琉璃点点头,问凌画,“小姐,那杜唯说的是不是真的啊?你当年真的在他离京之日悄悄跑去送过他,且还把四公子送给你的生辰礼的那块木牌送给他了?”
凌画想了想,“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儿。”
琉璃瞪眼,“我怎么不知道?”
凌画也不太记得了,“好像当日你跑去哪里看热闹了?我便一个人去了,其实说是一个人去,也不太准确,有我娘派的暗卫跟着,只不过暗卫们不现身,杜唯也就只能看见我一个人罢了。”
“当年您能出府去城外送人,还有暗卫跟着,是不是禀明了夫人,夫人准许的?”
“是啊,否则我娘怕我跑出去玩,看的紧,我一个人怎么能跑得出去?”
琉璃心想果然。
她无语地说,“您当年将那块木牌给他,真是为了保护他?”
凌画叹了口气,“因一句口舌,便让他挨了一顿揍,若是小打也就罢了,偏偏四哥把人揍的那么狠。我当年还很善良,自是良心过不去,我跟娘提了后,她也没说我做的不对,便让我去了,我想着总归是因我而起,江湖险恶,出门在外,他万一遇到什么坏人,可不管你是朝中哪位重臣的孙子,该杀一样杀。尤其是四哥放出话,我也怕三教九流的人找他的麻烦,权衡之下,唯独那块木牌,送给他最为合适。遇到了什么麻烦,有那等有眼力价的,兴许会管用。”
她也意外,“我也没料到,能管用到那个地步,倒是四哥的本事了。”
“也不见得是四公子的本事,兴许是因为王公呢?”琉璃猜测。
凌画笑,“杀红了眼的匪徒,可不会管你王公是谁,天下大多匪徒喜欢打着劫富济贫的幌子,外祖父虽然广交善缘,但也不见得能人人买账,而四哥不同,他年少时,真是轻狂的不知天高地厚,倒也真有那份本事,让三教九流人物称呼他一声四公子。”
琉璃顿时敬仰了几分,“原来是我一直小看四公子了。”
这也不怪她,实在是她看小姐将四公子从小欺负到大,看的太多了,实在是推崇敬意不起来。
凌画蹙眉,“杜唯要朱兰来江阳城,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?总不能真的要两百万两银子。”
琉璃也不懂,“那位杜公子,是一只病猫,但却是一只会挠人有利爪的病猫。江阳是不缺银子,但是东宫缺啊,他会不会是为了太子?”
凌画也说不准,不过她此时也不想理会,她没忘了自己的正事儿,顶多在江阳城再歇一天,便继续赶路去凉州,“让望书派个高手,盯着他,看看他想做什么。”
琉璃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