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无言,走到时母身边的时青玥这才松了一口气,感觉让她有些压抑的感觉消失不见。
“恕老夫多言,你们这是因为什么事才走到这一步的呢?”沈老坐在板凳上休息,闲来无聊想要询问曾经的过往。
时父听闻,苦涩一笑:“已经过去的事情何必再拿出来说呢?再者也只是会增加咱们心里的苦涩和不甘,什么都做不到。”
当沈老听闻时父说出来的这一番话,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,似乎明白了什么。
他倒没觉得时父是不想要说出被流放的真正原因是什么,相反哈哈一笑:“老夫活了这么大年纪,还是第一次被你这小弟给说明白。”
时父见状,立即站起来双手抱在一起道:“不敢不敢。”
“罢了罢了,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,我们现在都已经流放之人,不需要再有这些礼数了,这礼数都是给别人看的,咱们这里没外人!”
说着,沈老哈哈一笑,站起来就要继续赶路。
在天黑之前终于度过了树林,时青玥此刻也表现有些活力,至少是比早上更有精神。
等待了许久没有等来官差给他们拿食物。
时青玥起初是坐在地上的,在看到没人给拿食物的时候,直接就站了起来想要去找官差所要个说法。
殊不知,在时青玥抢先走到时父时母等人看不到的地方,再次偷偷的在灵识里面将食物拿出来。
转身回到了时父时母的身边。
沈老看着时青玥仅仅出去还没有几秒钟的时间,再度回来的时候手里面就拿着食物,他虽然年纪大了,可不代表人就傻了。
官差怎么可能这么好糊弄的呢?说让给一点好吃的就真的给好吃的?
但这件事倒也不是他一个小老头子能想的事情,既然有粮食可以吃,何必想那么多事情呢?
“令爱看起来年纪不大,就惨遭有这般遭遇,甚是让人感觉可怜啊!”此刻沈老看着姗姗而归的时青玥,忍不住感慨地对时父说道。
时父听闻,别说是粮食了,眼眶都不禁红上一红。
无奈地叹了一口气:“是啊,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玥玥了,刚出生没多久就开始生病,好不容易找到大夫将医治好,开朗且活泼的玩耍了几年,却因为我被冤枉导致家人被流放,得以这般下场。”
时青玥将干粮放在每个人的手中,先给的时父,听闻对方有感而发的话,抬头面带笑意的安抚对方。
“爹爹可别这么说,我生病的时候若没有爹爹和娘亲的不放弃,可能我小时候就已经不在人世了,长大后玩耍几年,能陪在爹爹和娘亲身边就已经心满意足了。”
她的话简单而朴实无华,让在一旁听着的时母忍不住红了眼眶。
“冤枉?既然你任何是被冤枉的,为何不早早澄清给当今的圣上过目?”说着,为了礼数还双手抱拳往高处上下摇摆了两下,以示尊敬。
时父听闻他这话,无声叹了一口气:“我何尝不想?在我刚得知情况的时候就已经给当今的圣上看了,但对方非但不听信我,对于丞相的话深信不疑,我也无能为力!”
说着还摇了摇头,告知沈老,他不是没有行动过,只不过是当初的行为已经没有办法让皇上听信,即便他说破嘴皮子,也不可能相信。
沈老听闻时父的话,内心一惊,但表面上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。
“没想到这件事和丞相竟然有关系。”沈老听到了对方的话,到最后还是没忍住说了出来。
“怎么?你也是因为他才流放的吗?”时父在听闻沈老的这一句感慨,顿时就抓住了重点,恐怕沈老落的这般下场,和丞相逃脱不了关系。
沈老听闻点了点头。
时父看到对方简单的动作就明白了一切,怕是他们两人都是被丞相视为眼中钉,顺便能借此机会将他们两人给铲除。
两人相顾无言,都看出来了彼此的不甘心,却又无能为力,现在他们都已经落到这般地步,哪里还能有东山再起的机会?
“既然我们现在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,那我们才要多吃一点东西,尽量让我们能够有足能力,才会让我们击落对方。”
时青玥看着两人眼中对于这世道的不满,她虽然是穿越而来,可想要一手遮天,可没这个能力,同时也深刻地明白这些礼数她无法颠覆。
索性现在已经是被流放了,那最好的办法就是在流放的时候能够将自己照顾好,省的被人暗杀或者欺负导致自己身体出现问题,还没到达目的地就已经惨死哦在路途中。
沈老在听闻时青玥的话也是没忍住直接笑出声音来,倒没想到令女还能有这般缓和气氛的作用。
“实不相瞒,若是我们还生存在京城的话,我要是遇到令爱的话,恐怕是想要让犬子进门娶亲了。”
看着时青玥一颦一笑的沈老,嘴角忍不住上扬起来,看着面前的时青玥,越看越是满意,认为对方若是能够成为一家人的话,那简直是好上加好。
“您说什么呢?”
“您怎么这么说!”
两道声音同时传到了沈老和时父,时母的耳朵里。
一个是有些羞涩的回应,一个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