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将少将拉出来。
兰恩伤的重,一直在间歇性昏迷,他被林佑抱在怀里,模模糊糊看见了对面的记录仪,瞳孔骤缩,脊背瞬间紧绷。
记录仪一旦拍到脊背,就什么也说不清楚了,到时候谋害储君的罪名,林佑担也得担,不担也得担,劳伦斯上将绝不会轻易放过他,柯莱特家族也会遭遇灭顶之灾。
紧绷的肌肉让伤口随之撕裂,渗出的血浸润了绷带。
林佑抬手,指尖摸到了一片湿润。
少将还发着烧,他靠着林佑,身体无意识地崩紧,不知道是因为伤病还是担忧。
林佑吻了吻兰恩的耳垂,安抚地摸了摸银白的长发,像安抚病中的动物,轻声道:“别怕,信我。”
“
……好。”
兰恩浑身使不上力,肌肉酸软,布娃娃似地靠在林佑身上,他下巴蹭在林佑肩头,全靠林佑抱着后腰才没有滑落下去,湛蓝的眸子也失了神采,一副极为虚弱的模样。
好在信息素成瘾的雌虫欢爱过后,也是这副模样。
林佑扬声问:“上将,你要看什么?”
劳伦斯上将的视线停留在兰恩脸上,没有替换或者伪造的痕迹,声线森冷:“将他转过来,给我看他的脊背。”
林佑配合地将调转姿势,让少将的背部对着执法仪,期间,兰恩越来越不安——这间房子无论如何看都是简单的卧室,没有任何玄机,也不存在骗过执法仪的道具。理智告诉他林佑说有办法,大概率有办法,但身体不受控制地紧绷起来。
林佑微微皱眉。
崩太紧了对伤口不好,他释放出安抚的信息素,柑橘的气息溢满卧室,身体的热度顺着皮肤传递过去。
林佑的手指触碰到睡衣的扣子,而后灵巧地解开了。
客厅中,霍伊尔上将和劳伦斯上将同时屏住呼吸。
虽然林佑交代了,让霍伊尔上将为之遮掩,但事件来得匆忙,霍伊尔也并不知道林佑有什么方法,他帮忙掩饰,可心中多少没底。
画面中,林佑将衣服往后褪下来,让兰恩冷白的皮肤暴露在外,顷刻间,那里便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
脊背上干干净净,只有几个清浅的吻痕。
霍伊尔长松一口气,而劳伦斯眉头猛地一跳。
卧室中,兰恩死死贴着林佑,仿佛只有这样,他才能汲取浅薄的安全感。
他看不见监视器中的画面,但后背的伤口真切的存在着,随着被子落下,衣服也落下,伤口便裸/露在空气中,微微泛着疼,他像是蚌被强行从壳里剥了出来,被迫除去一切伪装,只能柔顺地袒露脊背,等待之后的宣判。
劳伦斯冷声:“三殿下,麻烦您触碰他脊背的皮肤。”
虽然目前没发现伤口,但如果是通过什么材料覆盖了,质感肯定和皮肤不一样,到时候一分析,就能分析出来。
林佑依旧是满不在乎的模样,他伸出手,在一大片擦伤中准确落到了某处完好的皮肤,开始轻轻揉捻。
兰恩一顿,肩胛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。
身后一片寒凉,而大片的隐痛中,唯有那么一点滚烫的厉害,林佑为了给劳伦斯展示,揉捻的非常用力,仿佛在把玩一块陶泥。
这样的手法不可控制地牵连到了其他伤口,但疼痛并不明显,结合着结痂期伤口上的痒意,反而化成了大片不容忽略的酥麻。
林佑很快发现了兰恩的颤抖,蹭了蹭他的脸颊,轻声问:“怎么了?”
“……”
柑橘味的信息素铺天盖地,兰恩和林佑一周未见,可身体却仿佛很久很久没被浸润过了,他的肌肤想要相贴,□□渴望契合,可他无法在监视器前描述这种古怪的感觉,只能迟疑片刻,含糊道:“……冷。”
于是林佑将他抱的更紧了。
三殿下抬起头(),不满地看向监视器:你们看够了吗?看够了我就拉上衣服了⑨(),他觉得冷了。”
这话说完,不但霍伊尔劳伦斯微顿,连兰恩都顿住了。
雌虫从来不是什么娇贵的物种,兰恩更不是,他曾在枪林弹雨中几进几出,连流血骨折都是无关紧要小事,可他胡乱说句冷,林佑却在乎。
身下是绵软的被子,身前是紧紧的怀抱,怀抱的温度滚烫舒服,让人忍不住沉迷其中,三殿下的胳膊松松环绕着他,将他圈在其中,简直像结了一处温暖的巢。
这是个保护的姿态,似乎在宣告:我不会允许还有人伤害他。
一时没人说话。
林佑是皇子,有任性的资格,他才不等劳伦斯同意,重新替兰恩扣上睡衣,将少将一把塞进被子,然后亲亲那双怔愣的蓝眼睛,下床拿起监视器,不由分说地关了机。
在没有人看见的地方,他冲66比了个口型。
“干得漂亮。”
66回了一个“耶”的小表情,骄傲道:“当然,我可是来自高维文明的高科技系统。”
都能侵入军部最先进飞船的安防系统了,侵入个小小的监控仪,将不合时宜的画面修改,再把脊背上的伤口变成吻痕,对66来说是很简单的事情。
林佑抄着监视器,往劳伦斯怀里一丢:“上将,验证过