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每起涉及到青年的案件,多多少少都有些独特之处。
三年前的月参寺病院杀人案,凶手兼医生大津五和死于不明远距离枪杀,狙击手至今没有任何线索。
两个月前的福利院孩童失踪案,最终同样被确定为凶杀案,主犯兼福利院院长增山淳当场死亡,作案动机至今未明。现场遗骸鉴定工作困难重重,也没有找到最开始那个失踪的女孩。
一个月前的月影岛连环杀人案,至今甚至没能确定凶手身份。嫌疑人清水正人与浅井成实都因为缺乏证据而被无罪释放,并坚称杀人凶手已经死在了突发的小范围地震里。
每一桩杀人案件里,都有青年的身影在其中出没。
每一桩案件中,都或多或少存在些悬而未决的迷雾。
甚至如果最后一个案件口供属实,那么每一桩案件的凶手,也都恰好以各种不同的方式死去了。
() 在这个基础上,如果再加入组织成员的视角,将他所知信息与卷宗进行对照,那么得出的结论甚至更加触目惊心。
而与这些凶杀案相比,混在其中的另一份案件卷宗便显得与众不同起来。
十亿日元抢劫案。
涉案金额不小,但在被抢当天便被迅速追回,造成的损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,案件的三名主犯也全都被捉拿归案,结果堪称大团圆。
和其他三起奇诡的案件相比,这起本来应该很严重的案件几乎已经算得上是清流。
——如果忽略至今争论不定的背后主谋,以及案件后紧跟着的警视厅入侵案的话。
“原来这起案件也有他的参与。”看到这份卷宗,降谷零想起什么,“反对派还是希望能尽快给犯人定罪?”
风见裕也点头:“本来声音已经渐渐平静下去,但不知道谁暗地里给记者透了口风,大概是想制造舆论压力,迫使我们放弃吧。”
降谷零微微皱眉:“这起案子最好归公安管。”
“有人——藤原警视和一些人对此表示强烈反对,他们认为警视厅完全能处理得了。”风见裕也道,“而且,就我之前与案件主犯——那位宫野小姐接触的情况来看,除了少见的几人,她对大多数警察都抱有警惕之心。”
鉴于对方不久前曾亲自和冒充警察潜入警视厅的犯人打了个照面,就连风见裕也自己也不得不承认,就算是犯人,经过那种事后存在这种心理也很正常。
降谷零沉思半晌,摇摇头:“可能不止是因为那次入侵,不过以目前的情况……这样拖着也好。”
风见裕也露出迷惑的神色,降谷零却没有继续解释下去。他分别从不同档案中抽出写有青年信息的部分,在日期最近的一起的那份上写着一串电话号码。
“查一查这个号码。”
想到青年对联络方式避之不谈的态度,降谷零便这么对风见裕也说。
接着在十分钟看到结果后瞬间瞪大眼睛,差点咬到舌头。
……
“……本来我是这么打算的。”
面对警校旧友半是打趣、半是认真的询问,降谷零语气平缓,没有直接开门见山:“你周围的情况怎么样?”
松田阵平早有所料:“开阔地带,附近没有其他人。”
能让失联许久的降谷零特意打电话回来,果然不是什么小事。
“真是优秀的警惕之心。”降谷零叹了口气,“你肯定早就猜到什么,对吧?”
“毕竟发生了那种事。”松田阵平还是平常那副口吻,“替你把包裹送过去以后,保险起见,班长和我可是连之前的照片都全部锁进箱底了。”
“麻烦你们了。”降谷零低声道,“抱歉,还有……谢谢。”
“不客气。”松田阵平回道,却忽然一愣。
回应他人的道谢并不是一件难事。
……那他刚才第一句话和栗山阳向说了什么来着?
在无人看见的庭院里,松田阵平忍不住一巴掌糊在自己额头上。
“你特意打电话过来,肯定不只是为了道谢吧。()”
在电话那头觉察出异常之前,松田阵平便若无其事地转移了话题:所以,到底是怎么回事?()”
降谷零顿时郑重了语气:“今天上午,你在那个案发现场附近看到我之前,有看到另一个人吗?”
……真是想什么来什么。
松田阵平:“……对。”
降谷零紧接着问:“你认识他吗?”
那些风见裕也拿来的卷宗里并没有详细记录案件涉及到的所有警察,他先前也并没有把这当作是重点。
直到顺着那串电话号码查过去,在信息登记表里看到松田阵平的名字。
……之后又花了五分钟对照究竟是不是重名。
等到一切信息都明确指向这位许久没联系的警校旧友,降谷零才从那种做梦般的恍惚感中走出来。
但不可置信的情绪还是没消去。
——这两个人究竟是怎么搞到一起的?!
殊不知,时间倒退回今天上午,松田阵平看着那条隐蔽的小巷时,脑海中一时间出现了同样的想法。
但现在就不同了。强行跳过那个拥抱,松田阵平想起青年刚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