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让他更憋屈。
她说完,半晌没听见宴轻说话,悄悄抬头瞅他,发现他呼吸均匀,已睡着了。
凌画知道他累了,不再打扰他,闭上了嘴,琢磨着给陛下写折子的事儿。她琢磨了大约半个时辰,了无睡意,干脆爬起来,自己磨墨,提笔写折子。
她首先感谢陛下准了她调派两万兵马护送进京的奏请,唏嘘侥幸了一番,大夸特夸了陛下英明睿智,否则她和宴轻这一回大约就成了山匪的刀下亡魂,回不了京了。然后说她离开漕郡时,让两万兵马晚走了一日,坠在后方保护,没想到,本来也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了,谁知道走到三十六寨的地界,还真派上了用场,三十六寨两万人埋伏在松岭坡,若不是有两万兵马保护,她和宴轻估计得被山匪大剁八块。
然后她又为张副将请功,说张副将带领的两万兵马,厮杀了半夜,终于杀退了山匪,但是她觉得,只杀退了不行,三十六寨的山匪竟然连她和小侯爷都敢劫杀,着实胆大包天,她打算扫平了三十六寨,为陛下,为朝廷,除去这个隐患才行。
所以,她会在路上多逗留两日,扫平三十六寨再回京,希望动作快点儿,能赶上回京过除夕。
奏折写完,凌画叫来云落,递给他,“八百里加急,送往京城。”
云落应是,立即去了。
凌画揉揉手腕,回头见宴轻睡的香甜,她也犯了困意,用帕子裹了夜明珠,挨着他躺下,也睡了。
而崔言书、张副将和望书、琉璃忙了整整一夜。
第二日,凌画醒来,车里已不见宴轻的影子,她挑开车帘,只见外面已炊烟袅袅,伙食营的兄弟们已在生火做饭。
她下了马车,扫了一圈,看到不远处琉璃被朱兰缠着在说什么,她走了过去。
琉璃见到她,立即说,“小姐,崔公子觉得三十六寨的人,还是由人送去漕郡安置比较安全,毕竟漕郡是咱们的地盘,那么多人,也得驯化,如今虽然都归降了您,但私心里应该有许多人不服气不甘心,崔公子觉得放在哪里都不安全,不如送去漕郡,交给林飞远,那家伙掌管着暗事儿,对训练人有一套。”
“成。”凌画也有这个打算。
琉璃道,“还有,三十六寨的家眷也都安排去漕郡?”
凌画想了想,“也暂且都一起安排去漕郡吧!”
琉璃点头,“行,崔公子让我回来问问您的意思,您既然同意,他就着手安排了。三十六寨的家眷一起搬迁,再演一场扫平山寨的戏给朝廷看的话,还要再弄出点儿大动静,怎么也要耽搁两日。”
“能在除夕前赶回去就行。”凌画不介意多留两天,大不了后面快马加鞭。
琉璃点头,“那、这么多人,由谁送去漕郡?中途可别生事儿。”
凌画想了想,说,“让望书带着人折返回去,漕郡的两万兵马留下五千人护送入京,其余人都一起回去吧!”
反正,萧泽应该也不会派人再来杀他了,两万兵马也不必都跟着进京了,留五千人由张副将带着,也是因为这么大的事儿,陛下一定会召见张副将,她也要带他去领个赏,而五千人呢,也是为保张副将从京城回漕郡的路上的安全,免得被萧泽到时候泄愤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