”
她说完,转身就要下床。晕船又晕不死人,她不惯着他了。
宴轻一把扣住她,躺着的身子也跟着坐了起来,认识到今儿是惹恼了她,他虽然不会哄人的伎俩,但到底天生聪明,懂得怎么放怎么收,怎么让人在最短的时间放下设防,也怎么让人在最短的时间消气。
以前他是不在意谁气不气的,但凌画生气,格外的让他意识到她脾气大起来,真是挺吓人的,至少刚刚他故意说出口的那句话见她一下子红了眼睛他就后悔了,他心里肠子都险些打结扔出去。
“你松手,你还拽着我做什么?”凌画脾气上来了,伸手打他手臂。
凌画发起狠来,手劲儿也挺大的,至少宴轻就觉得这不是挠痒痒,而是真的被打的手臂挺疼的,但他反而觉得打他两下挺好,他也觉得自己刚刚挺欠打的,她如今不处处试探踩他底线了,他偏偏犯贱的想要试探她踩她底线,如今好吧,惹毛了吧?
惹毛了人,还要自己哄,自己受罪,真是得不偿失。
宴轻闷声不吭地抱着凌画,任她胡乱打一气,等她先发够了脾气,然后再开口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