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相一连七日都没摸到孙巧颜的影,若不是听打扫房间的丫鬟说她每日晚上回府睡,还以为她又跑出京离家出走了。 孙巧颜天没亮就出去,每天晚上大半夜回来,孙相等了七日,都没等到她主动找他,这一日,他终于坐不住了,又守在了她的屋子里逮人。 孙巧颜脚步轻松地回到院子里,看到屋子里掌着灯,有个模糊的身影从窗子里透出来,认出是他爹,她差点儿转身就走,连屋都不想回了。 她刚要转身,有府卫现身,对她恭敬地拱手,“四小姐,相爷等了您一个时辰了,您快些进去吧!” 言外之意,您可别走,您若是走,咱们阖府的护卫都该跟您动手了。 孙巧颜脚步顿住,叹了口气,推开门,进了屋子。 孙相坐在桌前喝茶,屋子里掌着灯,十分亮堂,见她回来,胡子翘起,就要发作。 孙巧颜立即抬手,先声夺人,“爹,您可千万别张口就训我,您若是训我,我宁愿出去跟府卫们打一架。” 孙相一噎,抖着胡子怒,“孽女!” 孙巧颜掏掏耳朵,“您这话骂的,也忒没道理了,我又哪里做了惹您生气的事儿了?” “你一连七日见不着人影,去外面疯跑,你还有理了?你看看你,谁家的闺阁小姐跟你一样,连你娘都不知道你干什么去了!”孙相气的瞪眼,“人不见不说,连个理由都不说,你还跟我讲道理?” 孙巧颜挠挠头,坐下身,“哎呀,我这不是怕说出来吓着您嘛,才没说,也是为了您好。” 孙相怒,“你爹我是吓大的吗?” “那行吧!我告诉您。”孙巧颜给自己倒了一盏茶,语不惊人死不休,“我暗中去盯着太子殿下了,一连盯了他七日,可累死我了。” “什么?”孙相真惊了,手一抖,茶杯落地。 孙巧颜眼疾手快接住了茶杯,无辜地看着他,“您看,我就说会吓着您吧?您非让我说,堂堂相爷,这么不禁吓,哎。” 孙相:“……” 他伸手指着孙巧颜,“你、你、你盯着太子殿下做什么?” 孙巧颜理由很强大,“就暗中瞧瞧,能不能做他的太子妃。” “什么?”孙相眼睛瞪成铜铃,腾地站起身,一脸的难以置信。 孙巧颜见他这样,立即说:“爹,您不至于吓成这样吧?您眼睛本来就大,可别瞪了,太吓人。” 孙相半天说不出话来,伸手指着她,“你、你、岂有此理!” 他见孙巧颜仿佛不知道自己干了多大的事儿一样,怒道:“你怎么能做太子妃?你瞧瞧你从小到大的样子,你哪有一星半点儿能做太子妃的样子了?怎么竟敢如此异想天开!” 孙巧颜不干了,“爹,我可不是异想天开,是凌画觉得我能做太子妃,极力说服我的。” 要不她也不敢想啊。 “凌画?她是胡闹!” 孙巧颜耸耸肩,“您可以去当面说她。” 她话音一转,不怀好意地补充,“不过,太子殿下让我做他三个月的护卫,每日形影不离跟着他,彼此试着了解,若是三个月后,觉得彼此还不错的话,那我就当他的太子妃啦,若是三个月后觉得不行不合适的话,那就不干。” 孙相:“……” 他不敢置信,“这哪里来的规矩?太子殿下他……他也胡闹!” 孙巧颜嘿嘿一笑,“那您也可以去当面找太子殿下,骂他胡闹。” 孙相一噎。 孙巧颜打了个哈欠,站起身,伸手推她,“爹,就是这么回事儿,我已经都告诉您了,您快回去吧,无论是找凌画,还是萧枕,您只管去,不关女儿的事儿。” 孙相气急,“你怎么能直呼太子殿下名讳。” 孙巧颜一边将他往外推,一边不走心地哄他,“好好好,我不说了,您快走吧!” 她有武功,有内力,哪怕孙相再不想走,还想抓住她说教一番,但却被她三言两语外家动手,轻而易举地哄出了房门,等他回过神来,孙巧颜已对他挥挥手,关上了房门。 孙相:“……” 他气的站在门口,对着紧闭的门,直喘粗气,“不孝女!” 真是个不孝女! 孙巧颜打发走了孙相,爬上了自己的床,暗暗地想着,她明儿得跟太子殿下说说,能不能在太子府给她收拾一间客房住,她不想每天回来,被她爹抓住盘问。 第二日,孙巧颜起的早,路过每天买包子的包子铺,本来想拐进去,但又一想,不如去太子府吃早饭,一个月十万两银子太子殿下都舍得给,早中晚三顿饭应该也会管的吧?反正她一连吃了七天包子也吃腻了。 于是,她毫不客气地直接去了太子府。 她到太子府的时候,正赶上萧枕在吃饭,她一路顺畅地来到门口,门开着,她趴在门口将脑袋探进去,问坐在画堂里独自吃饭的萧枕,“太子殿下,昨儿我忘了问您了,您除了给银子,管一天三顿饭吗?” 萧枕筷子一顿,扭头看来。 孙巧颜今儿穿了一身黑色紧身劲装,侍卫的衣裳穿在她身上,十分合体,估计她自己早就有这样现成的衣服,头发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