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青玥听闻沈老的话,就知道对方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,想要明确知道她的想法。
此刻她看向沈稼轩,并未发现对方有任何不自在的感觉,但即将在转头的时候看到了对方耳朵已经泛红。
原来沈稼轩已经还害羞了。
“回沈老,其一外界的传闻是真,即便我在府中也常能听闻下人或是外出离府的时候路过女子身旁,总有几人会讨论沈公子,表达沈公子的喜爱和爱慕之情。”
随即时青玥看向沈老,发现对方的眼睛很亮,似乎是在期盼自己能说出来让他满意的话。
“可小女子不才,在家并未学到如何服侍相公的精髓,整日与三五好友在外吃吃喝喝,什么事情都不入脑中,担心嫁入沈家,无法为沈公子出谋划策,也无法为其排忧解难,是小女子高攀不上/”
“其二,家中出现这般意外,早就没有身份高低贵贱之分,但小女子什么都不会,怕是会成为沈公子的累赘。”
时青玥先是在若是家境还是那般殷实的情况下考虑,其次就是现在已经成为流放之人,怎么还会去考虑成亲这般大喜之事?
沈老听到了时青玥说出来的话,虽然没回应,但实际上在眼中则是闪过一丝欣赏的意味。
这般女子能在短时间内分为两个现实方面去讨论,并且还能句句在理,让人挑不出来毛病,确实是伶牙俐齿。
“既然时姑娘目前还未有所打算,等到我们一切事情都尘埃落定,安稳下来后再商议这般事情也不迟。”
沈稼轩听闻时青玥说出来的话,直接开口回应,沈老听闻沈稼轩的话一副不能成大事的样子站起身子就要离开。
沈稼轩看着沈老的样子,一脸无辜的看向对方,可沈老根本就没给他一个正脸,随即转头就看向在旁边的时父一家人。
他们又怎么会和沈稼轩说清楚?
众人再度起程。
没一会时父的腿有些不受控制的想要弯下去,在一旁的时母注意到了时父的样子,立即靠近他几分,想要用自己身体上的力量来让时父可以稍微减轻一些重量。
“我没事,你别和玥玥说。”时父看到了在前面走着的时青玥,低声对时母说道,若不是因为时母距离他比较近,还以为对方是在喃喃自语什么。
时母反应过来听清楚了时父嘴巴里面说的是什么话之后,低声嗯了一句,她明白时父现在还是不想给时青玥压力,虽然是知道玥玥能够医治好时父。
可在这般大环境下万一别人出了事情,时青玥出面医治,却没有将人给医治好的话那恐怕比流放还要更恐怖。
所以时父现在不想让时青玥暴露出来她的能力。
等到时青玥感觉后面没有动静的时候,转身却看到了时父大半个身子压在时母的身上,此刻时母泪如雨下,但仍然咬牙坚持不让时父看出异常。
她立马转身来到了时父的身边,将对方的压力都让自己来承受,在一旁时母突然感觉到肩膀猛然一放松,抬头看向侧方就发现了时青玥在为自己分担。
“玥玥,娘没事,你现在抓紧时间往前走吧,可别被官家看到,再说你的不是。”时母在说完这一句话之后就想要将时父的重量再次揽回去。
但是青玥不肯。
“娘,没事的,官家直到现在我爹爹的腿有些不方便,我作为爹爹的女儿在看到他疼痛难忍,视而不见是不是更让人感觉我这做女儿的一点心都没有?”
看着时母还想要反驳说些什么,时青玥又继续道:
“之前娘教我要好好地爱百姓,爱家人。现在爹爹难受我还冷眼光看,我怎么可能爱家人呢?前面有几块石头,我们先坐下休息,我为爹爹治疗。”
时青玥丝毫不听时母还要再说什么,直接带着时父就要离开。
时母看着手中空空,而时青玥在慢慢的指导让时父走路的快慢,也无奈地摇了摇头,看着孩子长大有些感慨,可因为家庭的变故导致孩子的未来就会有所改变有些自责。
等到时父和时青玥来到了石头旁,时青玥则将人安置在了石头上坐下来,轻车熟路的将时父的亵裤给脱了下来,拿出针灸就为对方简单的扎针治疗。
随着银根越来越没入时父的腿中,时父额头上的汗也越来越多。
“爹爹,您先忍耐一会。马上就好了。”
出汗的人不仅仅只有时父自己一个人,蹲在时父面前的时青玥此刻也满头大汗,针灸这可不是一个轻而易举就能完成的事情,需要最多的就是耐力。
时父还是没能忍住,喊出了声音,可似乎是觉得有些丢人,这一把老骨头了还能承受不了这一点疼痛?
立即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,不想让自己喊出声音。
片刻功夫,时青玥将银针给慢慢抽了出来,时父没忍住稍微活动了一些腿,发现比之前有活力了,而且也没有之前那般疼痛。
此刻时青玥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,再次将银针收回去后。
“好了,爹爹,现在还需要再做两次类似的针灸,到时候您之前陈旧的病情就能够得到有效的缓解。
甚至情况比较好的话就可以恢复,虽然不能达到完全好的状态,但也能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