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宫的暗部与护卫,哪怕为杀凌画,屡次在京外折进去不少,但还剩许多。
今日萧泽出手,将东宫的暗部与护卫全部都带走了,打的是一定杀了凌画的主意,但是连温行之派来的这人也没有料到,全部出动下,一个都没能回来。
他看着萧泽,“那太子殿下是怎么平安回来的?”
萧泽屈辱地说,“萧枕的人与凌画的人联手,除了本宫外,其余人全部被他们围杀了。”
这人恍然,“原来如此。”
这样的话,就不奇怪了。
他也不想宽慰萧泽,反正死的又不是幽州的人,是萧泽自己的人,他问,“太子殿下让人喊在下来,是想问下一步该怎么做吗?”
萧泽心里十分恨极温行之不派暗卫来帮他,只派来了一个出主意的,但他又没法不用这人,他如今也没有底气不用,便诚然地点头,“父皇让本宫拿出证据,但你是知道的,本宫没有证据。”
因为朱兰根本就没闯进东宫做贼,这只不过是个借口罢了。
这人笑道:“绿林小公主闯进东宫的证据没有,但是凌画与岭山有血缘,以及这些年私下里给予岭山供给的证据却有,这个不比你口中说的证据管用?”
萧泽眼睛徒然一亮,“果真?”
“在下骗太子殿下做什么?我家公子早已料到,太子殿下会需要这样的证据,所以,在下启程时,便吩咐在下带来了。”这人伸手入怀,掏出一本黑册子,递给萧泽,“证据就在这里,太子殿下带着进宫面圣,交给陛下看就是了。”
萧泽大喜过望,伸手接过黑册子,打开快速地翻看了两眼,满眼喜色,郁愤尽消,“好好好,不愧是大舅兄。”
这人不爱听,“大小姐已被休弃,二小姐如今在守孝,陛下并没有下明旨为太子殿下和二小姐赐婚,所以,无媒无聘,我家公子还当不得太子殿下一声大舅兄。”
萧泽如今不在乎这个,温行之给了他这个,便是帮了他的大忙,可解燃眉之急,他一下子就有底气了,立即点头如捣蒜,“你说的对,本宫要等二小姐三年,如今不急着喊大舅兄。”
他拿着黑册子惊喜的如获至宝,“真没想到,凌画竟然与岭山有如此至深的关系,本宫若是将这个交给父皇,凌画就算被救回来,父皇也会立马赐死她,还有凌家,诛九族是躲不了的。还有萧枕,他与凌画密谋多年,岂能不知她与岭山的关系?知而不报,同样是大罪,父皇也会治他的罪。”
这样一来,他就算东宫没了暗卫,没了护卫,没了得用的人手又怎样?只要凌画和萧枕一倒,父皇还不是一样得器重他?朝臣们还不是得捧着他?就算有几个年少的弟弟,他也不惧,杀了就是了,对他来说简单。
这人看着萧泽几近颠喜若狂,心中十分看不上,但公子交待的事情也算是完成了,他催促,“事不宜迟,太子殿下立刻沐浴更衣赶快进宫吧!”
“对对对,本宫这就进宫去。”萧泽浑身充满了劲儿,连忙去沐浴更衣了。
皇帝回了皇宫后,便在御书房等着萧泽进宫。
萧泽还没进宫,皇帝便提前等到了几位朝中重臣,显然,几人都是得到了长兴街的消息,一起进宫的。
皇帝这时根本就不想见朝臣,但是几个朝中重臣,他又不能真不见,只能让人请进了御书房。
果然,刚将人请进来,其中一位老大人便道:“陛下,臣等听闻,今日太子殿下在长兴街对凌掌舵使动了手?一剑刺伤了凌掌舵使心口,如今凌掌舵使生死未卜,可有此事?”
长兴街的血腥味弥散了大半个京城,不怪他们鼻子好使,闻着味儿派人去打探,虽然京兆尹和五城兵马司封锁了整个长兴街,但是却封锁不住自己人往外露消息。
能进京兆尹和五城兵马司的,多数都是京中子弟,派人一问便知是怎么回事儿。京中大家族跟盘织的网一样,尤其是在这样的青天白日之下,根本就捂不住秘密。
尤其是惊动了陛下出宫了一趟,更是昭示着长兴街出了大事儿。
皇帝还说没有?他只能沉着脸点头,“是有此事?”
“据臣等听闻,二殿下为救凌掌舵使,带着人与东宫的人动了手?将东宫除了太子殿下之外的所有人都杀了?一个活口也没留?”
皇帝窒了窒,“没错。”
老大臣跳脚,“岂有此理啊岂有此理!青天白日之下,朗朗乾坤,太子殿下与二殿下这是兄弟相残吗?这是社稷之祸。”
皇帝不说话。
一名大臣问:“陛下,太子殿下和二殿下如今在哪里?”
皇帝不想答,扫了一眼立在一旁的赵公公。
赵公公立即意会,“回诸位老大人,陛下让太子殿下回东宫去收拾了,稍后进宫来见,至于二殿下……二殿下送凌掌舵使去栖云山治伤了……”
“陛下可问清楚是何原因起了冲突?”一位老大臣开口。
赵公公又代皇帝将所知的事情经过简单地说了一遍。
老大臣怒道:“糊涂!”
有人附和,“没错,糊涂啊!”
赵公公心想,太子殿下不是糊涂,是想杀凌画想疯了,二殿下更不是糊涂,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