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章
浅井成实有点惊讶,栗山阳向竟然放心让一个小孩子在晚上的岛屿独自行走,尤其是在这才发生过杀人案件的当口。
那个小孩好像也没有害怕的意思。
柯南:“好,那我回去通知毛利叔叔他们,顺便让人去看看那个叫西本健的人现在怎么样了。()”
不知道留在琴房的人有没有遭受袭击、平田和明又是什么情况。
他们现在不可能放浅井成实一个人离开,案发现场也需要人守着,综合考虑下来,的确是他回去看看情况最好。
等柯南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,栗山阳向在尸体附近找了片空地,一撩衣摆便盘腿坐在了沙滩上,将那封被海水泡透的信晾在膝盖的位置。
浅井成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,也找了个离尸体不远的地方坐下。
“麻生先生生前是个什么样的人??()?[()”栗山阳向忽然问。
浅井成实愣了一下:“父亲他……”
麻生圭二死去的时候,他早就已经记事了,不然也不会在毕业后就伪装成女医生来到月影岛调查。
但记忆总是会褪色。
他还记得《月光》奏鸣曲要怎么弹、记得麻生圭二坐在钢琴前的模样;他还记得一帧帧与曾经家人相处的……
黑白的、已经定格的画面。
就连刚才月下那惊鸿一瞬,也没有色彩。
见他语塞,栗山阳向没说什么,而是温和地又换了个话题:“我们目前已经见过了两位曾经的死者,你希望他们重新复活吗?”
浅井成实的表情变得更复杂了。
把仇人与至亲放在同一个语境里,未免太过残忍。
“龟山勇这种烂人……”他喃喃自语道,“凭什么能重新活过来?”
“当年是龟山勇、黑岩辰次、川岛英夫和西本健一起杀死了我父亲。两年前我乔装来到月影岛调查这件事,从龟山勇口中知道这件事——”
浅井成实讽刺地扯了扯嘴角:“他得知了我的真实身份,太过恐惧,把真相告诉我后就因为心脏病发死亡了。”
栗山阳向:“他当时都说了什么?”
“如果这一切都是我父亲的复仇……”浅井成实却没有回答,而是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影子,“那我就不该把事情都告诉你。”
栗山阳向忽然笑了:“但你还是告诉了我们下一个可能的受害人是谁。”
浅井成实不说话了,抱紧膝盖,将头埋在手臂与双腿营造出的空隙里。
只剩下海浪不断拍打着沙滩的声音,尸体湿漉漉的衣袖逐渐晾干,析出的水分全部渗进他身下的砂砾。
守在尸体旁边的两人一个睡不着,另一个也毫无睡意,就这样沉默地坐在沙滩上。
等到天边第一缕晨曦映照在海面,那封晾在青年膝头的信也彻底干了。
小心地搓开折叠的部分,皱巴巴的毛糙纸面上果然已经被海水晕开了不少模糊不
() 清的字迹,只剩下少数几个字还能勉强看清。()
小心地举起又干又脆的信纸,对着朝阳,栗山阳向认出了剩下的字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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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背叛、失败、惩罚。
浅井成实抬起头:“是……”
“和平田先生身上那封信的笔迹很像,应该同样是龟山勇的笔迹。”
浅井成实又低下头,大概是有些失望。
“感觉像挑衅似的。”栗山阳向忽然话锋一转,“不过,浅井医生看起来并不像是那种自负到喜欢挑衅权威的人,所以我一直很奇怪,为什么要在动手前寄出那样一封似是而非的信件给一位侦探?”
他果然没得到回答,不过青年也不在意,自顾自继续道:“如果是我计划要杀人,我可绝对不会做这种给自己添麻烦的事情。”
“我都不知道你还有这种计划。”他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,“打算哪天实施?记得提前通知我一声。”
栗山阳向早就听见了脚步声,他转过头,对着来人露出一个微笑:“怎么,警官先生要和我一起吗?”
阳光毫无遮蔽地落在他眼睛里,浅淡的蓝灰色轻易泛出绚烂的光芒。
松田阵平脚步一顿,别开视线:“一起?当然是叫上几个交好的朋友一起立个大功劳。”
远处海平面上隐约看到渡轮的轮廓,汽笛声穿过海面,传至他们耳畔。
随着清晨第一班渡轮,东京的警察终于抵达了这个已经发生两起命案的小岛。
栗山阳向站起身,一边拍着沾在身上的沙砾一边感慨:“我没想到,这次来的竟然还是你们。”
“目暮警部听说毛利先生在这里遇到了难题,刚好这座岛也在东京的管辖范围内,就揽下来带着人过来帮忙。”
栗山阳向感慨道:“还是毛利侦探面子大啊。”
松田阵平瞥他一眼:“他本人不在这里,你恭维那个大叔多少句他也听不到的。”
“有位朋友教过我,好话可以当面说,但背着人说效果才最真诚。”青年笑眯眯道,“我夸人可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