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25 章 醉酒(3 / 5)

来说,一个打伞的年轻男人。

雨后的公墓寂寥无人,牌楼下却停着辆双排大灯的宾利,有个人站在车前,纯黑长款风衣,高领毛衣,他显然已经站了很久,风衣边缘一圈水渍,此时正举着伞,远远朝这里看来。

系统不存在的大脑皮层要炸了。

“宿宿宿宿主,沈沈沈辞,是沈辞啊啊啊啊!他怎么会在这里啊啊啊啊!”

谢逾被吵得头疼,琥珀色的眼睛艰难聚焦,虚虚落在来人身上,他露出略显疑惑的表情,似乎没明白系统在嚎什么。

沈辞的视线扫过谢逾微湿的衣服,冷淡道:“如果我不来,你想要怎么回去?”

这么冷的天,衣服湿透了,走上三公里找许青山吗?

他按下车门,见谢逾还在原地不动,他微微扯了扯唇角,说不清是嘲讽还是自嘲道,只垂下眸子:“怎么,落魄成这副模样,也不想坐我的……”

话音未落,肩膀上陡然传来重量,热度透过衣衫穿了过来,沈辞指尖一跳,不可置信地向后望去。

谢逾环住了他。

他喝得烂醉,似乎将沈辞当成了个可以攀附的栏杆柱子,将大半重量压在了他身上。

“……”

谢逾是个成年男人,还是个身量高有胸肌腹肌的成年男人,重量不轻。

沈辞毫无准备,被压得一个踉跄,他略显无措地转身,脸上冷淡的表情消失了个无影无踪,取而代之地是迷茫和怔愣,他抬起手环住谢逾的腰,防止他下滑,哑声道:“你这是做什么?”

谢逾没回答,他脑子不太清醒,又冷得很,骤然抱

到了一团暖乎乎的东西,这东西的触感还无比熟悉,象是他抱惯了的,便将脸偎了上去,在暖和的皮肤上蹭了蹭。

沈辞:“!!!”

谢逾比他高一些,蹭上来的样子像依偎的大猫,沈辞迟疑片刻,抬手摸了摸。

摸到了一手冰冷的湿意。

雨后的江城实在是太冷了,水汽糊在身上,冷得像冰。

沈辞打开车门,艰难地将谢逾架进去,谢少爷喝醉的时候骨头比猫还软,软塌塌摊在椅子上,沈辞颇为焦头烂额,他艰难地替谢逾系好安全带,又将暖气调到最高,最后从储物项里扯出来一条毛绒绒的毛巾,不由分说罩在了谢逾头上。

谢逾掀起眼皮看他,表情懵得可以。

沈辞无声叹气,认命地用毛巾裹住头发,修长的十指陷入发间,为他轻轻擦拭起来。

擦着擦着,他有些出神。

早在五年前,谢逾也给他这样擦过头发。

那日也是个寒凉的雨天,他匆匆坐上谢少爷的车时,已经超时两分钟。沈辞那时崩紧了身体准备迎接一切责难,谢逾也是这样,将毛绒绒的毛巾放在他发顶,沈辞还依稀记得谢逾当时的神情,也是像他这样,嘴角带着点无奈的笑意,似乎在抱怨:“你怎么把自己搞成了这副模样?”

沈辞叹气,收敛神思,专心处理手下的头发,却不经意对上了谢逾的眼睛,谢少爷喝得醉醺醺,却没有醉死过去,他茶色的眼睛半眯起来,像是被揉得很舒服。

……更像呼噜的大猫了。

大猫躺在靠椅上,一动不动,任人施为,可以随意摆弄头发,耳尖,以及你想摆弄的任何东西。

沈辞指尖一顿,将视线从对方淌水的锁骨线上移开,从新擦拭头发。

收拾完头发,衣服却有些麻烦,车上并没有适合谢逾的衣服,沈辞勉强扒拉掉他的西装外套,又颇为疼地看着打底衬衫,这衬衫沾了水,尽数黏在身上,并不好脱。而且谢逾不配合——叫他抬手,他迷茫地看着你,叫他转身,他还是迷茫地看着你。

粗略估计在酒精的摧残下,谢少爷的语言分析系统约等于三岁小孩。

沈辞不知道叹了今天的地多少口气,他像剥蒜那样,将谢逾强从衣服里扒出来,又用干净的毛巾裹好了。

凭心而论,毛巾底下的身材很有料,胸腹腰背的肌肉曲线都流畅漂亮,是介于强壮和清瘦间,恰到好处的身材,既不过分狰狞缺乏美感,又不过分消瘦显得羸弱。

但沈辞此时已经无心观赏了,谢逾大冬天来墓地吹一下午冷风淋一下午冷雨,还不换衣服,他只担心谢逾感冒。

沈辞踩下离合,点火发动,宾利甩出漂亮的弧线,开上盘山公路。

他五年前还不会开车,现在却已经又稳又快,将速度压到限速附近。

期间,谢逾迷茫中清醒了一次,他看人重影,将驾驶位当成了哪位路过的好心人,便艰难道:“你送,送我去……”

沈辞在路边停车,俯身听他

说话(),却听谢逾道:……给我送?()_[((),送精神病院去。”

沈辞凉凉看着他,看了好一会儿,才笑了一声:“不送。”

他一脚踩下油门,宾利风驰电掣,不到半个小时,就开回了酒店。

沈辞停在酒店门口,将谢逾从车里弄出来,谢逾软得像什么无尾树袋熊,将沈辞当成一根拐杖,沈辞焦头烂额,但当大堂经理看见想要来帮忙的时候,他却挡开了。

“谢谢。”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