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巧颜仔细打量琉璃,似乎想将她看出花来。
琉璃被她看的受不住,“你这么看我做什么?”
孙巧颜疑惑,“你不是爱打架爱与人过招的吗?怎么?转性了?”
“不是,今儿不打架,我腿伤还没好全,曾大夫让我一个月内最好别动武。”琉璃将帖子递给孙巧颜,“我是来给我家小姐送你帖子的,邀你明日过府。等我伤好了,再跟你打。”
孙巧颜恍然,接过帖子,挠挠头,“你家小姐找我见面,准没好事儿。”
琉璃否认,“是好事儿,你放心吧!”
孙巧颜怀疑地瞅了琉璃两眼,琉璃一脸的真诚,孙巧颜点头,“行吧。”
她拉着琉璃进屋,“你若没什么事儿,一会儿再走,在我这玩一会儿,我一个人闷死了。”
琉璃没意见,于是,在孙巧颜的屋子里一不小心玩到了晚上,玩到了饭点儿,又被孙巧颜留了饭,吃过了晚饭,才回了端敬候府。
孙相夫人身边的嬷嬷对孙相夫人小声说:“凌掌舵使身边的琉璃姑娘,跟咱们四小姐似乎很熟,看起来关系很好。四小姐吩咐厨房做了一大桌子饭菜。两个人吃了一大半。”
孙相夫人笑着叹气,“她呀,回京城被拘的狠了,跟姐妹们玩不到一块儿。听闻琉璃出身江湖上的玉家,不知什么原因,到了凌掌舵使身边做了陪侍,陪着她从小一起长大,当初凌夫人活着时,就跟多养了一个女儿似的,她有时候小事儿全权能代替凌画做主。”
嬷嬷点头,“听说两个人关在房里玩暗器来着,将花瓶都打碎了两个。”
打碎一两个花瓶这样的小事儿已不能够让孙相夫人生气,在她看来,关起门来只是练练暗器,总比跑出去让她放心。她只是疑惑,“我在想,凌画要给她保媒的人家是哪家,保媒的是哪家的公子,神神秘秘的。”
“等明儿四小姐去了端敬候府一趟,她若是乐意,回来您就知道了。”嬷嬷劝,“凌掌舵使应该还是靠谱的,毕竟是咱们相府的小姐,凌掌舵使总不能明目张胆害咱们,那可就是结仇了。”
“应该不至于。凌画是太子的人,她扶持太子,小四前几日刚救了皇上和太子,凌画不会恩将仇报。”孙相夫人还是放心的,“罢了,反正我选的也头疼,也没选出一个最适合的来,生怕选哪个,都是害了人家,她若是自己能太太平平的把亲事儿定了,把自己嫁出去,我也省心。”
嬷嬷点头,“夫人说的是。”
当日晚,孙相回府后,听闻凌画派人送了礼,又传了话,再让孙巧颜转日去端敬候府,孙相有点儿坐不住,“这主动保媒,怕不是好事儿吧?”
孙相夫人瞪眼,“老爷,你将人想的也忒坏了。”
孙相瞪眼,“不是我将凌画想的坏,而是她那个人,无利不起早。如今还养着伤呢,突然就送礼上门说要保媒,这怎能不让我怀疑?”
孙相夫人想想也是,“但咱们小四不是救了皇上和太子吗?万一凌画是单纯替太子感谢呢?毕竟是救命之恩,老爷你近日躲着皇上又躲着太子的,太子岂能看不出来您不想让女儿邀功?没准是通过凌画,替您解决小四婚事儿的烦恼呢。”
孙相砸吧砸吧嘴,“你说的也有道理。”
“等明儿看看吧!”孙相夫人劝道:“小四与凌画早就有旧,今儿凌画身边的琉璃姑娘跟小四关起门来在屋子里玩了半日才走,应不是坏事儿。”
孙相闻言有点儿放心了,“那就等明日吧!”
不等也没办法,谁让他夫人没问出是谁家的公子呢。
第二日,孙巧颜随便收拾了一下,自不如那日陪着崔言书去状元府观礼隆重,简简单单便去了端敬候府。
临出门前,孙相夫人递给她几盒糕点,相府厨子做的糕点一绝,让她给凌画带去。
于是,孙巧颜拎着糕点去了端敬候府。
她到了端敬候府后,守门的人一见她,立马说不用禀告,少夫人吩咐了,四小姐来了,只管由奴才领进去,门童说完,便将闭门谢客的牌子给挂上了,然后又关了端敬候府的大门。
孙巧颜瞧见了,问了句,“闭门谢客呀?”
“少夫人说了,今儿只接待四小姐一位客人。”门童领着人往里走。
孙巧颜抿着嘴笑,“这可是我的荣幸了。”
如今多少人想登端敬候府的大门都得排队,有的人连门边都够不着,凌画回京几日,每日上午,宾客都络绎不绝,端敬候府门前据说这几日跟唱大戏似的,你方来了我方走的,孙巧颜有点儿受宠若惊。
一路走到紫园,孙巧颜对端敬候府有了个大概的观感,想着人好少啊,这么偌大的府邸,伺候的人好像没怎么见着,她想起端敬候府的小侯爷宴轻据说当初把人都打发了,死活撵不走的,才留下了,当时据说管家抱着小侯爷的大腿,抱了整整半日,才让小侯爷同意留下,这事儿当时京中不少人提起都唏嘘又可乐。
来到紫园,走到门口,宴轻从里面走出来,孙巧颜见礼,“宴小侯爷!”
宴轻打量了孙巧颜一眼,想着崔言书说的不错,孙巧颜配萧枕,萧枕不亏,要身份有身份,要容貌有容貌,要本事还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