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回准去阎王爷那里报道。”曾大夫挥手赶人,“把我的药童喊来,你们都出去。”
萧枕沉声道:“我就在这里。”
“老夫要解他的衣服,你在这里合适吗?”曾大夫白了萧枕一眼,催促,“快出去,你放心,有老夫在,她死不了!”
萧枕看了一眼凌画,他留在这里的确不合适,转身利落地走了出去。
曾大夫的药童提着药箱匆匆赶来,待屋子里的人都出去后,吩咐人准备药酒清水棉布等物后,便紧紧地关上了房门。
萧枕站在门外,手攥紧,片刻后,转身对琉璃问,“到底是怎么回事儿?”
琉璃恨的不行,将经过说了一遍,恨恨道:“太子疯了!”
萧枕脸色又沉又冷,“他的确是疯了!”
但不得不说,这剑走偏锋,另辟蹊径的疯,才让凌画没有料到,重伤至此。
“我绝对没有进东宫,他说的事情根本就是子虚乌有,仅凭一幅我的画像便栽赃陷害,大约是因为我杀了东宫的暗部首领,太子对我怀恨在心,他派出多少人在京外都杀不了掌舵使,应该就是在京中等着这个机会。”朱兰捂着肩膀白着脸道:“当时若是掌舵使把我交出去,兴许她就不会受伤了。”
“小姐怎么可能将你交出去?”琉璃恨声道:“谁能想到去乐平郡王府拜年,太子会驾着马车横冲直撞出来?马车没撞上,他拿着朱兰的画像对小姐要人,说朱兰闯了他的东宫,小姐不交人,他便当真动了手,青天白日的,换做别人也就罢了,可他是太子。”
太子是国之储君,朝野上下都盯着呢,千秋史册要记载的,他可真不怕口诛笔伐落下污名。
萧枕这才仔细打量了朱兰一眼,“绿林小公主?”
朱兰连忙见礼,“江湖人胡乱给按的绰号,二殿下可千万别这么称呼我,我叫朱兰,以后跟在掌舵使身边,报她对我的搭救之恩。”
萧枕已听凌画简单提过朱兰,点点头,“朱姑娘。”
朱兰听他改了称呼,松了一口气。
萧枕沉着脸说,“既有曾大夫在,凌画自是无性命之忧,你们二人伤势不轻,下去赶紧让人包扎一下吧!”
琉璃和朱兰对看一眼,这么流血下去伤势恶化,若是不管,以后手臂怕是会废了拿不了剑了,尤其琉璃的腿伤也不轻,便齐齐点头,一起下去找人包扎了。
萧枕立在寒风中,看着紧闭的房门,想着十年,他忍了十年,也忍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