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兔女郎紧身衣的男人的自制力,这天晚上的每一分每一秒,都在她的眼前流淌而过,季行止的体力惊人,就像是永远也使不完那般,整个卧室里,都被他走了遍,直到黎明的光都已经从窗口洒落了进来,季行止这才放过了她,抱着已经快要昏过去的人去了浴室冲洗,这才上床准备休息。
可浴室的镜子上,很快出现了两只手掌印。
章漾彻底偃旗息鼓,她在陷入沉睡之前,努力保持着脑海里的最后一丝丝清明,拉着季行止的手,指了指遍地的衣服“残骸”,这才闭上了眼睛。
季行止顺着章漾的指尖看去,在触及到章漾所指着东西时,眼眸中的色彩,变得更深了些。
满地破碎而凌乱的被他亲手粗暴撕毁的衣料,遍布房间每个地方,证明着昨夜的疯狂。
季行止再转过头时,发现身边的人就已经这么睡着了,发出绵长的呼吸声。只不过现在在那张睡颜上,紧闭的双眼周围,一片绯红,看起来像是兔子。那张昨夜涂抹了最好看颜色的口红的唇瓣,现在即便是已经什么色号都没有,却也殷红,看起来像是最饱满的樱桃一样诱人。嗯,被他吮吸得发肿的樱桃唇。
至于身上别的地方,季行止就算不用多看,也知道是怎样什么模样。他昨晚有些失控发狠,而章漾又纵着他,事情便变得一发不可收拾,暴烈又原始。
黎明的天,变得灰蒙蒙的,季行止抱着章漾睡去。
还没半个小时,季行止的生物钟就醒来了。
即便是几乎一晚上没有睡觉,但对于季行止而言,似乎也不算什么,他照旧起身,洗漱后下楼跟章师长和章年一起吃饭。
章家俩父子对于今天早上又不见起床的章漾已经习以为常,不过在饭桌上,章师长还是叮嘱了季行止两句。
“夏夏这孩子,是有些娇养惯了。她母亲很疼她,就算是去了国外,也没吃过什么苦头。行止你在家里可不能总是这么纵着她,会让她越来越无法无天的。”章师长说。
季行止失笑,“她平日里工作又忙又累,晚上在报社加班不说,有的时候还要把工作带回家里来做,难得有休息时间,我看还是让她好好睡个觉吧。”
章师长本意也不是真要插手他们小夫妻之间的事,现听着季行止这么偏袒自家小女儿的话,他脸上笑意更深。
倒是章年,在听见季行止的话时,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。
初一是阖家团圆,初二就开始走亲戚。
章漾和季行止是新婚夫妻,走到哪儿都免不了被打趣。章漾面皮虽薄,但礼数周到,见过的人都挑不出来半点错,等到了下午时,季行止也没想让她再留下来,找了个借口就带着人离开了。
昨夜下了一晚上的鹅毛大雪,今天早上起来时,整个首都城里,银装素裹,像是成了童话的世界。原本冷冻结冰的湖面上,现在变得更加坚硬,还有不少穿着新棉袄的小朋友们在上面滑冰。
章漾坐在副驾驶位上,看见后,感到新奇极了,整个人都恨不得贴在了车窗玻璃上,兴致勃勃地看着外面的小孩子。
当季行止留意到她这边的动静时,章漾已经扭着脖子,朝着后面望去了。
季行止停在了十字路口,有些好笑地看着旁边的人,“有那么好看吗?”季行止最开始还不知道章漾在看什么,直到刚才有个小湖面上,一群小孩在兴奋地尖叫比赛,章漾也跟着笑出声,季行止多看了眼,这才知道她这一路上在注意什么。
章漾闻言,短暂地回了一下头,然后又转过脑袋,聚精会神地看着不远处的冰面。
“嗯嗯。”章漾点头,“看起来好有趣。”
这是她从来没有玩过的,在国外时,冬天她只愿意去温暖的地方,就算是偶尔会跟朋友们约着去看雪,但也只是在室内看看,堆个雪人什么的,可没眼前这种溜冰。
季行止没有说话,但在过红绿灯的时候,明显地转了个弯,当即车头调转,朝着刚才来的路开了去。
“北方的孩子一般都会玩这个。”季行止一边开车,一边给章漾介绍说,“不过摔在冰面上,可是有些疼的。”
章漾一直盯着车窗外,很快发现季行止调转了方向,压根就不是回家的路。
“诶?”章漾终于将注意力从外面挪到了季行止身上,“这是去哪儿?”她心里隐隐有个猜测。
季行止笑了笑,“看那么专注,难道就不想自己去玩玩吗?”
章漾眼睛一瞬间就变大了,她“哇”了声,“可以吗?”
这模样,哪里有平日工作时的半点精英的样子?分明就跟一小孩似的,季行止心想着。
对上章漾那双眼睛,他好笑点头,“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吗?反正还有几个小时天才黑,想玩就去玩吧。”横竖他都可以陪着。
章漾坐在位置上,发出一声惊喜的声音。
季行止很快将车停在了路边,在不远处的拱桥下面,就是一处冰面。上面已经有在家里待不住的小孩滑冰,这年头,没溜冰鞋,没有什么单板双板,就是北方的孩子穿着一双厚底的棉鞋,“呲溜呲溜”地在冰面上冲刺滑着,寻求速度和刺激。
季行止拉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